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景曜冷酷地扫了一眼太后,牵着顾知鸢的手,转身要走。
顾知鸢跟在宗政景曜的身边,不管他是什么态度,是什么想法,自己绝对无条件支持。
“宗政景曜!”刘太后冷呵了一声:“你太过分了,来人,昭王要造反,抓起来!”
“够了。”赵帝轻声呵斥道:“母后,毕竟是孩子,昭王不是在丛阳长大了,许多的事情,考虑不周,您又何必计较,再说了,关起门来,就是祖孙三代,下巴还有和牙齿磕碰的时候,更何况是人,今天的事情,是朕不对,朕考虑不周了……”
顾知鸢听赵帝的话,发现赵帝人挺好,至少明辨是非,没有偏颇哪一方,没有被成见影响了判断,这已经是很难得了,只能说是先帝教得好。
至于太后,只怕和宗政太后同一个梦想,她们没有胆量做女皇,但是,道德绑架自己的儿孙还是很厉害的。
“慈父多败儿!”刘太后冷声说道:“皇帝,哀家对你真的太失望了!这后宫也容不下哀家了,哀家干脆去皇陵,和郑太妃守着皇陵好了。”
“母后,您这是说的什么话!”赵帝一听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您去皇陵做什么
?郑太妃是膝下无子,您怎么能一样!您是朕的生母,丛阳的太后!”
刘太后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平定了许多:“昭王虽有才华,却也不能仗着才华为非作歹!”
“不好了。”这个时候高培士冲了进来说道:“太后娘娘,陛下,出事了,公主出事了。”
“公主怎么了?”太后是最激动了,立刻问道:“公主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高培士回答:“刚刚凤溪宫的绿湖姑姑来说,公主从吴家回来,就睡了,这天都黑了,绿湖姑姑叫公主起床吃晚膳,可怎么叫都叫不醒,张院判去看了,说气血郁结,是受了内伤所致,绿湖姑姑还说,公主的两个手腕通红,都破了,皇后娘娘着急,知道昭王妃在宫中,请昭王妃去看看。”
顾知鸢心中一怔,怎么回事,赵姝婉是装的,还是真的!
“不好了。”一个小太监跑了进来跪在了赵帝面前:“陛下,公主吐了好多血,皇后请昭王妃立刻去看看。”
刘太后一听,这还得了,立刻说道:“昭王妃,治好公主,今日的事情一笔勾销!”
“是。”顾知鸢瞧这是个台阶,立刻往下走。
赵帝瞧着宗政景曜
冷漠的跟着顾知鸢和太后走,拿起旁边的清户剑,跟了上去,他将清户剑塞到了宗政景曜的手中:“清户剑是朕赐你的,你是丛阳的昭王,休想躲清闲。”
说完之后,立刻走到了人群的前面去了,宗政景曜看着自己手中的清户剑,眼神闪烁了一下。
何为清户剑,大意就是为丛阳清理门户!
凤溪宫。
赵姝婉躺在床上,小脸煞白,双眸紧紧闭着,嘴角有鲜血渗了出来,看的人十分害怕。
皇后坐在旁边急的红了眼睛,丽妃手足无措:“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怎么就这个样子了!”
“昭王妃来了。”绿湖姑姑大喊了一声。
顾知鸢飞快的走了进去,看着床上的赵姝婉心中一怔,这只怕不是装的,是真的受了重伤。
太后在苏嬷嬷的搀扶下走了进来,瞧着床上的赵姝婉,心中又惊又怕,问道:“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顾知鸢给赵姝婉把脉,果然是受了内伤,她直接站了起来,手轻轻在赵姝婉两侧的肋骨上按了好几下,千万不要是肋骨断了!
一边检查,顾知鸢一边问:“我要给姝婉治疗,你们要留下看么?张院判需要留下来观摩么?
”
皇后立刻站了起来,冷声说道:“都出去,观摩什么,救人治病,最忌讳旁人打扰分神。”
皇后听出来了顾知鸢心中不痛快,今日的事情,她也听赵姝婉说了,刚刚高培士过来喊她,她就知道大事不妙,赵姝婉突然喊疼,皇后以为赵姝婉想要给顾知鸢解围,将计就计,让高培士去传话,没有想到高培士前脚走,后脚赵姝婉就晕过去了,嘴巴鼻子里面开始溢血,把她吓坏了,这才意识到,真的出事了!
太后紧紧握着拳头,顾知鸢这是故意的,故意说给她听的,人人都知道,抢救重伤的人的时候,最忌讳旁边有人打扰了,她怎么会不知道,不过是想要借机敲打宗政景曜而已。
她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了起来,眼中划过了一丝冷意,扫了一眼众人:“冷着干什么?出来!”
众人立刻低着头,跟着走了出去,包括吵着要学医术的张院判。
赵帝和宗政景曜站在门口,看着乌泱泱的一大帮人走了出来,赵帝立刻问道:“姝婉怎么样了。”
皇后没有来得及回答赵帝的话,冷呵了一声:“来人,去,把嘉贵妃身边那几个嬷嬷给本宫带过来!”
“
这是怎么了?”赵帝鲜少见皇后这么愤怒,立刻走了过去,握住了她的手,柔声问道:“朕给你做主。”
皇后不像是其他的妃嫔一样,要哭着求赵帝做主,而是冷声说道:“陛下,臣妾要看看,这几个嬷嬷,到底借的谁的势,竟敢拖撞公主,将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