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景皱眉,隐忍许久开口。
“朕也不是不让你住,但你可不可以别打鼾?朕已经连着三夜没合眼了,说实话,你是不是想某朝篡位!”
“说的就像皇上你不打一样……”北冥狄呶呶嘴。
齐景帝老脸一红,“朕就不明白,你不是很喜欢与人对弈吗?御叶主动找你对弈你躲他做什么?”
“皇上,老实说,你是不是很想臣弟死?”北冥狄抬头,幽怨反问。
拿北冥狄话说,御叶那是找他对弈吗?
他那是想要自己这条老命!
要说御叶那小子,与他对弈时根本就不知道尊老爱幼,手下留情这四个字他就跟没听过似的,出手即杀招,说话还贼刻薄。
最近一次他被御叶从床榻上拉下来对弈,当场又喷了两口老血,“臣弟不瞒皇上,这会儿御叶正逮着我逍遥王府里的下人对弈,昨天臣弟听到信儿,我那老管家已经开始怀疑人生,差点儿上吊!”
“你那老管家不会下棋,在乎输赢?”北冥景不以为然。
“架不住那小子嘴损!天生没有慧根也就算了,说他上辈子不是从上面下来的,是从下面上来的!这是人说话吗?谁从下面上来的?本王就算没有成仙成佛的慧根,也没道理是地狱里的妖
魔鬼怪,他这么说话本王能受得了吗?谁还没有点儿脾气,谁还不是个宝宝啊!”
嗯,御叶那日就是这么侮辱他的。
“你少在这里给朕装婴儿。”北冥景摆手,“你得罪御叶了?”
北冥狄撇撇嘴,不说话。
见自家皇弟这副样子,齐景帝长叹口气,“你提他与容教习当年旧事了吧?”
北冥狄依旧不语,他提了,不止一次。
反正御叶每次把他损的一文不值的时候,他都会把那件事拎出来提一提。
见北冥狄没有反驳,齐景帝送了他两个嫌弃的眼神,“最近你有没有戊城那边的消息?”
北冥狄摇头,“一直都没有。”
“你与容教习那般亲近,怎的好像一点儿也不关心他?”齐景皱眉。
北冥狄倒不是不关心容祁,只是他现在自己都难活。
再说北冥狄就算不关心容祁,也自信容祁出不了什么大事儿。
于他的认知里,容祁是神,无所不能。
就在这时,外面姚石急匆入门禀报,说是御王来了。
听到禀报的北冥兄弟,皆是一抖……
皇城,逍遥王府。
此时府门外,正停着一辆十分奢华的马车。
车帘掀起,黑衣少年先从车厢里走出来,紧接着是白衣少年,二人落地时,御王
这方从车厢里大腹偏偏的走下马车。
一路长途跋涉,御王憔悴了不少,脸上的肥肉都有些不油腻了。
“终于到了。”御王落地一刻,双臂狠狠舒展,之后朝黑衣少年递了个眼神儿过去。
黑衣少年得令,当即走上台阶,推开府门一刻,分明看到一身宝蓝色长袍的少主,就站在府门处,面无表情。
“属下叩见小王爷。”
“好孙儿!你怎么知道祖父来了?还出门迎接!两月不见,乖了哟!”见到御叶,御王一张老脸顿时神采奕奕,双臂张开走向台阶。
不出所料,御王走到府门处二话不说,先给御叶一个大大的拥抱。
可惜青春不复还,流水无返期,御王早就过了随便一抱便能将御叶抱在怀里的年纪。
面对御叶,御王欢喜的无以复加,笑的那颗金光闪闪的后牙槽都暴露在外。
面对御王,御叶则半点表情也无,“祖父能不能让一让,孙儿赶着出门。”
御王闻声,朝御叶身后玄柯看了一眼。
“回王爷,主人想要入宫。”
御王皱眉,“入宫做什么?”
“逍遥王躲了主人三天三夜,主人说今日取他老命。”玄柯低声道。
御王这方看向自家孙儿,转转眼珠儿,“咳,御城还有
要事,祖父就不多留了,你好好保重,别送,千万别送。”
于是乎,御王便在御叶眼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到马车,待黑白两位少年走进车厢之后,马车扬长而去,速度之快,徒留一片尘烟。
整个过程,御叶都没眨眼。
就在这时,一只信鸽突至。
寒山寨终于来信了……
马车行出皇城之后,车厢里的御王方才狠狠喘出一口气,“好险。”
“王爷,属下刚刚看到小王孙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你咋不问问他为啥生气?再说您不是特意来看小王孙的,咱们这么快就走了?”白衣少年狐疑问道。
“这就走了?”黑衣少年亦不解。
“你们两个是不是唬?小叶子生气的时候说话有多损你们没听过是不是?他小黑小白叫狗似的叫你们两个本王没意见,但他骂本王昏庸老狗的时候本王这心脏真的有点儿承受不住!”
御王长叹口气,脸上渐渐显露出几分得意之色,“不过说起来,那个小狗崽子骂人的样子,颇有本王之风。”
白衣少年,“……”
黑衣少年,“……”
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