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是金的?你抠过?”云淑离目光危险地盯着他。
“呃………”陈大年冷汗下来了心里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不说了!
“这个……那个………属下………”抬手不停擦着额头上的汗,嘴里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半句整话。
“怎么,你还真抠过啊?”云淑离声音冷沉了下来。
“属下该死,属下该死……”陈大年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太子殿下饶命,属下不是故意要偷窃黄金的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如实招来,否则我把押入大牢!”
陈大年重重磕了一个响头:“太子殿下啊,去年寒冬大雪连下三日一直都没有停,城里的百姓或多或少冻着,或者冻死,尤其是那些贫困一点的百姓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可朝廷赈灾银子迟迟未到,我和路大人已经耗尽了口中的积蓄,都解决不了,无奈路大人悄悄过来找我告诉我现在门口那两个柱子是金的。”
“虽然我们一直不知道里面的柱子为什么是金的,可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城中百姓活活冻死和饿死,所以就和路大人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偷偷
用刀抠了一块下来。”
“因为这黄金是被某位位高权重的人放在这里的,我不敢在这里出手,所以我借着去隔壁县寻求帮助的时候,将那一块金子偷偷拿去变卖了,换了一批物资回来这才勉强度过了冬天。”
陈大年说着说着就哽咽了起来:“我们是去年那根柱子是金的,如果前两年知道的话,每年冬天就不会死这么多人了。”
云淑离闻言眉头紧锁:“每年下雪的时候,朝廷都会拨银子下来,怎么可能会冻死很多人?”
“难不成你们把银子给吞了?”
陈大年一脸惶恐地连着磕了好几个响头:“太子殿下明察啊,自从我到这里任县丞以来从来没有见过朝庭拨下来的银子啊,我和路大人每个月的俸禄都不敢花,除了给家人留一点,其他全部存着,就是为了等到冬天的时候应急啊。”
“这不可能,每年户部拨银子我都在旁边盯着,确定银子已经成户部出去了的,这会不会是路大人把银子吞了?”云淑离一脸寒霜。
大宁朝地理位置特殊,四季分明地极为明显,天气热的时候能把人晒脱皮,可冬天的时候每年都会发雪灾,所以,虽然春
天和秋天,是收获极为丰盛,可干旱和雪灾依旧是大宁朝最头疼的事,每年的赋收基本都用在了雪灾和旱灾上。
而且每次拨银子就是十数万两白银,有的时候甚至更多,像去年,光是雪灾就拨了三十万两白银出去!
“太子殿下请明察呀,路大人绝对不可能私吞银子的,他不但和属下是老乡,而且还是一个村的,他性格正直眼里是揉不下一粒沙子的。”
“就在去年,他唯一的儿子在大雪天,因为没有吃的活活饿死了啊,如果他真的贪了银子你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活活饿死啊。”
“这……”云淑离他们大受震撼。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饿死,就是多残忍的事啊。
“县丞叔叔,既然你们已经发现黄金,那为什么不多拿一点去卖呢?这样就可以救更多的人了呀!”
小如意实在是不解,都看到银子在跟前了,还能让自己的儿子活活饿死啊。
不止小如意不解,就连老道士和云淑离也就同样不解。
陈大年哽咽了好几下:“我们拿了呀,可是没有人要了。”
“后来那一次我们拿了一块鸡蛋大小的金子去换一些粮食还
有棉被,可找了很多家都没有人收了。”
“甚至用那块金子想要花一小袋糙米都换不成了。”
陈大年说着说着就啕嚎大哭大哭了起来。
像是把心里的辛酸和苦楚全部哭了出来。
云淑离看着陈大年一个糙汉子哭得鼻子,眼泪全糊脸上,心里也跟着难受的紧。
“欸,不对啊,既然你说王阳有问题,那你们抠黄金的时候你们是怎么瞒过他的?”
老道士看着同样难过的云淑离和撅着嘴的小如意,正想开口安慰的,脑海里闪过那一张脸,赶紧问道。
陈大年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奈何哭的太过了,怎么也止不住哽咽,只能一边打哭嗝,一边回答。
“王阳是三个月前才调过来的,之前的主簿因为嫌弃俸禄太低,没有油水,都不愿意来,即便是来了,也做不了几天就走了。”
“一开始我们以为王阳估计也熬不了多久的,没想到居然在这里坚持了三个月。”
“这么说,王阳是真的有问题啊。”老道士抚摸着下巴上稀稀拉拉的胡须说道。
云淑离也感觉这里的水确实有点深了,他总觉得在短时间他是离不开这里了。
“行,那
你先回去吧,自己注意安全!”
云淑离摆手让陈大年回去了,
陈大年知道自己也不能在这里多逗留,于是便起身回去了。
“清风,你安全保护他务必让他安全到家,他不能出事!”
清风应了一声,几个起跳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