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说的是。”太后到底是历经风霜的人,很快就冷静下来,轻声说道:“快起来吧,去找太医看看,脖子上的若是留下疤就不好看了。”
“谢皇祖母。”顾知鸢一脸歉意的站了起来:“皇祖母恕罪,把您的寝殿搞成了这样。”
太后深呼吸了一口气,就算顾知鸢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感觉,他都将自己心中的怒气狠狠压了下去:“你没受伤就好。”
“走吧,去找太医看看。”宗政景曜拉着顾知鸢就往外面走,连多说一句都没有,更没有和太后说话。
宗政无忧一看,对太后说道:“皇祖母,孙儿也去看看皇嫂。”
“去吧。”太后轻声说道。
所有人都离开了之后,太后的身影晃了晃,差点没有晕过去。
“太后。”嬷嬷一把扶住了太后轻声说道:“娘娘,奴婢扶您去偏殿休想,叫人重新修葺,不要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天后深呼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那一瞬间,她突然有一种老了的感觉,还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愤怒,却无处发泄。
顾知鸢在苏瑾白那里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之后,便和宗政景曜一起往宫门口
走去,宴会已经结束了,众人都在陆陆续续的散去。
顾知鸢和宗政景曜走到门口的时候,瞧着钱林墨就站在宫门和宗政文昊说话,宗政文昊面带笑容的地说着,钱林墨面无表情的听着,听完了宗政文昊的话,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平静不惊。
宗政文昊在看到顾知鸢和宗政景曜走来的时候,拍了拍钱林墨的肩膀便上了自己马车。
顾知鸢走到钱林墨的面前低声说道:“谢谢。”
钱林墨没有说话,宗政景曜突然开口:“你前些日子不是说想要回恒华城去看看么?钱林墨刚好要回去,你们明日一块走吧,一起走有个照应,本王也放心。”
顾知鸢:?
自己几时说过自己要回去了?不过宗政景曜这样定然有自己的目的,她附和着说道:“夏季总是下雨,恒华城靠着河边,我有些担心。”
“王妃拜托你照顾一下,你会武功,本王比较放心。”宗政景曜不等钱林墨回答直接说道:“你心中再恨再怨,也是王妃救了你。”
钱林墨的嘴唇颤抖了一下:“是,下官明日在城门口等王妃。”
随后钱林墨直接转身,上了一辆马车
。
顾知鸢和宗政景曜也一起上了马车,宗政景曜知道顾知鸢满心疑惑,便道:“下毒的事情和棘手,你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旁人可能看不出来,可你和他们不一样。”
顾知鸢一听:“感情是要使唤我啊?可以?王爷给多少钱佣金?我考虑?”
“我整个人都是你的。”宗政景曜靠近顾知鸢一手轻轻的捏着她的下巴,双眸盯着他:“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顿时,顾知鸢的心中一怔,眸子微微一动,伸手想要推开宗政景曜,宗政景曜一手握住了顾知鸢的手腕,猛地吻了下去。
顾知鸢瞳孔微微一缩,随后一手勾着宗政景曜的脖子,缓缓闭上了眼睛,宗政景曜一本正经的人,说起情话来却叫顾知鸢觉得招架不住。
宗政景曜在顾知鸢的嘴唇上狠狠咬了一下,随后松了顾知鸢,顾知鸢吃痛,在宗政景曜的肩膀上狠狠拍了一下:“你干嘛?疯了?”
“以后不许你伤害自己。”宗政景曜低声说道。
“如果我不受点伤,怎么有说服力?”顾知鸢笑了一声侧着头望着宗政景曜,只怕这一下太后更加生气了,要连带着你一起针
对了。
听到这句话,宗政景曜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轻声说道:“本王从来都不怕。”
“对了,无忧怎么来了?”顾知鸢问,若是没有宗政无忧,只怕没有那么容易脱身。
“他走到我面前说感谢我教他的时候,我站了起来说要去找你。”宗政景曜说:“他聪明知道太后不喜欢你,便偷偷跟着来了。”
一瞬间,顾知鸢的心情格外复杂,问道:“皇后是什么样的人?”
“端庄,知书达理,驭下能力极强,对庶出的皇子公主也不差。”宗政景曜说,随后在顾知鸢的脑门上点了一下:“放心吧,本王不会让为难的。”
顾知鸢轻轻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如若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不要伤及他们性命。”
宗政景曜揉了揉顾知鸢的脑袋,将她拥入了自己的怀中,他的眼眸闪烁着光芒,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
第二日一早,一辆马车停在了城门口,钱林墨站在门口,发呆。
不一会儿,另外一辆马车停到了钱林墨的面前,驾车的人是银尘,银尘道:“钱公子走吧。”
钱林墨点了点头,上了自己的马车。
一路上,钱林
墨几乎和顾知鸢没有任何的交集。
昭王府中。
宗政景曜坐在书桌后面看着自己手中的东西,冷风走了进来说道:“王爷,王妃走了。”
“嗯。”宗政景曜点了点头:“动手吧,按照计划行事。”
“是。”
在太阳挂在地平线上只剩下半张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