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凉到彻骨的钢刀,让他呼吸都凝滞了。
他觉着他在动,但却是在深不见底的寒潭里无助地挣扎打转儿,寻不到出路。
沐云书丝毫没有顾及娄鹤筠的脸色,只淡漠道:
“我嫁进娄家时的嫁妆清单都还留着,现在嫁妆已经一件不剩,全都贴补给了娄家,请娄家按律归还!”
许氏气得倒仰:“你胡说什么,什么贴补给了娄家,是你自己败光了,与娄府何干?”
周围邻居听到这话,冷声道:“娄夫人,做人不可以这般无耻,沐娘子没嫁进你们家时,你们家没比后头马棚大多少!”
另一人也道:“我们这些街坊看得清楚,二爷不在府这么多年,府里府外都是沐娘子在操持,娄夫人你自己算一算,二爷那点俸禄,可能买到这么大的宅子?”
这人的话一出,就有人起哄道:“要不还是去衙门吧,让衙门算算账,到底谁亏了谁的便一目了然!”
许氏听着这些话,呼吸越发急促,脸部肌肉都不受控地抖动了起来。
娄鹤筠实在没脸再欠着沐云书的嫁妆,咬着牙木然道:“好,你的嫁妆我不会亏欠,会照着你的嫁妆单子补上!”
知道口说无凭,他还夺过娄三叔手中的笔,写了一份承诺书,按了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