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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后,三方争霸, 战乱频发, 让她都忘记了现在的盛世景象。
旁边有人叫了声,“姑娘, 要不要算上一卦?”
她回给人家一个笑脸。笑的算命先生莫名其妙的挠头摸脸,以为自己脸上开出了朵花。
“接着。”
算命先生手忙脚乱的接住抛过来的东西,一看, 忍不住直掐大腿, 他手中是一支金灿灿的赤金牡丹头簪。
掐的疼了, 回过神去找, 散财童女已经一步三跳的消失在市集中。
眼前的景象让宁泽止不住的喜悦, 入眼的只是斤斤计较少有惶惶不安,这些让她暂时忘记了自己现今的处境。
包袱里的东西被她散了大半时, 一声呼唤把她拉了回来。
“姑娘”
柳叶站在街口,急的都要哭出来。宁泽嘴角弯弯望过去, 看到一位浓眉大眼的姑娘。她迷惑了好一会儿后才认出这是打小就跟着她的大丫鬟柳叶。
“父亲还没有回来吧?”她刚发问, 一双嫩手抓住她扯着她往宁府方向走。
宁泽顿知不妙,她的留书若是被父亲看到, 恐怕还是难以逃脱上辈子的命运。
“姑娘, 有人登门拜访,老爷一回来就去会客了, 现在书房没人。”
宁泽带了些惊讶看了眼柳叶, 知道她要去的是书房, 她活回来才看清原来身边还有这样的聪明人, 竟是连她留书都知道了。
刚走进抄手游廊,就见对面宁正平正引着一位客人走过垂花门。
柳叶推了她一把,将她藏在拐角处,咬咬牙走了过去。
“老爷,我方才见夫人身边的春草在问门房,似乎是在打听您什么时候回府,夫人那边许是有急事在寻您。”
宁正平犹疑了一下还是一挥手:“知道了,你去告诉夫人,稍晚过去。”
被藏在拐角处的宁泽有些红了眼眶,被人护在身后的感觉,真是好久不曾有过。
虽说柳叶是她的丫鬟和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却也让她觉得很是难得了。
她回忆了一番,扔下包袱从拐角处跑出来佯作着急道:“爹,你快去看看吧,幼弟落水了。”
这件事她记得清楚,上辈子,她爹拿着她的留书准备整治她的时候就是被这件事打断的。
宁正平年过四十才得来的儿子,一向宝贝的紧,他听到这个手不停的抖,果然是慌了。
“这,这,……”
“宁大人莫急,我随宁大人一道过去。”他身后的客人说着话搀扶着宁正平往后院走。
走过宁泽身边时微微颔首致礼。
宁泽苦笑,那客人不是别人,正是平阳王世子,李暄。
年轻许多的李暄,若不是眉目间少年特有的疏朗掩不掉,整个人散发出来的都是冷酷无情。再来一世,还没兜转就又遇到了,不详的预感爬满宁泽的心头。
柳叶以为宁泽是被这一场虚惊吓到了,忍在嘴边许久的话终于说出两句。
“姑娘,聘则为妻奔则为妾,幸亏您回来了,不然夫人在天有灵定不会原谅您。”
宁泽拍拍她的手,不由得心里感叹这真是一个好姑娘。
“柳叶你今年多大了?”
风马牛不相及的回答,让本来就觉得自己逾矩的柳叶有些不安。
“回姑娘,才过了十六岁。”
“才将将十六岁,怎么就学着说教了?你放心,今后必不会了。”
宁泽有惊无险的销毁了罪证,心里却怎么也踏实不起来。接连几天梦里不是大火中挣扎的自己就是在大雨里挂着的李暄 。
又一夜睡的不好,宁泽倦怠的趴在窗前。窗外天气明媚,云朵穿行在树间,宁溱拿着风筝跳进町兰院。人站到宁泽面前了,也不见她反应。
宁溱是宁正平的继室所出。他因了前几日落水,被困着静养了几日,今日才被他母亲放出来活动。
“三姐姐,你要不要陪着我去放风筝?”
他故意大声叫宁泽,见宁泽被他这一叫吓得一下子坐的绷直,小手捂着嘴呵呵的笑。
眼前是个五六岁大的小毛头,唇红齿白,眼睛亮闪闪。她楞楞地看了他一会,从他的称呼中认出这是宁溱。
那日宁溱落水,她因被往事牵扯着心神,只匆匆瞧了他一眼。前生町兰院着火后她就再也没能回过宁家,这样大的宁溱对她而言甚为陌生。
“好。”她答应着,从屋里走出来,接过宁溱手里的风筝。
一只小手抓住她的手指,温热柔嫩。
她低头就能看到他毛绒绒的头顶,想到前世见到的宁溱一副冷面小将的样子,不觉恍然隔世。
宁泽苦笑摇头,可不就是隔世了么。
“落水的又不是三姐姐,怎么三姐姐好像脑子进水了一般。一会愣神,一会傻笑,一会摇头,这症状我听四姐姐说过”
说到这里宁溱故意卖关子,停顿住不忘下说了。
宁泽捏了捏他的小手,顺着他问:“你四姐说的是什么。”
宁溱将手抽出来,跳远了几步,笑呵呵的道:“思春。四姐姐说三姐姐这种是得了相思病啦。”
似是怕宁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