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景曜以为顾知鸢还是有些害羞,便缓缓转头,不去背对着顾知鸢,紧接着捏着顾知鸢的手:“小鸢儿,你别怕……”
咻!
宗政景曜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到箭羽突然飞了出来,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箭。
“啊。”外面传来了秋水的尖叫声:“王爷,有杀手!”
“你进来。”宗政景曜喊了一声:“小鸢儿,我在外面保护你的安全,你一定要好好的,如同实在不行,就放弃孩子。”
顾知鸢点了点头:“胎位正,问题不大,你注意安全。”
“好。”
他浑身迸发出来一阵浓烈的肃杀,一把拎着呆若木鸡的秋水,将她塞入了马车里面,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黑衣人从天而降,雪雾弥漫了起来、
大雪纷飞,雾气弥漫。
刀光剑影,杀意凌然。
叮。
刀剑碰撞的声音格外的刺耳,顾知鸢紧紧握住了马车里面的褥子,将气息全部都往下面沉。
秋水跪在旁边吓得不轻,偶尔有刀剑刺穿了棉被,吓得她都快要扑身过去,保护顾知鸢了。
外面的打斗声越发的激烈,秋水颤抖着身子跪在软榻面前:“娘娘,您坚持一下。”
“秋水……别紧张
。”顾知鸢满头大汗:“拿着手绢,给我擦擦汗水。”
“是。”秋水连滚带爬的将手绢拿了起来,轻轻地擦拭着顾知鸢脸上的汗水。
唰!
流矢从车门射了进来,只对着顾知鸢的脑门。
“啊!”秋水吓坏了,尖叫了一声。
顾知鸢猛地伸手,一把抓住了箭,怒吼了一声:“宗政景曜,你不行啊,差点射到我了!”
唰!
宗政景曜手起刀落,直接砍下来了一个人的头颅。
鲜血喷涌而出,着实吓人,地上已经是尸痕遍野,鲜血染红了地上的白雪,还有挂在马车上的棉被。
宗政景曜浑身沾满了别人的鲜血,脸上也是粘腻的血液,他轻轻擦了擦脸颊,声音如同寒冰一般:“很快就好了,你专心些。”
“半个时辰了。”顾知鸢喘着粗气说道:“你这个当爹的不行啊。”
被质疑了?
宗政景曜手中的长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猛地冲入了杀手堆里面。
他犹如一头饿狼扑入了羊群一般。
所过之处,片甲不留,百来名杀手被杀的毫无还手之力。
宗政景曜许久不动手,他们都为忘记了,昭王不但手段厉害的很,他的武功,也无人能及,相当
厉害,这样的人,何必碰到他的脸上去,自讨没趣。
众人飞快的撤退,可宗政景曜哪里会放过他们犹如杀疯了一般,追着他们不放手。
其中一人,猛地摸出了一个炸药丢向了马车。
沙沙。
熟悉的声音在马车外面响了起来。
顾知鸢的瞳孔微微一缩,大喊了一声:“宗政景曜!”
“快跑。”宗政景曜怒吼了一声。
“娘娘,头出来了。”秋水也喊了一声。
靠!
她夹着头跑么!
“秋水,架马车,你只管往前跑,昭王须臾便追上来。”顾知鸢怒吼了一声,一伸手将秋水推了出去。
秋水反应快,人都没站稳,便扯着缰绳怒吼了一声:“架。”
这马是受过训练的,格外听话,猛地冲了出去。
砰!
马车刚刚奔跑出去几步,只听到身后一声巨响,顿时雪雾弥漫了起来,漫天的雾气,根本看不清后面的状况。
马儿受到了惊吓,嘶吼了一声,如同疯了一般,直接往前冲。
“娘娘。”秋水吓坏了尖叫了一声:“马儿失控了!”
她吓得花容失色,疾风将她的头发都快要吹起来了。
“哇!”一身婴儿的啼哭声猛地从屋内传来。
紧接
着,一个身影从里面窜了出来,将一坨东西塞入了秋水的怀中,紧接着,将秋水塞入了马车里面:“抱好本宫的崽。”
顾知鸢裹着宗政景曜的大氅,立在车辕上,撑着虚弱的身躯,紧紧握住了缰绳,紧接着,猛地翻上马背上,趴在马背上,手中捏着注射器,将镇定剂注入了马耳朵后面。
“吁,吁。”顾知鸢扯着缰绳,在马儿的耳边喊着。
渐渐的马儿安静了下来,在眼看着就要撞上了围墙的时候,停了下来。
一个急刹,将顾知鸢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顾知鸢裹着厚厚的大氅摔入了雪地之中。
望着天空漂泊的大雪,顾知鸢感慨真的是相当的刺激,还好积雪够厚,不然自己又得断一条胳膊……
“知鸢。”宗政景曜飞奔而来,猛地将顾知鸢抱了起来:“你怎么样了?”
“问题不大。”顾知鸢的声音之中透着几丝虚弱:“累的很,我睡会儿,别吵我……”
“别睡!”宗政景曜吓坏了,抱着顾知鸢往马车里面钻。
秋水抱着用顾知鸢的棉比甲和产褥垫包裹的严严实实地孩子泪流满面地瞧着宗政景曜:“王爷,娘娘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