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慈感受到了众人看她的目光,捏着手帕的手指微微捏紧。
刚才宋璋自进来,腰上垂着的那个荷包她一眼就注意到了,心里已隐隐生了不安,只是没想到宋璋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
他这话多少也会让人误会了她去。
她心里微微思量了下,正要开口时,上头沈昭昭忽然阴阳怪气的插话:“哟,原来她这见不得人的心思在这儿呢。”
“果真是乡野地方来的,竟还巴巴的想往二堂兄身上凑。”
“难道你以为二堂兄能瞧的上你?”
说着沈昭昭走到沈微慈身前,眼里泛起嘲讽的冷笑:“沈微慈,你为了勾引二堂兄,该不会还做了其他下作手段吧?”
“比如夜里去二堂兄院子里主动献身……”
沈昭昭这话一出来整个堂屋都安静了,鸦雀无声。
宋璋脸色也黑了下,靠着椅背,冷冷看了沈昭昭一眼,冷冷两个字:“闭嘴。”
听的沈昭昭心里一抖。
沈彦礼看了眼众人目光里的鄙夷,又看了眼宋璋沉下来的脸色,也觉有些丢脸的连忙拉过沈昭昭去一边:“昭昭,你胡说什么。”
沈昭昭却甩开沈彦礼的手,心里一横大声道:“我胡说什么了,不然她给堂兄送荷包做什么,不就是怀着那种心思么。”
“荷包这种贴身的东西,她送给二堂兄,不就是她心里有见不得人的心思吗!”
“真不害臊。”
沈彦礼紧紧皱着眉头,再也听不下去:“你去给我坐好!”
“不然你现在就给我回去!”
沈昭昭震惊的看着哥哥十分委屈,她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朝着沈彦礼大喊:“难道我还说错了么。”
“你为什么要护着那个贱人!”
沈荣生脸色沉的不行,又是狠狠剜了旁边文氏一眼,简直是个丢人现眼的东西,一个院子的事非要闹出去,平日里也是给惯成了这个样子的。
只是单独给男子送荷包是有不妥,沈荣生看了眼沈微慈,正想叫她先退回去,免得再丢人。
只是他还没开口,就听对面的沈栝道:“二堂姐是不是误会了。”
“今天一大早,三堂妹就给我和大哥也送来了荷包,说临着腊八到了,图个喜庆。”
说着他又看向沈彦礼:“二堂兄,你是不是今早也收到了三堂妹送去的荷包了?”
沈彦礼脸色复杂的看向沈昭昭,皱着眉,十分不解的看着这个从前活泼明朗的妹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低声道:“今天一早三妹妹也叫丫头给我送了荷包来,每个院子里都有,你又抽什么疯?”
这时候沈明秋也站了起来,将手上的荷包拿出来:“这是三妹妹今早拿来送我的,我刚才还在请教三妹妹怎么刺绣呢,二姐姐难道没收到?”
宋璋脸色微微一变,看向手中荷包,抿紧了唇。
沈昭昭顿时怒目瞪向沈微慈,被这么多人在堂上指责,还被自己大哥说了,她登时委屈的不行,将所有怒气都指在沈微慈身上:“你是故意这样的对不对?!”
“你所有院子都送了,偏偏没往我那儿送,你是不是特意设计来让我今天出丑的!”
她尖细的指甲指着沈微慈,好似下一刻就要往她身上扑过去。
沈昭昭如今哪里有从前的端庄明朗,那一身的锦衣华服再没一丝端庄的身姿,发上的步摇摇晃,声音尖利咄咄逼人,就连老太太也深深皱起了眉头。
沈荣生更是觉得丢人,二房现在出了这么多事,沈昭昭又在三房都在的场合闹,还在老太太面前闹出了这么大的丑事,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二房的对庶女不好一般。
他再也受不住,猛地站起来对着沈昭昭就是狠狠的一个巴掌打下去:“你又发什么疯,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场合,现在全让你给搅合了。”
沈昭昭被打的脸一歪,捂着脸,眼泪珠子大颗大颗的往下流,随即就朝着沈荣生大吼:“为什么你们现在都向着这个贱人,我们二房在外头的名声变成这样,难道不全是这个贱人害的么。”
“她不过是父亲在外头生的野种,凭什么抬举她做侯府的姑娘,要是当初不将这个野种带回来,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沈昭昭几乎是吼着将这些话说完的,堂内的人都震惊的看着沈昭昭,不可思议一个未出嫁的世家女子,怎么会骂出这么难听的话,从前怎么没发现二姑娘竟是个这么野蛮任性的性子。
宋璋将眼神落到沈微慈身上,却见她脸上平静无波,好似说的人不是她一般,他的眼神微微暗了些。
这时候沈微慈站起来,眼神里带着一丝伤意,走到正堂中间,朝着沈老太太,声音温和又清明:“老太太,微辞这里解释两句,也别全怪了三姐姐。”
“这一场本是个误会,前些日子我因养着病无事,便绣了些荷包,想着临近腊八,我又进府近两月来承各位堂兄姐妹照顾,便各绣了一个荷包送去。”
“今早我的丫头送去二姐姐的院子时,门口的丫头说不敢收,要先进去传话,等一会儿那丫头又说二姐姐不要,我的丫头才拿了回来。”
“我想着或许二姐姐不喜欢,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