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景曜,你再这样阴阳怪气的,我生气了,我承认我说错话了,你至于咬着不放么?”顾知鸢内心的忍耐达到了极限了。
再被宗政景曜折腾一次,明天还去个屁,这说不定就是这个狗男人的奸计,自己千万不能上当!
被顾知鸢呵斥了一声,宗政景曜愣了一下。
“你凶本王!”
顾知鸢:……
她搂着宗政景曜的脖子,贴在他的身上,下巴放在了他宽厚的肩膀上。
声音低沉:“曜,我腰真的好痛,我真的好累,我困,你别弄我了,你这样我害怕。”
宗政景曜这个人,就吃这一套。
果然宗政景曜伸手紧紧将顾知鸢搂在了怀中:“我给你洗洗,你睡一会儿,晚上我们去云楼吃?吃你最爱的?”
他突然觉得自己时候有些过了。
小鸢儿脾气最是暴躁了,若是真的惹急了就麻烦了。
昭王发完脾气之后,开始哄妻了。
“不要。”顾知鸢说:“我累了。”
“那就叫云楼的人送过来。”
“不,送来都冷了,失去了口感。”
“叫云楼的厨子过来做。”宗政景曜又说。
顾知鸢只是低声答应了一声,便靠在宗政景曜的怀中闭上
眼睛睡了过去。
宗政景曜瞧着顾知鸢身上青红交错的印子,心中浮起了莫名的幸福的感觉,他轻轻的在顾知鸢的唇瓣上落下了一吻之后,将她从水中抱了起来,飞快的走向了软榻。
他小心翼翼的将顾知鸢放在了软榻上,擦干了她身上的水,又用内力烘干了她的头发,才侧躺在了她的旁边,紧紧拥抱着她闭上了眸子。
顾知鸢突然醒了,低声问道:“曜,依玛儿性格要强,她现在又怀孕了,若是再与老六起了冲突……”
宗政景曜眼神一暗:“老六心不坏,耳根子软,容易受到旁人蛊惑,会照顾好依玛儿的。”
“我……”
顾知鸢话还没有说出来,宗政景曜突然将她翻了个面,狠狠吻了她一下:“本王看你精神还很好,一点都不累。”
“累!”顾知鸢说:“又饿,睡不着。”
“本王让人做点吃的送进来,本王喂你吃。”
顾知鸢缓缓睁开了眼睑,扫了一眼宗政景曜那张俊脸,摇了摇头:“不要了,吃多了胖。”
“你又不胖,刚刚好,抱着很舒服。”
顾知鸢:……
“寒宵,让秋水去拿些糕点来。”
“是!”
赵匡洪在天
黑的时候,才回到了六皇子府。
依玛儿欢欢喜喜的迎了上去:“殿下……”
赵匡洪皱了皱眉头,摆了摆手,有些疲惫地说道:“本王累的很,想去休息一下,明日不是春猎么?你也好好休息一下吧。”
依玛儿的满心欢喜,像是被泼了一本冷水一般,顿时心中弥漫了浓浓的苦涩。
“我亲手做了菜,我给你送去吧。”
“不用了,草原的饭菜,本王吃的不太习惯,你吃吧。”
说完之后,赵匡洪转身进屋了。
依玛儿的心中一怔,一股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酸楚升了出来。
草原的饭菜他吃不习惯,那草原的人呢?他可还看的习惯?若是看不习惯又该如何。
眼泪不争气的从依玛儿的脸上划过,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印记。
她向来是个要强的,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引得赵匡洪不高兴了。
她红着眼眶往屋子里面走,决心要去问个清楚,不能平白的让两个人产生了误会。
就像顾知鸢说的那个样子,两个人之间要是有什么误会,一定要当场说出来,切莫拖下去,拖到最后反而伤了彼此的情谊。
刚刚走到院子里面,便听到姜一的
声音响了起来。
“殿下,皇子妃也太过分了,还在丽妃的面前告您的状,害得丽妃罚您跪的腿都肿了。”
“这手心也被打成了这个样子,哎,皇子妃也太……”
“别说了。”赵匡洪疲惫的打断了姜一的声音。
“皇子妃是草原长大的,有时候说话做事确实没点分寸,闹笑话也是常有的……”
后面这句话,是赵匡洪说的。
听在依玛儿的耳中,简直如同是一把刀子,活生生的将她的心给挖出来了一样,她从来没有感受到过这么痛彻心扉的感觉。
原来,自己在赵匡洪的心中是这样的。
做事情没分寸,时常闹笑话。
粗鄙不堪……
原来,这一段良缘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难怪最近赵匡洪日日睡在书房。
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就是承诺了吧。
尤其是与自己信仰不同,习惯不同的人在一起。
纵使自己想要改变,纵使自己日日学着写字,学着女工,那细细的绣花针扎的她十指上全是伤痕,她都没有觉得痛苦过。
原来啊,在赵匡洪的心中自己不过是草原上一个粗鄙不堪的女人,与京城中的女子们,到底是不一样的。
原来赵匡洪
是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