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封氏总经办。
封夜宸盯着电脑屏幕上传来的酒店出入口监控,精准捕捉到那枚熟悉的身影。
他眸色沉冽,吩咐道:“找到当天值班的所有保洁。”
很快酒店当天值班的保洁被带到办公室。
其中一个阿姨回忆道:“那天早上我收工时,腰疾突然犯了,当时正好有个小姑娘从安全通道出来,主动帮我推清洁车,我看她衣服破了,就把我不要的工服给她披着了……”
陈也听得满头大汗。
难怪出入口监控没排查到那夜女人的身影,原来那个推着清洁车的保洁就是。
封夜宸听完挥挥手,陈也安排人把保洁送回去。
桌面上,两朵小雏菊并排而立,清新纯净。
如佩戴它的人一般。
封夜宸闭着眼睛,思绪回到那一夜。
她的生涩无助,她受不住时攥住他手臂的嘤咛,一点一点变得清晰起来……
原来一直以来,他影影绰绰的猜测从没错过。
那夜的女孩,就是林诺。
他是第一个占有她的男人。
可她为什么要隐瞒?
既然如此,那沈知礼说的话也大多不可信,林诺说过在和他关系存续期间,她干干净净……
这点他相信她。
他相信除了最后那一夜,她之前并没有背叛过他。
所以……
封夜宸睁开眼,按下内线电话。
“给我查沈知礼的行踪,不得有一丝遗漏!”
“是,封总。”
……
缅国。
林诺缓缓睁开眼,墙顶的特色壁画从模糊到清晰,屋内设施奢靡华丽,还伴随着淡淡的熏香味。
这里不是之前关押她的小黑屋。
她撑着一只手臂想起来,却忘记小腿上的伤,动一下锥心的疼,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小姐……”
外面进来一位肤色偏黑的缅国女人,上前扶住她。
“你的伤,不能动。”
女人的中文有些生涩,看上去像是缅国当地人。
林诺脑袋还没有完全清醒,迷茫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一件乳白色的斜襟长袖,下身是淡桃粉的纱笼。
她小脸惨白地问,“我的衣服……”
“我换的,小姐。”女人开口道。
林诺白透的小脸,微微松懈。
女人柔声道:“小姐,我叫阿丽,有需要您叫我。”
林诺怔怔点头,嗓音沙哑的问:“我睡了多久?”
“一天半,您低烧,需要吃药。”阿丽把一旁的药碗端起,说,“小姐,温的,可以喝。”
林诺看着黑色浓稠的药汁,蓦地想到之前河面飘散着的鲜血,胃止不住的恶心。
但腹中空空,她吐不出来,只能无助的干呕。
阿丽惊慌出去叫人。
门再次被推开,沈知礼走进来,见到林诺在干呕,脸色微变。
“叫医生来。”
随后,他坐到床边,抬手给林诺顺背,语气温柔,“怎么了,是发烧还难受?”
“别碰我!”林诺往后躲开,抗拒得很明显。
他杀了傅沁,还害了好多女孩,是不折不扣的恶魔。
她看到他,只觉得恶心。
沈知礼的手僵在半空中,面上温润微微冷凝,“别再闹了,知不知道我为了弄你过来,费了多少精力。”
“所以林强生也是你安排的。”林诺问。
沈知礼点头,“他身边的女人是我安排的,但说到底还是他贪,是他选择卖了你。”
林诺想到昏迷前,林强生说的话。
原来她不是他的孩子。
难怪这些年会对她这么不好。
这样也好,总好过他是她亲生父亲,还要卖了她,那才是真正的往她心上开枪。
沈知礼就是要她斩断那些毫无用处的亲情和友情,以后心里眼里都只能有他。
他眉眼温淡,“你朝我开枪,我都既往不咎了,你还生上我的气了?”
“你杀的人手无寸铁,她只是想活着,想活着有什么不对!”林诺眼睛红透了。
脑子里循环往复的,都是傅沁曾经展露过的那个笑容。
她受了那么多折磨,都没放弃活着的希望,最终却被眼前的男人轻而易举的斩杀了。
“不然呢,我让她活着回去通风报信,给我添麻烦?”
沈知礼轻描淡写的语气,像是在教导不懂事的孩子。
“小诺,如果你站在我的立场,就该知道,这些人都该死。”
“你的立场?”
林诺轻蔑笑出声,“你是指你那肮脏、黑暗、不能见光的立场吗?”
沈知礼眸色瞬间变冷,温润斯文的脸也透出肃杀之气。
林诺毫无畏惧,看着沈知礼,一字一句道:“我只恨我不会用枪,不然我一定杀了你这个恶魔。”
“想杀了我?”
沈知礼眯了眯眼,突然轻笑出声,“我给你这个机会,你最好能在床上杀了我。”
说着,他直接把林诺推倒在床上,伸手去解她的斜襟长袖。
林诺惊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