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姝婉猛然一震,一张脸青红交错:“祖母!你怎么能这样想!父皇疼爱自己的子女,连带儿媳都视为己出,他就是再混,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祖母,难道在您心中父皇就是这种人么!”
太后浑身颤抖了一下:“不,不是的……”
“母后状告昭王妃殴打了乔颂和,那母后说说看,昭王妃为何要打乔颂和。”赵帝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大家都在,罗对锣鼓对鼓,当面说清楚。”
乔颂和抬眸看了一眼顾知鸢,吓得立刻低下头去。
顾知鸢眼神微凉:“你既然说我打你,是因为什么,你说来听听。”
乔颂和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话。
赵姝婉抱着手,围着她转了一圈:“啧,能把皇嫂气的把你打成猪头也是本事。”
“姝婉!”太后呵斥了一声,抬眸看向了顾知鸢:“不管她说什么,你也不该把她打成这个样子!”
“哦?”顾知鸢冷笑了一声:“倘若她诅咒昭王战死沙场,诅咒我要变成寡妇,我也不能动手!”
啪!
顾知鸢的话刚刚落下,赵姝婉猛地扬起手,用力的一巴掌落在了乔颂和那张面目全非的脸上:“贱人,你算
个什么东西,你敢骂我皇兄,你找死!”
紧接着,她冷着脸,一脚将乔颂和踹到在了地上:“我杀了你。”
“姝婉!”赵帝呵斥了一声:“高培士,拦住她。”
“哎哟喂,小祖宗,快停下,快停下。”高培士立刻带人将赵姝婉给拦了下来。
赵姝婉像是一条被铁链锁着的藏獒一般,张牙舞爪:“你这个贱人,你还有脸来告状,皇嫂掌你的嘴巴,都是便宜你了,若是落在我的手中,你别想活着走出去。”
“我皇兄为了丛阳江山,征战沙场,你居然诅咒他,你是何居心!”
“姝婉。”太后攥紧了拳头:“昭王征战沙场,皆是因为他自作主张放了沧澜兵马入了东野,沧澜兵马在东野威胁着整个丛阳的百姓,颂和心中有气,骂一句又如何,难不成,昭王这种行为不该骂?只怕天下人人都想骂上几句。”
“祖母。”赵姝婉惊呆了:“丛阳为何要和沧澜开战,还不是因为沧澜欺人太甚,沧澜为什么敢欺负我们,还不是我们心术不正,皇兄站出来保护我们,你们却要指责他?”
赵姝婉冷笑了一声:“皇兄的决定是很大胆,但是,如果赢了
,我们将把沧澜踩在脚下,扬眉吐气,是有人不想让皇兄赢,在丛阳境界刺杀匈奴王,匈奴王现在都没有找到,只能说,丛阳里面有奸细,这不是皇兄的错,是有人要他的命!”
太后的脸一白,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赵姝婉又说道:“他劳心劳力,征战沙场,为了丛阳能站起来以后再也不被人欺负了,你们倒是好,在背后欺负他的妻子,戳他的脊梁骨,诅咒他死!”
“我看,这样下去,丛阳也活不久!”赵姝婉没忍住又踹了一脚乔颂和:“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诅咒我皇兄死,你是不是巴不得丛阳被破?”
乔颂和吓得一张脸都白了,连忙摆了摆手:“不,不是的,公主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没有?”赵姝婉笑了一声:“你们就是这个意思,你们害怕我皇兄得逞,害怕我皇兄太厉害了,你们故意陷害他的,你们真的以为天下的人都是傻子,只有你们这几个聪明人是不是?”
“赵姝婉!”太后的脸色一白:“不要胡说八道。”
赵姝婉一张脸气的通红:“这个事情就到此为止,不要让我听见第二次,不然我一定将你挫骨
扬灰,叫你不得好死!”
太后沉默了一下,看了一眼赵帝说:“既然这个事情,是这个丫头的错,她也认错了,在追究下去也没有用,陛下好自为之。”
语罢,直接带着慈安夫人和哭哭啼啼的乔颂和离开了。
这是彻底撕破脸了。
赵帝攥紧了拳头,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太后居然会怀疑他和顾知鸢有什么关系,这简直是奇耻大辱,自己是她的亲儿子,她怎么可以这样想?
赵姝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副撒泼的模样:“父皇,他们太过分了,我不管,皇兄没错,您不能说是皇兄的错!”
“朕知道不是昭王的错有什么用?”赵帝神色一暗:“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不是昭王的错才有用,你明不明白。”
赵帝的眼神之中多了几丝意味深长的感觉。
赵姝婉愣了一下,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赵帝:“父皇什么意思?”
赵帝深深地瞧了她一眼:“算了,回去吧,朕乏了,朕要休息了。”
“是。”
听到这句话,顾知鸢和赵姝婉一起出了门。
“皇嫂。”赵姝婉眉头微微一皱:“为什么你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半个时
辰?”
她也聪明,知道这其中的道理。
“怪我么?”顾知鸢问。
赵姝婉摇了摇头:“我怎么都没有想到皇祖母,居然会这样想,父皇是她的亲儿子,血肉之情,在她的眼中什么都不是。”
“我现在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