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九看着仿如魔怔的静嬷嬷,眸光淡漠清冷,“婉儿不是你的女儿,而是珍太嫔的。”
在宫中摸扒滚打数年的珍太嫔若没点心机早就被吃抹干净,她定是早就觉察出静嬷嬷的心思,才将计就计,让静嬷嬷误以为自己的计谋得逞,其实,暗中早就将静嬷嬷的女儿留在膝下。
可怜静嬷嬷谋划半生,竟是为他人做嫁衣。
“你说什么?”静嬷嬷摇着头,难以相信这个事实。“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的。”
因为两个女孩的父亲是同一人,年龄相仿,面容相近,难以分辨出来。
“若不是如此,珍太嫔也不会费尽心思的让你出宫盯着曹斌。”慕卿九说到这里,见静嬷嬷神色有异,已心中有数,“其实你也发现端倪,可你并没有探寻下去,或许是因为你更愿意相信婉儿是你的女儿。”
“曹珍,你骗的我好苦啊。”
静嬷嬷想到从前,珍太嫔为了让她离宫,可是犯了不少宫中忌讳,只要她缺银子,珍太嫔便会想尽一切办法筹来,还选中曹家唯一的嫡子与之相配,得知曹斌想要进军营还特意让她出宫盯着。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
因为婉儿是她曹珍的女儿。
慕卿九微眯着眼睛,审视的看着趴在地上的静嬷嬷。
“珍太嫔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宁愿服毒自尽,落得个谋害太后的下场,想必这其中也有你的手笔,不过,珍太嫔既然早就知晓婉儿是她自己的女儿,你猜那个怂恿你来此的人知不知晓?”
清冷的话语一下子点醒了迷惑的静嬷嬷,“是他,一定是他,我和曹珍都不过是被那个人利用罢了。婉儿,婉儿她有危险,你们快去救她,我什么都告诉你们,你们快去伏龙寺救婉儿,幕后之人他就是……”
一道冰冷的飞镖直接钻入静嬷嬷的后背,声音嘎然而止,静嬷嬷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不甘的扭过头看着门口,嘴角溢出黑血,无声的吐出一个名字便断气了。
秋华带着暗卫出去,可院子中根本没有任何踪迹,可见此人轻功了得,不敢耽搁,连忙带人前往伏龙寺,那人杀了静嬷嬷灭口,想必婉儿也有危险。
“吴天?可有此人?”慕卿九已从静嬷嬷口中探出究竟。
太后神色凝重,温碧出言相告,“是先帝在世之时的大内侍卫统领,先帝死后,此人也不知所
踪,不少后宫妃嫔皆以为先帝将他带走了。”
慕卿九查看静嬷嬷身上的毒,“是以剧毒孔雀胆为引,所制的两种混合毒素。”
所以即使她已发现静嬷嬷中毒,可仍旧没有时间救她。
太后不由疑惑,“混合毒素?”
慕卿九当即命令,“满喜,多派些暗卫一起寻找吴天的下落,想必他知晓那个能制得混合毒素的人。”
“是,王妃。”
满喜领命,温碧也连忙着人打听此事。
“臣救驾来迟,请太后娘娘责罚。”
一道带着内力的声音从外传入,接着便听到整齐划一的官靴声急速前来。
来人正是现在的大内侍卫统领,何风。
太后冷声脸,斥责道:“等你们前来,哀家岂能有命,你的命是你主子的,哀家哪里敢责罚。”
何风恭敬听着,不敢有半分反驳。
“太后娘娘已无大碍,此时不愿见外人,何统领还是去保护圣上为妙,省得御书房也遭遇刺客。”温碧说着示意何风将地上的静嬷嬷尸体和那些墙头草乌合之众带走,省得在此碍眼。
何风自知理亏,不敢多言,吩咐人照做。
慕卿九又给太后把了脉,确实跟之前预料的
一样,又重新采了血样,留了些新制的药和药膳方子。
太后拉着慕卿九的手,越看越喜欢,“真是多亏了你这孩子机警。”
温碧跪地请罪,“奴婢一时不查,差点铸成大错,请太后娘娘责罚。”
“起来吧,”太后并没有生她的气,“也怪我平日里没在意周围的人,只想着让你去接卿九过来,才让静嬷嬷钻了空子。想不到她从未现身在我面前,却对我的事了如指掌。经此一事,你我二人皆要长个教训,即使是日日在近前侍奉之人,也不可掉以轻心。”
“静嬷嬷可会易容术?”
慕卿九疑惑,静嬷嬷四年前离宫,现在又偷偷的潜入太后宫中,总要有个身份吧。
温碧回忆道:“以前倒是从未听说过,珍太嫔的身后是曹家,平日里在宫中也常以银钱来收买人心,只知静嬷嬷会些功夫和药理,但若说她会易容,奴婢还真未曾听说过。”
“应该是吴天,”太后说道:“先帝曾经有一次遇刺,对方来势汹汹,只为先帝而来,可当时所带的大内侍卫没几个人,先帝腿受了伤,再难行径,吴天将其藏在树林之中,易容成先帝的模样引开
了那些追兵。”
慕卿九询问:“那跟珍太嫔和静嬷嬷有染的那个大内侍卫可是吴天?”
毕竟从年龄上看,十分相似。
太后笃定道:“如果是跟随先帝左右,极少离身的吴天,便不可能,吴天曾经身负重伤,承蒙先帝所救,后来便一直以先帝马首是瞻,若说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