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解风情掌心黑团,邢西脸色顿时沉凝如水。
御叶瞧了眼邢西,“问你话呢!”
“如果这个是蛊瘟,苗疆到最后,很有可能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多么找打的一句话!
御叶冷哼,“那你挺寂寞啊!”
“我说的是真的,你们哪怕没见过蛊瘟,也该看过有关苗疆百年前那次浩劫的记录。”邢西见御叶跟解风情没反应,“你们没见过?”
“很多禁书跟秘术已经被疆主封存在天王庙的暗阁里,我们没资格看。”解风情解释。
御叶反问,“你看过?”
“我也没有。”邢西诚实道,“但我听师傅讲过。”
邢西所谓的师傅,便是当年从溪水旁把他捡起来的那个疯老头,他也不知道师傅什么来历,只知道师傅知道的很多。
现在想想,拥有九死蛊幼蛊的人,又岂是等闲之辈。
依着邢西的意思,苗疆百年前曾发生过一次蛊瘟,寨子里十不存一,整个苗疆只在半个月内便成了一座死城,哪怕寨子里的狗都没活几只,山涧溪河里尽是浮尸。
“蛊瘟不同于一般的瘟疫,除了瘟人,还瘟蛊。”邢西解释道。
听到这里,御叶跟解风情皆默。
当真如此,苗疆岂不完了!
“后来呢?”解风情问道。
“苗疆最忠实的守护者。”邢西郑重道。
解风情跟御叶也是在这一刻,忽然想到了孤鸣。
同一时刻,他们想到了另一个人,“你是说,赤舌有办法?”
“肯定啊,历代苗疆最忠实的守护者都是孤鸣的化身,赤舌也不例外,当初那场蛊瘟就是这么结束的。”
“可是赤舌现在的状况只怕……”解风情欲言又止。
御叶眉心紧皱,“如此说,第二拨内鬼的目的就是想毁了苗疆!所以他们在动疆主之前就已经先对赤舌下手了!”
邢西没有反驳,除了这个可能,似乎也没有更好的解释。
“你为什么不会死?”御叶突然道。
“九死蛊的奥妙,我说了你们也体会不到。”
曾经所有狼狈,都会变成成功时的光芒,邢西儿时受的那些苦,注定他不会是一个平凡的人。
该解除的误会都已经解除完毕,就在邢西想走的时候,解风情看向御叶。
御叶明白解风情的意思,可他犹豫。
看出二人欲言又止,邢西复又坐回来,“苗疆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两个都回来了,圣女没有理由不回来,不
是你们把她禁锢,就是她出事了,如果你们信得过我,我可以帮你们照顾圣女。”
“我们能信任你吗?”解风情没有反驳。
邢西认真看向解风情,“疆主是我的恩人,圣女是疆主的女儿,我觉得,你们可以信任我。”
一番挣扎,御叶道出实情,且将苗红袖的藏身处一并告知。
临走时,御叶请求邢西,“如果真到不能挽回时,带她一起走。”
邢西没有回答,纵身离开。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谁也不知道未来的路会怎样。
御叶跟解风情接下来没有再探讨任何事,他们需要冷静,也需要时间接受……
同被关在一起的,还有陈少煊跟江吟。
比起所有人郁郁寡欢的状况,江吟心态非常好。
好到陈少煊简直不敢相信她还能笑出来。
“你还笑,当初我不是没提醒你不要入蛊室,现在闹成这样你后悔都来不及。”陈少煊抬头,肃冷的目光里尽是担忧。
江吟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谁说我后悔了?”
“如果是蛊瘟,我们可能会死!”陈少煊重声提醒。
江吟抬头,将桌上糕点推过来,“刚刚尝了一块,挺好吃的。”
“江吟!”陈少
煊忽然用异样目光看向对面女子,怕不是被影响了心智?
见陈少煊如此,江吟还是那副笑意吟吟的样子,“我是蛊医,而且还是天级蛊师哟!”
“那你就该明白现在的情况有多糟糕。”陈少煊忧心忡忡道。
江吟点头,“如果是蛊瘟,怕整个苗疆都保不住。”
“那你刚才还在笑?”陈少煊十分不能理解。
“既然是人力不可为的灭顶之灾,我们能选择的就是跟谁死在一起,我笑,是因为我可以跟少煊哥哥死在一起,挺好的。”
陈少煊做梦都没想到江吟能说出这样的话,他忽略后半句,“人力不可为?”
“蛊瘟瘟的就是蛊虫,可以说是苗疆所有蛊师的天敌,哪怕疆主醒过来面对蛊瘟也是毫无办法,既然注定是场不可逆转的浩劫,我们不如好好享受剩下这些天。”
“可是……”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陈少煊的质疑。
“江吟!江吟你在不在里面?”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是赖青。
“二少爷怎么来了?”江吟闻声起身,走向殿门。
“你先别问这个,快把门打开!”赖青声音明显透着焦灼的调子。
江吟知道陈少煊不喜欢赖青,当
然,赖青对陈少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