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我……”
“受伤了,要好好休息,你呀最像你祖父,你将来是有大作为的,是有福气的人,但,不可刚愎自负,唯恐阴沟里面翻船。”郑太妃语重心长的说道。
顾知鸢的瞳孔微微一缩,老太太是话中有话。
郑太妃的目光温柔地落在了顾知鸢的身上:“你也有福气,儿孙满堂。”
顿时,顾知鸢笑了,原是老太太对自己儿孙最淳朴的祝福而已。
“谢祖母吉言。”顾知鸢笑了起来。
“好孩子,男人们聊天,我们去做饭好不好,我教你们做糕饼,做个你们丈夫吃,他们保证喜欢,陛下也喜欢。”郑太妃笑了起来。
她温柔的如同春日夹着细雨的微风一般,叫人觉得十分的舒服。
宗政景曜捏了捏顾知鸢的手,示意她和郑太妃一起去。
三人一起走到门口,瞧着宋含雪在门口。
郑太妃笑呵呵地看着她的肚子:“身怀六甲,不可操劳,姑娘,你快去休息,晚上一起吃饭吧。”
“你也是一个有福气的姑娘,这肚子里面必定是个儿子。”
宋含雪一听笑了起来:“借太妃吉言,我原有两个女儿,再有一个儿子,就是儿女双全了。”
郑太妃也跟着乐了
起来:“真好呀,真好呀。”
顾知鸢瞧着郑太妃的脸上有许多的忧愁的感觉,便乖巧问道:“您有心事呀?”
“哎。”太妃叹了一口气,紧紧握住了顾知鸢的手:“荣王还在么?”
听郑太妃又提起荣王,顾知鸢的眉头一皱:“荣王去世了二十多年了。”
郑太妃一怔,眼圈微微发红,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说道:“我就知道,陛下不会放过他的,陛下,总是不听劝,哎。”
“这其中可有什么隐情么?”顾知鸢以后地问道。
她觉得,郑太妃的话,就是证明用完身份最重要的东西了。
郑太妃犹豫了一下,侧头看着顾知鸢,笑道:“小丫头,你觉得呢?”
顾知鸢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你很聪明的。”郑太妃揉了揉顾知鸢的手:“看看你的公婆,你就明白了,只是可惜了,他们的运气好,我的运气不好。”
顾知鸢:?
顾知鸢猛地反应了过来,郑太妃的意思是,她和荣王是有感情的,是先帝横刀夺爱。
那,有没有可能,先帝怀疑弄郑太妃的孩子不是自己的,所以才肆无忌惮呢?
想到这一切,顾知鸢有种震惊不已的感觉,她皱着眉头,惊
讶地看着郑太妃:“祖母……”
“正如你想的那样,年少的时候,我们三个的感情很好,几乎是形影不离的,荣王是先帝的堂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之间好像变得有些奇怪了。”
“明明是我和荣王有感情了的,可是,我们为了安抚陛下,不得不分开,进宫之后,我和荣王偶尔见面都是匆匆已过而已。”
郑太妃望着外面的绵绵小雨:“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怀疑我,是刘贵妃说了什么,还是因为他真的一点都不相信我了,我完全不知道……”
郑太妃伸出如同枯槁一般的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风中的雨点:“人的一辈子就这样匆匆忙忙的过了。”
“我本早就没有希望了,如果不是我哥哥送来了天儿,我只怕随着先帝一起去了。”
“孩子,你和昭王一定要相信对方呀,你们是最爱对方的人,可千万别因为误会,闹得不愉快,明白了么?”
“我明白了。”顾知鸢用力了点了点头。
“您记得荣王的身上有什么特征么?”
“特征?”郑太妃想了想说道:“他为了表真心毁了容,断了一根手指头,身上遍是伤痕。”
“要说特征的话,重绘城打
仗,他的右腿断了,重新接回去了,之后走路都有一点受到影响。”
顾知鸢的瞳孔微微一缩,她没注意到这个如此重要的细节,看来,这个情况,需要她亲自去查看了。
这个时候,只听到郑太妃轻声说道:“走吧,我们去做酥饼,其他的事情,就让男人去议论吧。”
“好。”顾知鸢答应了一声。
程敏娴笑呵呵地走了过来:“走准备好了,娘,知鸢,走吧。”
顾知鸢点了点头。
程敏娴突然低声问她:“曜儿怎么样了?”
“被人捅了一刀,又下了毒……”
“你跟娘先去吧。”程敏娴一听,瞳孔微微一缩:“我去看看曜儿。”
“是。”顾知鸢乖巧的回答了一声。
程敏娴急匆匆地往大厅走去。
“父母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哎。”郑太妃无端的叹了一口气:“我们先过去吧。”
“是。”
宗政景曜已经在偏厅里面休息了,程敏娴刚刚走到门口,便听到他一阵阵的压抑的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
这咳嗽的声音,让她的心脏都快缩成了一团了,他快步走了进去,声音温柔地问道:“怎么样了?”
“白芯蕊说是中毒了,具体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