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侯府外竟然已经围满了百姓,虽说大家都站在安全范围内,但这边究竟发生了什么,大家可是一眼就能看到。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儿子的命啊!”一个中年男人正扑在地上痛哭,伤心欲绝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不忍。
地上铺着一个草席,一条简单破烂的铺子垫在上面,七八岁的孩童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任何血色,就这么不省人事的躺在那里,格外惹人心疼。
王大花不由得眉头一拧。
这个孩子是真的生病了,虚弱得厉害,看样子已经是强弩之末。
但她还是上前帮忙摸脉。
“神医,您就是神医么,求求你了,救救我儿子,他是我的命啊,是我唯一的儿子,要是没有他,我这辈子可就……”
“我都懂。”王大花温和地打断男人的话,“我不是神医,也没有传闻中那么厉害,但我一定尽全力帮他诊治。”
王大花一边说,一边握住这孩童冰凉的手,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条命,或许这个人只是被人撺掇,想抓住她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罢了,
可这个孩子,脉象虚弱不堪,气息几乎没有,瞳孔甚至已经扩散,已经油尽灯枯了。
“您节哀。”王大花实在没有办法,“替孩子准备后事吧,我也无能为力。”
“什么?!”男人一听这话,当即大叫起来:“不可能,你可是神医,你什么命都能治,你不可能救不了我儿子,你这根本就是不想救他,你存的什么心,你这个坏女人!”
男人瞬间面目狰狞,直勾勾瞪着王大花,恨不得当场掐死她似的。
王大花无奈,不想再跟他多费口舌,转身要走。
男人却猛的拦住她,一字一句道:“你们大户人家的人,难道就是这样看不起我们穷苦人家,一条人命在你眼里就这么微不足道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绝情……”
说得好像一切的罪责根源都在王大花一样。
“首先,我没有救治你的义务,我之所以出来,是本着一颗帮人的善心。
其次,你的儿子什么情况,你这个当爹的肯定比我清楚,莫说我不是所谓的神医,就算我是神医,那也不可能让一个将死之人起死回生。
他是得了严重了肾病,若是早来一段时日我说不定还可以帮他进行调理,不让他太难受,可现在已经晚了,你有这么些诬赖别人的功夫,不如带孩子回来,再多陪陪他。”
王大花神色无奈,眼底却没有一丝温度。
“不可能,一定是你不想救他,我儿子可是……”
“请他离开吧。”王大花看了一眼负责门口护卫的护卫长,神色微沉。
护卫长顿时浑身一僵,这一刹那他竟然像被人当头打了一闷棍,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这个小小的不起眼的臭丫头,眼底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凌厉的目光。
王大花带着满腹心事回了青松院。
轩辕宇也刚从后门进来,他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比起一贯的白色,黑色更显得他高冷贵气。
“回来了。”轩辕宇淡漠地抬了抬眸子,看了她一眼,“心情不好?”
说着,他将一杯茶放到对面的位置,邀请她跟他同饮。
王大花抿了抿唇,过去在他面前坐下,“大少爷耳聪目明,已经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轩辕宇轻笑,“不仅知道了刚刚发生的事,还晓得马继春费尽心思找人来演这么一出戏是为了什么。”
“啊?”王大花刚端起茶杯准备喝,就被他这猝不及防的一句话给惊到了。
“你说,是夫人搞的鬼,可她图什么,大肆宣扬我的医术,难道只是为了捧杀我?”她十分愕然,如果真是这样,那马继春可太颠了。
她不过是个小丫头而已,哪里犯得着别人这么费尽心思地对付?
“那个男人,以及那个孩子身上都有毒,无色无味无嗅,但是发作起来,会逐渐侵蚀五脏六腑,最后痛苦而亡。”轩辕宇淡淡笑了笑,好像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并且,这种毒会通过皮肤接触进行传播。”
王大花脸色一僵,顿时笑不出来了。
“你,你怎么知道?”她咽了口口水,声音艰涩,“马继春想通过那两个人毒倒我,然后又通过我来传染你,最后我们两个双双悄无声息地死去?”
轩辕宇挑眉,赞许道:“说的不错,还有吗?”
王大花直接跳了起来,一脸茫然无措,“可是,可是我丝毫没有探出来那小孩儿身体里有毒啊,那个男人看起来也还算正常,除了性格偏激些,试图带动其他人一起骂我……”
“别激动。”轩辕宇起身将她按了下来,“你刚刚喝的茶里,就已经含了解药,你放心,不会有事。”
王大花直接瞪大眼睛。
“什么?”她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应接不暇了。
轩辕宇竟然直接将马继春玩弄于股掌?
他是怎么做到的,还有,她不是已经麻木了马继春,后者怎么会突然动了杀心?
“你坐下,我与你慢慢道来。”轩辕宇一副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