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对?”
以廖家东的身家,请的肯定是最好,最有经验的康复训练师。
面对宋思铭的质疑,这名康复训练师瞬间火冒三丈,他直面宋思铭,“来来来,你告诉我,我这么练,怎么就会加重病人的病情?”
“单纯脑出血后遗症,你这么练,肯定是没问题的。”
“但问题是病人的情况,比较复杂。”
宋思铭解释道。
“复杂?”
“哪里复杂?”
康复训练前,必须要对身体做一个全面的检查,确保病人的身体,可以承受康复训练的强度。
今天早上的时候,康复训练师刚刚看了廖家东的检查报告,各项指标都在正常范围之内。
“对不起,请问您是?”
这时,廖明月走上来,询问宋思铭。
“一个路人。”
这是宋思铭的自我介绍。
“路人?”
“你的意思你连医生都不是?”
康复训练师顿时不干了。
他还以为宋思铭是专业人士,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挑他的毛病,没想到,宋思铭只是一个三无人员。
“我虽然不是医生,但也粗通医道。”
“我敢保证,这个病人和一般的脑出血病人不一样。”
宋思铭认真作答。
“哪里不一样?你倒是说说看啊!”
事关自己的职业荣誉,康复训练师选择和宋思铭杠到底。
“这个我还真不方便跟你透露,只能跟病人家属说。”
宋思铭转向廖明月,问道:“你应该就是病人家属吧!”
“对。病人是我父亲。”
廖明月点点头。
“廖总,现在骗子太多了,你一定要警惕。”
不等宋思铭说什么,康复训练师便对廖明月说道。
说实话,廖明月也怀疑自己遇上骗子了,不过,关系到自己父亲的病情,她还是想听听宋思铭怎么说。
“还未请教您贵姓?”
廖明月保持礼貌。
“免贵姓宋。”
宋思铭回答道。
“那我们换个地方聊两句?”
廖明月对宋思铭说道。
“可以。”
宋思铭同意道。
廖明月交代保姆陪着父亲廖家东,同时暂停康复训练,而后,和宋思铭一前一后来到走廊的拐角处。
这里没什么人,比较清净。
“还请宋先生赐教。”
廖明月非常谦虚,根本看不出,是一个上市企业的老总。
“赐教不敢当。”
“但在讲你父亲的病情之前,我得先确认一些事情。”
宋思铭比较谨慎。
“可以。”
廖明月做好回答问题的准备。
“你父亲的治疗,是一直在省人民医院吗?”
宋思铭问道。
“对,一直在省人民医院。”
廖明月确认道。
“中间换没换过主治大夫?”
宋思铭又问。
“没有。”
“一直都是神经外科主任霍任邈教授。”
“霍任邈教授和我父亲是多年的好友,我父亲还没有生病的时候,他们两个就认识了。”
廖明月回答得很详细。
而这一回答,也更加印证了宋思铭的猜想。
“你父亲应该是装病。”
宋思铭说出自己的判断。
“装病?”
“怎么可能?”
廖明月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反正以我的观察,你父亲不像一个脑出血病人。”
“你可以仔细回忆一下,你父亲生病这段时间,他的表现正常吗?”
宋思铭问廖明月。
“这……”
廖明月陷入沉思。
“不正常对吧!”
廖明月的表情,已经给出答案。
“难道是医院误诊?”
可廖明月还是不愿意相信父亲装病的事实。
“省级三甲医院误诊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更何况,你父亲和脑出血一点儿都不沾边。”
“再有,主治大夫还是你父亲的朋友。”
宋思铭列出一系列的条件。
这一系列的条件,都指向一个现实,那就是廖家东装病。
至于装病的原因,也只有廖明月懂。
“为了让我回来接班,他竟然演了这么一出大戏。”
廖明月喃喃自语。
在父亲“生病”之前,她曾和父亲,在电话里,爆发了一次激烈的争吵,她想从事自己喜欢的事业,而父亲希望她继承华兴集团。
谁也说服不了谁。
廖明月甚至拉黑了父亲的电话,想着断绝父女关系。
结果,没两天,她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说父亲突发脑出血,住进了省人民医院的重症监护室,让她立刻回国。
当时,廖明月也有那么一丝丝怀疑,怀疑父亲装病骗自己。
可回国之后,看到父亲全身插满管子,躺在病床上,又见到了主治大夫,主治大夫讲述病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