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啊,妙啊!”
靳炎没有听懂,柳观鱼却是听懂了。
很明显从一开始纪辰的目标就不是武雉!
而是柳观鱼!
只不过纪辰直接邀请柳观鱼,一是柳观鱼未必同意,二是容易引起武雉猜忌。
于是才故意提出让武雉当代言人,甚至故意在奏折里写明要求具备四个字——妖娆风骚。
武雉怎么可能忍受的了这四个字?
虽然她脱下龙袍、换上纪辰订制的某些衣服之后,也能达到这种效果。
但是她内心的傲娇肯定不容许她答应。
自然而然,她就只能命令柳观鱼代替她了。
武雉,就是纪辰故意要掀掉的屋顶;
柳观鱼,则是纪辰实际上想要凿开的那扇窗。
柳观鱼摇曳着身姿,款款走入衙门之内。
一双桃花眼在月色之下莹莹生光,看向纪辰。
“这女人,真不赖别人骂她妲己。什么都不做,只是看你一眼,都会让你觉得她在勾引你!”
纪辰心中暗暗道。
“纪先生总有这种妙论,让人大开眼界。”
柳观鱼笑语盈盈走到纪辰身边。
身上的香气在夜色之下悄然散发,传递到鼻尖。
让人心神荡漾。
而她曼妙到近乎爆炸的魔鬼身材,更是在一袭夜行衣的勾勒下,清晰可见。
“破窗理论而已,谈不上什么妙论。”纪辰淡淡道。
“反倒是你……大晚上穿着夜行衣出行,也不怕被人当成采花贼。”
柳观鱼咯咯一笑:“我一个弱女子,晚上不谨慎一点,岂不容易着了坏人的道儿?”
“再者,我本就是花,我难道还能自己采自己?”
纪辰闻言,笑而不语。
只是静静看着柳观鱼。
柳观鱼起初还不懂,后来猛然脸红脖子粗。
眼中写满了羞怒。
之前武雉“捉奸”之时,纪辰故意在柳观鱼床上藏了一个木驴,说两人没有任何私情,而是柳观鱼在用木驴。
可不就正好对应了柳观鱼那句“自己采自己”?
“呸!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柳观鱼冲着纪辰啐了一口。
拎着包袱就往衙门后院走去。
只是走到一半忽然想起,还没问哪间是她的卧室。
只能折返回来,冲着纪辰努努嘴:“我住哪里?”
纪辰看一眼柳观鱼那诱人红唇。
淡淡回答:“你今晚跟我住。”
“什么?”
柳观鱼一下呆住。
刚刚消退下去的红晕,重新袭上脖颈跟脸蛋。
语气之中多出丝丝气急败坏:“纪辰!你不要得寸进尺!我愿意来就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你还想……还想……”
纪辰斜睨柳观鱼一眼。
“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奉了圣旨而来吧?”
“不是你自愿而来吧?”
“圣旨内容应该是要求你无条件配合我吧?如果不是的话,我可以现在去找陛下问问。”
柳观鱼登时语滞。
圣旨内容虽然不是要求柳观鱼无条件配合纪辰,可也确实提到了要柳观鱼全力辅佐纪辰完成筹银任务。
但是……
柳观鱼怎么都没想到,纪辰要求的辅佐,是这种辅佐法啊!
最关键,柳观鱼也没想到纪辰是这种人!
“给你三息时间考虑。”
“不肯,我就亲自进京面圣,让陛下换个人。”
纪辰将手背到身后,不再看柳观鱼,而是悠悠欣赏起月亮来。
至于靳炎,脸上露出一副“我懂”的神情。
毫不犹豫的转身走了。
只剩下柳观鱼一人,脸颊通红,满眼纠结。
十指抓着衣角,绞啊绞。
本就有些紧身的夜行衣,被她这么一绞,变得更加近身。
从上到下,从巨峦到丰臀,全部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
只是看一眼就让人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我……我……”
柳观鱼结结巴巴,始终难以下定决心。
内心深处,她肯定是拒绝的。
她虽然被人冠以“大乾妲己”的称号,但是她骨子里仍旧相对保守。
这些年她一直清清白白,至今仍是处子之身。
发育的太过优秀,只能怪基因太好,不能怪她作风糜乱。
身为一个黄花大闺女,谁不想等待心目中的如意郎君骑着高头大马、抬着八抬大轿,把自己迎娶进门?
然后将最珍贵的第一次,献出在人生最为重要的洞房花烛时刻?
而非像是现在一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就跟着纪辰滚进一个房间。
从此名声尽毁。
好吧,虽然她现在名声也不怎么好。
但是理智又告诉她:这是她得到圣眷的最后一次机会。
如果这次还是办砸了,那么陛下就真要对她失望了。
一边是清白,一边是仕途。
柳观鱼光洁的额头都快要拧出“川”字纹了。
“三息已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