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要剿灭宫外的那些力量,就意味着,他们要走出鲛人王宫。因为目前那几股力量,都在鲛人王城的几个方向,往王宫这个方向集中,要想剿灭这几股力量的话,自然要从源头去决断是最好的了。
这对白芙蕖来说,不亚于是一个好消息。
从她跟着伏迪梓皎来到这里,她就是一直待在鲛人王宫,从没去过这里以外的地方。现在好了,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去了,她自然是连连点头。
“那感情好,那我也有机会好好看看这鲛人王城……”
白芙蕖一时兴奋,也就忘记自己的身份,这么失言说道,伏迪梓皎赶紧打断她的话道:“是啊,可不是得好好看看,你当初外出求学,都没好好看看这王城。这可和以前,你儿时有很大的去变化,搞不好你到时候就像是看新地方一样的跟从没来过似的。”
白芙蕖被他这么一提醒
,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时失言了,赶紧接过他的话道:“是啊,正如大殿下所说,我当年求学在外,多年不在王城。这一次回来,如果不是奉了陛下的命,直接来了宫中,我怕这皇宫,也是要走几次迷路几次的。”
“好在现在在这宫里呆了这么久,多少也熟悉了。只是这宫外王城之中,我也多年没有回来,到时候出去了,也还是就跟没来过一样。所以刚才一听说要去宫外,我倒是忘了出宫去是要办事的,一时兴奋过头了。”
他们的对话你来我往的,都是在打圆场,可是再怎么打圆场,也还是没有逃过阑胥墨的耳朵。他自然把他们的对话听在耳朵里,特别是白芙蕖所说的,也一下引起了他的重视。
可是他们之后说的话,阑胥墨也放在了心上。但是也知道他们是不想让他听出来,所以也就默不作声,当做没有听到
一样。
白芙蕖心里有些忐忑,她不知道阑胥墨这是真的没听见,还是装作没听见。但是当下也管不了那么多,她哪能时时刻刻顾及到这些。
白芙蕖回到自己的宫殿中,伺候的侍从像往常一样给她端水过来洗漱。
就在这时,阑胥墨走了进来,看着这冷冷清清宫院,皱着眉头道:“你这里没有你自己惯常习惯伺候的人吗?怎么都是他这宫里的人,伺候得你可尽心吗?”
白芙蕖觉得有些奇怪,他怎么突然关心起自己来了,于是开口道:“我不过是个小小的谋士,哪里需要什么专门伺候的人,在这宫里,大殿下多给我这么多人手伺候,我已经是受宠若惊了。我比不得阑少府主,你先前在这天府,恐怕是被伺候惯了的,我倒习惯自己一个人的。”
这倒是实话,毕竟她是从现代来的人,本就不习惯被人伺候着。之前在
淮央的时候,有怡画紫花她们也都是好久才习惯的。到现在,她又回到这样的日子,才发现她更喜欢现在这样一个人。
还是这样自由自在的日子好啊,舒舒服服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没那么多顾忌,也不用去应付那么多。
“可是习惯是一回事,可是到底还是要被人伺候的,咱们是主子就应该要让他们伺候着……”
阑胥墨还没说完,白芙蕖就打断了他的话:“阑少府主这话我可不赞同,什么叫做,我们是主子就该让他们伺候着?他们是仆人怎么了,他们要伺候我们,好,没错,可以,他们要拿这份钱,那就得做这份事。”
“可是什么卖身为奴的主仆的观念,在我这里是没有的,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人。阑少府主你是天上的人,我们是这水里的人,可其实也没有什么多大的区别,不过就是外貌形象上有一些不
同而已。”
“可其实都是用脑袋想事,用嘴巴说话的,这谁又比谁高贵到哪里去?如果阑少府主是这样的想法的话,那你不必在我这了。我这里没有伺候你的人,你要是想在我这里,有人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那我可真是没办法的。”
“首先我是不可能去伺候你的,而我这里也没有可以伺候你的其他人。如果你要想舒舒服服被人伺候着,你就回你自己那里去吧!”白芙蕖后面这些话说的,语气有些严厉了。
阑胥墨倒是没想到,这样一件小事,竟然让白芙蕖如此的生气,赶紧和颜悦色的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看你这里没有人伺候,所以才这么说。我也是想让你在这过得舒服一些,毕竟……”他说到这里就止住了嘴。
还好自己反应过来了,要是脱口而出她毕竟是个女子,还不知道会天翻地覆到什么样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