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下狂跳的心脏,双眸染上愠怒,抬眸:
“你发什么疯?”
话落,沉默蔓延。
两人对视片刻,他眉心微拧,嗓音低沉几分,似压抑着不满:
“你让我跟你保持肢体距离,结果跟那小白脸抱在一起?”
我目光怔愣,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跟小白脸抱一起了?”
“停车场。”
他沉声提醒。
我愣了下:“那是我差点被人撞倒,时远扶住我而已。”
到这男人嘴里,就变成我跟人搞暧昧了。
他紧握住我肩膀的手松了松,冷峻的神色缓和些许:“是吗?”
松弛的语气,像是知道自己弄错了。
下一秒却话锋一转:“那也没必要让他扶那么久。”
我再次愣了下,被气笑了,用力推开他手臂:“你这是强词夺理。”
“再说了,他扶我又怎么了,关你什么事。”
我后退一步,拉开两人距离,眸底含怒。
“不关我的事?”
他倏然上前捏住我下巴,俯身靠近,黑眸如炬紧盯着我,一字一句重重敲击我心尖:
“你是我看中的女人,当然关我的事。”
强势霸道的宣告一下子将我炸懵了,脸颊热得发烫,心跳紊乱,嘴唇微动,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薄唇轻勾:“之前可能是我表现太含蓄了,你并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话落,他猛地朝我压了下来。
我只觉唇瓣一热,一股温热的柔软触感在我唇上狠狠碾压,鼻翼间萦绕的都是他身上浓浓的荷尔蒙气息。
放大的瞳孔里倒映着他那张俊美脸庞,心尖止不住地颤栗。
他动作太快,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滚烫唇瓣被他轻咬摩挲,刺痛袭来,他才缓缓退开。
那双深邃眼眸如藏着一团火焰,直勾勾盯着我,拇指在我微肿的唇瓣上摩挲了下,薄唇轻吐:
“现在记住了吗?”
他低磁嗓音有些暗哑,落入耳里,莫名让人发颤。
我胸口憋着呼吸,大气不敢喘,红着脸瞪着他:
“这种事,别再有下次。”
一手将他推开,我脚步凌乱地从他办公室落荒而逃。
刚关上门,脸上的滚烫还没完全散下来,就碰上崔特助。
“沈小姐,小霍总在办公室?”
察觉到他意味深长的视线在我脸上打量着,我压下激荡的情绪,微垂着眼睑,含糊应了声"在",就准备离开。
“原以为沈小姐是个聪明人,看来是我看错了。”
我身形顿住,转头看他,淡声问:
“什么意思?”
他扬唇温声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既然之前已经跟小霍总划清界限,沈小姐就应该坚持到底。”
“想接近小霍总的女人有很多,但从来没有女人踏出这一步,因为她们很清楚,那是条无法跨越的界限。”
这番话让我心绪彻底平静下来,我淡着脸看着他:
“崔助理,你只是霍炎宸的助理,不是他爸,管得是不是太宽了。”
他脸上的笑僵了下,眸色淡了下来:
“好言相劝,沈小姐听不进去就算了,慢走。”
“我也好言相劝,你家小霍总知道你这么替他操心吗?还有,不是所有女人都对你家小霍总感兴趣,你太高估他的魅力了。”
冷冷丢下一句,我头也不回离开。
直到压着一股憋闷出了帝景大厦,上了出租车,我才将心头郁气吐出来。
身体靠向椅背,脑子思绪杂乱。
不自觉抚向微微刺痛的唇,脑海里竟浮现出不久前霍炎宸那强势的一记亲吻,眼底闪过懊恼。
心底又莫名添了一丝慌乱。
不想再跟霍炎宸有更多接触,第二天下午给霍炎宸办公室送绿植的活儿,我就让时远带着搬运工一起去了。
自己则在花店接待客人,录插花的小视频上传自媒体账号。
这几天网上咨询的订单越来越多,上午还接了一单京市本地的私人晚宴布置,就在下周六晚,现在准备起来,一周时间也足够了。
正在看着对方发来的布置要求,门口就传来动静,条件反射抬头笑道:“欢迎光……”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神色冷淡地注视着被佣人扶着走进来的陈老太太。
“沈曦月。”
一见我,陈老太便咬牙恨声叫着:
“你到底给小浩灌了什么迷药?哄得他到处找朋友借钱,把我们陈家的脸都丢尽了。”
我愣了下,皱眉淡声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找人借钱关我什么事,难道他跟你说,是我让他借的?”
“……”
陈老太太脸一僵,语噎,很快又恨声道:
“要不是你让他卖房子,把钱转给你,他会拉下脸面去求人?你凭什么让他卖房子啊,那是我们陈家的财产,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还敢找他要钱?臭不要脸的!”
听她一通骂,我这才搞明白她说的是怎么一回事,不由气笑了: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