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这样觉得,会不会是因为昭王想要纳妾,昭王妃怀恨在心,干脆一杯毒酒……啧,最毒妇人心!”
“咳咳。”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突然有人轻咳了两声,众人回头看去,只见吴珵身穿朝服一步步走了进来,眼神冷冽地扫了众人一眼,随后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不多时,又有人惊呼了一声:“昭王妃,你这是做什么?”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顾知鸢身穿朝服,头戴凤冠,一步步从门口走了进来,她背着手,站在了程家人的前面,那双与宗政景曜无二的眼睛,冷漠地扫了一眼众人,嘴角勾起了一个不屑的角度,随后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抬头挺胸地站在了队伍之中。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发出了疑惑的声音:“昭王妃,您这是做什么?这是朝德殿,上朝的地方,你一介女子……”
“我乃是程家家主,恒华城的城主,想必是有资格上朝的。”顾知鸢冷眼瞧了那个人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屑,她是正儿八经的官员,是赵帝允许上朝了,他们岂敢议论。
“昭王妃。”刘旭濡有些看不过去了,冷声说道:“话虽如此,但也
有规矩,女子不得议政,虽然新的政策已经下来了,但是,兵部训练还没有出成绩,昭王妃你依然不可以上朝。”
“呵呵。”顾知鸢笑了一声,侧头看向了刘旭濡:“刘丞相上了年纪了,思想迂腐,我不跟你计较。”
刘旭濡:?
众人也被顾知鸢的话惊了一跳,刘旭濡可是顾知鸢的爷爷辈儿的了,这般说话实在是无礼。
刘旭濡深呼吸了一口气,冷声说道:“我念在昭王骤然薨逝,你悲伤过度,我不跟你计较,你现在离开朝德殿,这个事情就一笔勾销。”
“如果我不呢?”顾知鸢背着手瞧了一眼刘旭濡,眼中好像酝酿着风暴一般:“我上朝德殿,状告有人对昭王下毒,且指使马匪将昭王的棺木丢入了护城河之中,刘丞相再三的阻拦是为了什么?难道说,是怕我查这个事情?”
这是一个罪名直接扣在了刘旭濡的脑袋上,刘旭濡的眼中划过了一丝冷漠,抬手指着顾知鸢:“你,你血口喷人。”
“既然丞相大人身正不怕影子斜何必阻挡晚辈寻求真相!”顾知鸢侧头看了一眼了刘旭濡冷笑了一声,目光冷冷地扫视了众人一
眼,那眼神好像在说,你们谁要是阻拦我,谁就是给昭王下毒的真凶!
咚,咚!
沉闷地钟声响了起来,朝德殿的门缓缓打开,太监高声呼喊着:“上朝!”
紧接着,众人排成了两队,缓缓往殿内走去。
赵帝的内心十分的复杂,现在丢了儿子,又得了个儿子,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悲伤了,一脸心不在焉的坐在了龙椅,听到众人的参拜,随意的挥了挥手:“平身!”
“陛下。”刘旭濡冷声说道:“昭王妃身穿朝服上殿,与众大人一起参政议事,有失体统,请陛下责罚!”
赵帝一听,猛然回过神来,低头看着顾知鸢身穿朝服混在了人群之中,顿时觉得头疼无比,昨日顾知鸢有多狠,他可是已经听人说过了,如今看到顾知鸢这般模样觉得无语地很,他抬起手颤巍巍地指着顾知鸢问道:“你,你这是干什么?向朕示威么?女子不得上朝,你别一时糊涂,坏了规矩。”
顾知鸢不气不闹,偏着头,看着赵帝,一脸疑惑地问道:“为何臣不能上朝?我是陛下亲封的城主,难道城主这一职位是不能上朝了?”
赵帝:……
“陛
下。”吴珵缓缓站了起来:“既然已经出了女子可以从军的规矩,以后女子也是有机会上朝议事的,既然如此,顾城主有官职在身,就开了这个先例,告诉世人,我们丛阳改革的决心。”
“陛下。”不等赵帝开口拒绝,顾知鸢上前一步:“臣怀疑,昭王是被人下毒害死的,南疆白家小姐白芯蕊告诉臣,昭王所中的毒叫做白眼虫,这种毒是一种寄生虫,也就是慢性毒药,最少要三个月才能发作,但,这种毒,却是用酒水催发的,太后生辰,有人给昭王灌酒,使得昭王一命呜呼,所以七皇子赵匡篮,二皇子赵匡林毒害昭王的嫌疑最大!”
赵匡篮一听,立刻站了出来,指着顾知鸢说道:“昭王妃,你可别血口喷人,本王只是和昭王喝的尽兴多喝了几杯,按照你这个说法,二哥提起的敬酒,二哥嫌疑最大!”
赵匡林眼中划过了一丝冷冽,眯起了眼睛说道:“如果真的是我下毒,我明知道酒水会催发这个毒,我怎么可能提出跟昭王一起喝酒,反而有的人借着的提出敬酒来毒害昭王,父皇一定要明察此时,绝对不能让凶手逃走。”
“呵呵。”赵匡篮眼神一冷,目光落在了顾知鸢的身上:“我倒是记得之前以为昭王死了的那一次,昭王妃可是很激动的,退居恒华城,不惜与天下为敌,如今这是怎么回事?是怕了?还是说昭王不重要的?”
顾知鸢眯起了眼睛看着赵匡篮:“等到凶手绳之以法,我自然会随昭王而去。”
“而去?”赵匡篮冷笑了几声,不屑地说道:“昭王变心,要娶白芯蕊为妾,昭王妃心怀恨意毒杀了昭王,我觉得比较合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