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暖失控的一把抓住了阿婆的手。
“你哪里拿到的这块玉!”
阿婆吓了一跳,连连后退,大声说:“是人家送给我的!”
明暖的失态很快引起了墨时晏的注意。
他立刻上前安抚住明暖,轻声问:“怎么了?”
明暖又急又慌,“这个玉,我妈妈的玉!”
阿婆却以为她想要抢回去。
又慌张来夺,“你这个小姑娘怎么回事,都说了这个玉是医药费,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给她药换的!”
越说越离谱。
墨时晏眉心紧皱,可明暖的妈妈,他记得当年是hi卷入了一个杀人案件里。
事实可能比想象中夸张也说不定。
“我们进屋子里说。”
墨时晏低声提醒明暖,“外面人太多了。”
明暖这时候也强行让自己恢复理智。
她深吸一口气,拉着婆婆就进了屋子。
她安抚好了阿婆之后,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甚至拿出了自己妈妈的照片给她看。
阿婆顿时就叫了起来,“是嘞是嘞,就是这个女人给我的。”
一看果然有明暖和母亲的合照。
阿婆终于信了她说的话。
“你是不知道哦。”
“当时我是出去扫雪的,就看见有个人晕倒在我家门口,我好不容易把她弄回家,发现她身上都是伤口啊。”
“她醒过来之后还很慌,跟我说要报警什么的。”
“可我这里信号很差,借给她电话也打不出去啊。”
“她就问我拿药,身上没钱,才把这块玉抵给我了,说是好东西呢。”
阿婆珍惜地摸了摸这块玉。
还准备当传家宝传下去的呢。
“那我妈妈呢。”明暖焦急问,“她去哪里了?”
阿婆却一脸古怪地看着她,“不是被你爸爸带走了吗?”
明暖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
“她伤得厉害,和我说了没十分钟的话就昏迷了,那天下午就来了个男人,说是她丈夫把她带走了。”
明暖急了,立刻找出明盛天的照片问:“是不是他?”
“不是啊。”阿婆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一脸肯定地说,“带走她的男人脸上有很长一道疤。”
她比划了一下,从自己的眉间一直延伸到嘴角,“老长了。”
明暖一颗心完全沉了下去。
在她的记忆里,完全没有那样一个人。
可她还是抓住了阿婆之前说的重点,“那你为什么会说是冒着生命危险?”
阿婆说起这个就一脸后怕,“那男人把你妈妈带走之后,立刻就来了几十个凶巴巴的人呢。”
“我老婆子活这么多年,还能分辨不出来?”
她压低声音,“那些都是滚刀肉,吓得我好几天晚上没睡好呢。”
“你妈妈是不是欠了钱跑了啊?这群人来抓她?借高利贷了?”
明暖却已经没有心情回答她了。
她坐在桌子上,脸色无比难看。
妈妈的情况比她想象之中还要糟糕。
为什么会有人追她?
而且追她的人好像还分成了两拨人,带走她的刀疤男又是什么人。
这两波人和外公的去世又有什么关系?
当年妈妈想要报警,证明她问心无愧,外公的死绝对和她没有关系。
“您能跟我描述一下那个人的样子吗?”明暖振作起来,有消息总比没有消息好。
她想根据阿婆的描述,大概画一下那人的推测画像。
本来之前还没那么着急要出去的。
可现在她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只有出去了才能追查这些事情。
一想到妈妈失踪了这么多年,还是在不安全的环境下,她心里忍不住就焦虑了起来。
“别急。”
墨时晏在旁边沉声说:“会找到的。”
他的保证令明暖觉得有一丝心安。
“你也不是一无所有的人,沉住气。”墨时晏不擅长安慰,这一句算是他能说出的最直白的话了。
他是想告诉她。
她身边还有他,不必害怕。
明暖一脸感动的点头,“对。”她这一辈子拥有的很多。
墨时晏眉头微松,就听见明暖说:“我手底下那么多公司,我还有舅舅,外婆还有奶奶。”
墨时晏嘴角的笑容迅速拉平了。
她点了所有人,就是没点他。
墨时晏忍不住挑眉:“你的公司现在可能有麻烦。”
“毕竟外界现在肯定都在传我们已经死了。”
明暖闻言忍不住反驳:“那你也是一样的啊。”
“我公司不会乱。”明暖一脸笃定,“他们会帮我守好公司的。”
墨时晏手指轻轻蜷缩,“是吗?”
他抿唇,“你是指那些一口一个姐姐的?”
他伸出手将明暖的手掌压在下面,靠近她,眸光幽深:“小暖,大难临头各自飞,你确定他们会站在你这边?”
明暖被压着的手动了动,五指就被拢住穿插,他轻轻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