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打斗仍在继续,不时传来的惨叫听的人心惊胆战。
殿内,容祁冷视北冥景,“景帝可知大齐楚太后在世时,曾将凤天歌许了人?”
北冥景在这个时候,自然不能说知道。
“朕不知。”
容祁转眸看向站在旁侧,脸上仍有余惊的北冥狄,“逍遥王。”
北冥狄刚才还觉得做人艰难,现在他觉得做人不仅仅是艰难,还很痛苦。
在自家皇兄跟自家侄儿的选择上,北冥狄已然迈步,走向容祁。
龙椅上,北冥景寒目如锥,一双龙目充满警告。
然并卵,他家皇弟由始至终都没看过来一眼。
“皇上见忘,臣弟五日前入龙乾宫曾与皇上说过此事,皇上那时说……您知道……”
北冥景好恨!
帝王果真不能有情,这种皇弟他还留着过年么!
“朕着实不知楚太后曾为凤天歌订下亲事,但此事凤天歌接旨时,为何不说?”北冥景想要甩锅。
容祁冷笑,“自然是不想让你难堪,百行孝为先,而作为大齐景帝,竟对养恩大过天的楚太后如此轻视,此事若传出去,损的可是凤天歌的名声?她以已之屈辱保全你的颜面,这份孝心可令景帝
汗颜!景帝又可曾看见!”
北冥景好生气,事实根本不是这样,凤天歌若真有孝心倒是把兵权交了啊!
一直站在旁边的佟无澜也很生气,这是他的大婚!
“依你所言,凤天歌与人有过婚配,那她便与你温玉毫无关系,而你刚刚说的什么?说凤天歌是你的女人?”
“作为四海商盟的盟主,能有资格与本王对话的……”容祁转眸,冰冷明目透着极寒,“显然不是你。”
佟无澜一时脸红,非但如此,在容祁突兀向前迈近一步的同时,他竟畏惧的朝后退了一步。
这一步落在众臣眼中,颜面尽失。
座上,景帝愤然重拍龙椅,“凤天歌与容祁有婚配,七国之内有资格过来抢亲之人也就是容祁,如何也轮不到你温玉!你不是要与朕讲理么?朕问你,这是何理!”
众人所见,景帝音落一刻容祁将覆在脸上的黄金面具摘下来。
这一刻,满殿皆静。
哪怕凤天歌都被容祁的举动震撼到了。
这个男人是疯了吗?
容祁就是温玉,这是秘密!
殿外,一直挤在唢呐锣鼓手中间的胭脂美眸瞬间瞠大,眼泪啪嗒掉下来。
她怎么都没想到,
自己一直以为的把柄就这样被容祁暴露于人前。
容祁竟然当众承认他的身份,这意味着四海商盟将迎来太多也太棘手的麻烦,来自齐,楚,甚至余下五国都会伺机而动。
四海商盟,才是真正的危矣!
他怎么敢!怎么敢!
死寂的金銮殿,顾北川最先发出一声惊叹,“原来如此……”
原来从一开始凤天歌便得到了四海商盟的庇佑,所以她才能一点一点强大,先入太学院齐聚古若尘一众心腹,再入南无馆获取财力支撑,入朝堂掌四营兵权,最后那场商战四海商盟又帮了她多少。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顾北川好恨,如果可以早知道,他不致败的这样惨!
高位上,北冥景静静看着眼前的容祁,额头青筋暴突,眼中透着极寒,“你是,温玉?”
“我是容祁。”
谁能想到呢,那个在世人眼里看似风流倜傥,实则吊儿郎当一无是处的楚国世子,竟然会是四海商盟的盟主。
这真让人,匪夷所思。
金銮殿外,温慈在雷伊的护送下走进来。
手中,端着一个托盘。
那托盘上,平平整整摆着一件喜服。
跟在容祁身边,温慈何
等场面没见过,这会儿他不顾四处投来的诧异目光,急匆走到自家盟主面前,“盟主,盛衣庄的喜服到了!”
“钦天监,何时?”容祁根本不理会景帝眼中愤怒,挑眉看向李闵如。
李闵如为何会当钦天监?
呆板,固执,谨慎,认真,就是不通人情,不识时务。
“辰时三刻……”
李闵如音落时瞬间感受到来自景帝杀人鞭尸的横眉冷对,他急忙低下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大殿之上,容祁缓慢解开绛紫色长袍的扣子,倾世风华的容颜上蕴含着平日里鲜少有人看到的尊威跟霸气。
现在的容祁,太帅!
“容祁,你要干什么?”景帝寒目低吼。
“当日容祁在楚太后面前立过毒誓,弱水三千情独钟,繁花碧落生死共,今日在这大殿之上,我容祁便要兑现当日誓言。”
容祁边说边褪下绛紫长袍,温慈随即接过来。
下一秒,容祁面色肃然且郑重抬手,拿起托盘上的喜服,在众人面前无比缓慢且珍惜穿在身上。
绛红色的喜服,边缘镶黑边金绣,领口处那枚赤金嵌着红宝石的领扣与凤天歌颈前那一枚交相辉映,相得益彰。
“
容祁,你太放肆!”
面对容祁如此肆无忌惮在这大殿之上抢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