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玛儿想都不想飞奔了出去。
鲁扎尔威武地走了进来,他脖子上盘着一圈皮毛,腰上配着一把弯刀,威风凛凛,彪悍的气势让府中的下人们退避三舍。
依玛儿看到鲁扎尔的那一瞬间,眼泪直接滚了出来。
她什么都顾不上了,大步冲了过去:“哥哥。”
“依玛儿。”鲁扎尔紧紧拥抱着依玛儿,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你受委屈了,哥哥来迟了。”
“哥哥。”依玛儿紧紧抱住了鲁扎尔:“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好,好,哥哥带你回家。”鲁扎尔轻轻拍了拍依玛儿的背,双眸猩红,闪烁着几丝凶光:“走之前,让哥哥先处理了那个凶手!”
依玛儿的心中一紧:“哥,你要干什么?”
“自是杀人。”鲁扎尔呵斥了一声:“给你下毒的畜生呢,我宰了他。”
“被殿下杀了。”
“殿下?”鲁扎尔冷笑:“去把赵匡洪给我叫出来。”
“哥,你要干什么?”依玛儿心中一慌,紧紧抓住了鲁扎尔的手:“哥,殿下,殿下也不算错。”
“为了一个男人,害死了自己的孩子,他还没有错?”
“不是,哥哥你先听我跟你说。”
鲁扎
尔直接将依玛儿推到了桑吉的怀中:“照顾好公主。”
紧接着,他握着弯刀往房里面冲。
“哥!”依玛儿吓坏了,大喊了一声:“皇嫂,快拦住我哥,他真的要杀人。”
顾知鸢立在门口看着鲁扎尔:“王上,多日不见,可还好。”
“昭王妃。”看到顾知鸢的时候,鲁扎尔还是满心愤怒:“难道你要包庇凶手么?”
“我妹妹,从小吃尽了苦头,我如今稳坐了王位,绝对不能看她受委屈。”
顾知鸢没说话,侧身让鲁扎尔进去。
鲁扎尔一脚踹开了门。
依玛儿吓坏了:“哥哥,你听我跟你说,你听我仔细跟你说,不是殿下的错,是我自己,是我自己选择的。”
鲁扎尔站在门口没动,床榻上的人骨瘦如柴,满屋的酒气带着几丝颓废。
声音太大了,惊醒了床榻上的赵匡洪。
他睁开一双猩红的眼睛,盯着门口的人,许久才轻声喊道:“王上,是来接走依玛儿的么?”
鲁扎尔没说话,眼前的人和他想象之中花天酒地的人完全不同。
“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在依玛儿的妆匣里面。”赵匡洪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几步走到了鲁扎
尔的面前,一下子跪了下去。
鲁扎尔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吓得后退了一步:“六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我对不起依玛儿,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绝对不会吭一声。”
眼前的人让鲁扎尔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办,疑惑地看了一眼顾知鸢。
“王上,有些话在书信里面说不出去,你既然来了,坐下喝杯茶慢慢地说。”顾知鸢瞧了一眼赵匡洪:“老六,还不去梳洗干净。”
赵匡洪没动。
“你既愿意成全依玛儿,何必做出这幅模样,平白让依玛儿愧疚。”顾知鸢呵斥了一声。
赵匡洪这才站了起来,扶着门框出门了。
他也不想这个样子,可每一天都在备受煎熬,靠着酒精麻痹才能睡得安稳几分。
这些事情,一只在他的眼前,心口环绕,挥之不去,折磨的他身心疲惫,寝食难安。
那消瘦的身子撑不起身上的衣袍,摇摇晃晃的 ,好似随时都要跌倒。
鲁扎尔的眼神变得疑惑了起来。
他收回了目光看向了顾知鸢:“昭王妃,坐下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生气了?”顾知鸢瞧了一眼鲁扎尔。
鲁扎尔轻咳了一声:“王妃娘
娘不要打趣我了,若是换成宗政小太子,或者永定王,又或者上官将军,只怕剁了对方都不解恨,还得起兵攻打丛阳,说起来,我算是头脑清醒的了。”
顾知鸢:……
“永定王说不定还会分析一下情况,太子可不会,太子听说这个事情之后,也收兵了,第一时间询问你有没有受委屈,得知你还好,他才又下令攻打沧澜的。”
说道宗政无忧,顾知鸢的心中一暖,当时那个打雷都害怕的小屁孩,如今变成小少年了,与自己一般高了吧,想到之前将他,他都是意气风发的模样,如今肯定更加威武了。
“太子亲自带兵了一阵儿,小小年纪厉害的不得了,万军从中取敌方将军首级。”
说道宗政无忧,鲁扎尔也满眼崇拜:“我从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孩子。”
顾知鸢笑了笑没说话。
“对了,说依玛儿的事情。”鲁扎尔说:“昭王妃请。”
“请。”
正厅泡好了热茶,鲁扎尔端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了主位的宗政景曜和顾知鸢身上。
宗政景曜来的可真快,一张脸还是和从前一般,冰冷地不敢让人靠近,带着浓浓的压迫的感觉。
这让鲁扎
尔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
尤其是宗政景曜的一双眼睛,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