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人被这巨响震到了。
几个女人的眼泪珠子还悬在眼眶里头,就茫然愣在哪儿不动了。
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冷静点君瑞,别这么激动!”温连尘冲出去抱住顾君瑞,像是怕他一激动起来,把这一屋子里都杀了似的。
“我怎么能冷静,月森是我最好的兄弟,就这么惨死在米亚那个丧心病狂的女变态手里,我一定要弄死那个女人,把她剁成肉泥拿去喂狗,”顾君瑞越说越激动,忽而又转身抱住温连尘,靠在他肩头大声的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兄弟啊,你就这么走了,你还没有娶老婆生孩子,你命真的好苦啊~~~~”
夏云倾看一个大男人都哭成这样,再次悲从中来,吸了鼻子,用纸巾捂着脸,又呜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不要哭了君瑞,你再哭我也要哭了!“温连尘咬着唇,别开头去,仰望着天花板,不让眼泪掉下来。
“这才是月森的好兄弟——”慕琳玥被感染的也更是难过,边哭边说,“月白那没良心的冷血动物啊,亲弟弟都心疼啊,怎么能那么冷血啊!”
一时之间,病房里女的男的,老的少的小的都恸哭了起来。
哭声此起彼伏,简直像是一首交响曲。
姜媛看的这“恐怖”的场景,猝不及防的,身旁的一男一女也加入了哭的队伍中。
这…
难道是真的?
心头血一下骤然往上涌,大脑里就嗡嗡的响了。
回想起往日那个俊美迷人的大帅哥,他心头点点刺痛,最后汇聚成难以控制的悲伤…竟然这血她依然觉得很像番茄酱。
可,这么一大帮子人难道吃饱了没事一起耍她吗?
所以,这真的是真的。
他们可爱的月森为了救老婆,自己被毒蛇咬死了。
“月森真的好痴情!”姜媛靠在门框上,不住的叹息, 眼圈发红,有遗憾,又难过。
当意识到生活中熟悉的好朋友就真的这么离开世界,今生今世都不会再见面的时候,胸闷的像是卡了什么在里头一样。
忽然,一条滑腻的东西从卫生间里游了出来。
开始的时候,姜媛并没有看到,而等她不经意低头,看到一条头部扁平的眼镜蛇,她顿时吓的花容失色,“啊——,蛇——”
她吓的往后退,逃进房间里头。
同样站在门口的管容谦跟温紫惜看到要攻击人的毒蛇,两人逃到了门外。
半米长的眼镜蛇吐着鲜红的舌头往房间里头游。
顿时,一屋子的人都被吓着了,都纷纷往窗户边逃,挤成了一堆。
这可是一条眼睛蛇,咬一口就要人命的。
眼看着要游过来,在前头的慕琉玄把家里的老幼妇孺护在身后的他,顺手抄起花台上的花瓶砸了过去。
被激怒的蛇,蛇头往后缩起,越发的凶狠。
就在它要冲着人群咬来的时候,一把折叠椅狠狠的拍住了它的蛇头。
管容谦用脚踩住椅子。
蛇在下面挣扎,可终于没法在攻击了。
顾容谦见状,搬起一把椅子用力的砸了好几下,才把蛇给砸死。
房间里弥漫出蛇血的气味,说不出的恶心。
“呼——”
管容谦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顾君瑞也瘫在椅子上,他一遍喘息一边说,“一定是没有清理干净的毒蛇。”
“太可怕了!”夏云倾紧紧抱着朵朵。
“就是这些毒蛇把月森给咬死的,真是特么的太窝囊了。”顾君瑞想想用往蛇身上用力的踩了几下,好像这样子就能泄愤。
“他是为了保护他深爱的人!”温连尘长长的叹息。
“面对这一窝子毒蛇,不逃出来才是真正的勇敢。”管容谦神情肃穆。
“这是爱啊!起码他保住了爱的人,他是心甘情愿的。”顾君瑞悲伤的用手帕捂住脸。
“本想故意把保安撤了,吸引米亚出现,然后在把他抓个现行,谁知道她那么狡猾,放了一窝子蛇。”温连尘皱眉深皱。
“就不该听季修的,想出那个计策的。”顾君瑞迁怒到季修的身上。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也没有预料到会是这样的。”
“所以你枉费这个米亚口口声声说爱月森,她疯狂的想置冰倾于死地,却不想害死的却是月森。”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辛袁裳听的悲痛的无以复加,哭着又昏厥了过去。
慕博明虽然抱着她,可自己也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作为父母,失去孩子的那种痛苦,真的是比刀子活生生的割肉还要痛,是一种永远都过不去的痛。
大家沉默的站着,爱哭的默默流泪,可所有人像是约好了似的,都不发出一点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坐在窗台上的夏冰倾走了下来,一步一步走到中间。
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哭,但是大家相信,这种发泄不出来的痛有多么的深重,谁都无法想想。
可是慕家的每个人都相信,亲眼看到自己爱的人在自已面前死去,是多么的残酷。
“我——”夏冰倾张嘴,吐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