“而且,他身边也就那三四个人,我们方家可是能号令好几百人。”
“除非他一直待着不离开县城,只要他一出去,我们方家……哼哼。”
显然,他心中对于北辰萧是恨极,最后说出的这个办法才是他心目中最佳的办法。
另外几人,也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个办法好!”
方万德一拍手掌,一直板着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
方千德却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嘟囔道:“还不是一样窝囊,还要再那小畜生面前装正经。”
“没脑子就别说,没人会当你是哑巴!”
方和训斥了他一句,随后道:
“我看升元这个办法好,以后就这么办!”
老爷子一锤定音,整个方氏就决定了对付北辰萧的办法。
不过这个时候,马升元又又想担心地道:
“这个小畜生,这个时候来担任县令,希望不是为了几年前的案子来的。”
这话说出来,几人都是脸色一变。
“应该不可能吧?当时四皇子亲临,这案子已经有了论断。”
“对啊,就算要查,应该也不至于派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畜生吧?”
方万德和方千德都开口说道。
马升元道:“但愿只是我多虑了。”
方家人经过商谈,自然也就制定了这么一个计划。
那就是面子上表示服从,但却在暗地里使绊子,再趁机下手除掉北辰萧。
只是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过,北辰萧根本就不惧他们在暗地里使绊子。
而在方家商讨对付他的办法的时候,北辰萧那边,左护法也把人成功请来了。
来人,正是赵有祺信上所说的郑以台。
郑以台不过四十一岁,看起来也比较年轻。
他早年间便写过许多针砭时弊的文章和诗词,和赵有祺也是同一个老师。
只不过因为看不惯官场的作风,便决心隐居。
这个年代,隐居的读书人都会被人称赞高风亮节。
尤其是郑以台又曾经拜在名师的门下,而且的确也有才华,所以在整个梁州,乃至大齐文坛都是小有名气的。
“郑先生,叔父让我替他向您问好。”
北辰萧还是很快就进入了角色,扮演赵文田。
郑以台虽然和赵有祺是师兄弟,但是也有十几年没见过,自然更不可能见过赵文田。
“贤侄不必如此客气,你既已是县令,我还要尊称你为一声赵大人。”
郑以台一双眸子非常有神,身上还带着那种文人隐士的空灵气质。
“郑先生切莫如此说,叔父曾多次夸赞郑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才,让我一定要向郑先生多学习。”
客套话嘛,哪个时代基本都一样。
北辰萧觉得说这些话,有嘴就行。
听到北辰萧如此恭维,郑以台也是哈哈大笑。
两人又是客套了一番,这才坐下来喝茶。
不过,北辰萧没有这么快就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而是先抛了一个关于民生的话题。
“郑先生,我这来到正阳县以后,才发现这里实在是积贫已久啊!”
北辰萧说完,郑以台也是缓缓叹气道:
“赵大人说的不错,正阳县虽然还达不到民不聊生的程度,却也是积重难返。”
看到郑以台这口气,北辰萧又道:“郑先生,我若是要恢复百姓民生,该如何下手?”
其实,这个问题北辰萧自己是有答案的。
他问出来,只是想看看郑以台的水平和立场。
郑以台道:“要解决这个问题,恐怕有些难度。”
“百姓之所以穷,无非就是他们一没有自己的地,二又被层层加赋。”
听到这话,北辰萧眼睛亮了。
好家伙,这个郑以台思维很清晰啊!
这个年代就能想到这两个问题,还是有些水平的。
这个时代,经济体系根本就没有建立,是自给自足的小农社会,农民才是社会的主流。
土地兼并、赋税层层加赋,确实是两个导致农民贫穷的主要原因。
郑以台此时继续道:
“加赋问题,一个是朝廷的加派,一个是吏员的敲诈勒索。若要以正阳县来解决这个问题,只能从第二个方向上着手,解决吏员的问题。”
郑以台想了想,说道。
“这个不假,因为我也无法左右朝廷的赋税。”
北辰萧点了点头道。
农民负担重,大部分都是交税之外的额外税收。
农民种田交税,除了现代社会是免除了之外,自古以来都是天经地义的。
只不过,封建时代的显著特点就是一旦有对外战争,或者官员贪腐成性,那普通百姓身上背负的赋税就会越来越多。
此时,北辰萧又道:“郑先生,这正阳县的情况你应该也了解。”
“此时,这县衙的账上,只有不到十两银子。”
听到这个数额,郑以台也是脸色微变,怒斥贪官污吏。
北辰萧这时才低声道:“其实,这次我来,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彻查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