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中。
吴珵脸色惨白,一双眼睛无神的盯着蚊帐的顶部发呆,双眸里面没有一丝光芒。
“吴珵。”
一声女孩子俏皮的声音传来,紧接着,赵姝婉走到了吴珵的面前问道:“你好点么?你还认识我么?”
唰!
吴珵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猛地伸手,掐住了赵姝婉的脖子。
那双狭长的眼睛里面写满了恨意:“你们都该死!”
空气一瞬间从赵姝婉的肺部挤了出去,赵姝婉瞳孔微微一缩,不可置信的盯着吴珵,紧接着,双手用力的掐着吴珵的手腕:“松手,快松手!”
然后,吴珵的力气越来越大,很快,赵姝婉的脸都憋红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赵姝婉震惊地看着吴珵,拼命地掐他。
顾知鸢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这番情景,瞳孔微微一缩,随后一把掐住了吴珵的手腕,一用巧劲儿,吴珵的手一软,松开了赵姝婉。
“你疯了么?”赵姝婉咆哮了一声:“你是不是有病!刚好昭王妃是大夫,能治一下你。”
吴珵缓缓抬头,冷漠地扫了一眼赵姝婉:“出去。”
赵姝婉捂着脖子,瞪了一向吴珵,立刻走了出去:“神
经病,你以为我想看到你啊,呵呵。”
看到赵姝婉走出去之后,吴珵突然跪在了顾知鸢的面前,吓得顾知鸢后退了好几步:“你先站起来。”
“你就是昭王妃?在下有一事相求。”吴珵说。
“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起来说。”顾知鸢眉头一动,心中警惕了起来。
“黄金万两也比不过家父的生命,家父生命垂危,还请昭王妃施以援手,救救家父。”吴珵说。
听到这句话,顾知鸢松了一口气:“你先站起来吧,慢慢说。”
这下,吴珵才站了起来,他坐在床上紧紧握着拳头,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王妃,你可答应?”
“现在两国水火不容的,只怕是难。”顾知鸢说。
吴珵一听,微微叹了一口气:“丛阳,为了找赵姝婉都快要掀翻了天了,可她却在这里逍遥法外。”
顾知鸢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可这不是她想要的,她也不过是乱世之中的一粒尘埃。”
吴珵没有想到顾知鸢会这样说,双眸中划过了一声震惊,随后他低头说道:“那艘战船是废船。”
顾知鸢一听,嘴角微微一勾,一点都不意外,只是问:“你怎么知道
?”
“丛阳的船,是我父亲研究出来,我督造的。”吴珵又说,在看向顾知鸢的时候,他的眼中满是星光。
顾知鸢,他早有耳闻,这样传奇一般存在的女子,估计是所有男人心中最向往的了。
可,顾知鸢已经嫁人了这一点,倒是让他觉得特别遗憾了,他抿着嘴唇再次说道:“昭王妃,您为人善良,是我见过的十分少见的,优秀的女子,您一定要救救我父亲……”
“道德绑架是没有用的。”顾知鸢的眸子闪烁了一下,扫了一眼吴珵:“那是你们丛阳国的事情,除非,你有办法将你父亲带过来,还有,我从来不免费救人,想要我出手……”
吴珵坐在床上抿了抿嘴唇:“我知道了,我会想法回去的。”
“不用想办法,赵姝婉在这里,过完年,我们就会将赵姝婉送回去。”顾知鸢说:“你可以一起,像你这样有远大志向的人,一定不会放过害你的人吧。”
吴珵有一次抬头看向顾知鸢,随后轻笑了一声:“王妃说话,可真有意思。”
“王妃。”这个时候,宗政景曜背着手从门口走了进来,冷声说道:“你还准备在一个男人
的房间里面待到几时?”
吴珵抬头看向了宗政景曜,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来人身上带着很强的帝王之气,还有就是对自己的敌意。
他对顾知鸢说话,像是命令,像是呵斥,像是责备,让吴珵很不爽,吴珵道:“昭王妃,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是一个活人,又不是附属品,难道做什么都要打报告么?”
“你也知道她是昭王妃,前面冠了本王的封号。”宗政景曜冷眼看了一眼吴珵,他在门口听到了吴珵说的话,心中更加觉得,这狗东西不应该被留下来。
看到宗政景曜身上带着莫名其妙的火气,顾知鸢翻了个白眼:“吃火药了。”
“回去了。”宗政景曜眯起眼睛带着危险的光芒:“你知道不听话的后果是什么么?”
顾知鸢一怔,宗政景曜握着她的手腕往外面拖走。
就在这个时候,吴珵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握住了顾知鸢的手腕,双眸冷冷的凝视着宗政景曜:“王爷,不爱不要伤害。”
顾知鸢:……
身边的温度越来越低,宗政景曜的目光之中闪烁着杀意,十分不善的盯着吴珵,吴珵狭长的眼睛,也轻轻眯了起来,一副绝
不退缩的模样。
顾知鸢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她甩来了吴珵的手腕,抬手拍了拍宗政景曜的手腕:“好了,好了不生气,走,回去了。”
宗政景曜抬手握住了顾知鸢的下巴,猛地低头当着吴珵的面吻了下去,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