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酒只觉得脚脖子上一阵冰冷,还有一股子浓郁的血腥味。
她急忙抬起脚尖,将那只活死人的贼手狠狠一脚踹飞。
砰的一声!
那只活死人被她踹到墙角,狠狠一下撞在墙壁上,撞得四分五裂。
不远处,面具男看到这一幕,只觉得一阵肉疼,好像自己也被愤怒的凤卿酒踹飞出去,摔得五脏六腑都疼得纠结起来。
“宸哥小心!”
突然几个潜伏在暗处的死士包抄过来,举起手中的弩箭,冲着面具男发射暗器。
千钧一发之际,凤卿酒飞快地扑上前来,将面具男扑倒在地。
那些死士手中的弩箭扑了个空,几个人立即继续偷袭包抄。
一波波尖锐的涂有剧毒的弩箭激射而来,凤卿酒根本就来不及从面具男身上爬起来,差点被这些弩箭射成筛子。
好在一阵琴声传过来,琴声暗含煞气,凛冽如塞北寒风,一下子就将这些弩箭打散了!
凤卿酒何等敏锐,惊讶地笑道:“是音攻!一定是橦楼来了!”
她稍稍放下心来,就见面具男猛地翻身而起,将她拥入怀中,还摆出一个护花使者的姿势,安慰道:“没事!我会保护你的。”
凤卿酒心头一阵莫名感动,眨眨眼,俏皮地笑道:“宸哥。”
面具男无奈,却还是没有计较这个熟悉的称呼,径直护着她,一边跟那些死士对打一边悄悄撤退到这栋青楼外面。
很快,音攻的那阵琴声再次传来,音攻除了以柔克刚,还能魅惑人心,那些死士被音攻
搅乱人心,无法自持地摔倒在地,一个个口吐白沫。
面具男趁机一刀一个,将那些死士全部解决掉。
凤卿酒左右张望一番,好奇地问道:“宸哥,橦楼和温先生呢?”
面具男将骏马牵过来,示意她骑马继续赶路。
凤卿酒一跃而起,稳稳地落在马背上,又刺探道:“你干嘛不肯回答我的问题?难道你身边也有禹王安插的间谍?”
这次面具男慎重地点点头:“嗯。”
凤卿酒顿时愣在原地,一边骑着马一边好奇地试探道:“我觉得你就是宸哥,如果连我都猜得到,那禹王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面具男无奈地斜睨她一眼,很想让她闭嘴,安静地赶路。
但是,他不敢……毕竟对方可是他心爱的女子。
舍不得让她受委屈,更不敢对她发脾气……
两人并辔而行,大概赶了一个时辰的路,前方突然出现一条沧江。
过了沧江就是真正的北疆,距离京城有五百里之远的道路。
如今战王在北境圈地自足,与女皇楚思萱相隔两端,一旦过了沧江,那边就是战王的地盘,驻扎着数以百万的军队和骁勇善战的黑甲军。
沧江自古以来都是天险,江面上风浪翻涌险滩无数,不容易渡江。
凤卿酒原本打算骑马坐船,却见面具男拉着她来到江边一处位置偏僻的村子里,暂时休整。
面具男掏出银子,跟那些村民买了一些草料喂马,又讨了几碗清水,给凤卿酒解解渴。
他们随身携带了一些干粮
,充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凤卿酒喝了清水,吃了一点干粮,便和面具男坐在一起歇息。
“我们坐船过江么?会不会遇到危险,比如禹王派来的死士?”
“嗯,有点危险。”
“我很好奇,禹王为什么对我们穷追不舍,他不是已经夺走战王府的封号和领地了?”
“可能是……铲除后患吧。”
“那他应该更担心女皇陛下对他不利吧?毕竟,我家宸哥跟他有一点血缘关系,女皇跟他,算是不同阵营的敌人吧?”
面具男见她口口声声宸哥,凤眸中迸出一丝清湛的笑意。
“敌人有时候也可以联手,天底下没有永远的朋友或者敌人。”
“哦……没想到你一介古人,还懂这个道理?”
面具男没有听得懂,伸手揉了揉她清丽的墨色秀发:“别担心,附近有一座小型港口,那里有我们的人。”
两人歇息够了,便骑着马,沿着面具男早就规划好的道路,一路顺利来到沧江南边的港口。
果然,港口这里备有一艘不大不小的船只,船上配有水手,对沧江这一带的河流滩涂极为熟悉,不出意外,肯定可以顺利渡江。
凤卿酒将骏马牵着,放在船只的一边,自己和面具男来到船舱里。
船舱有些宽敞,还能躺下来歇息,如果晕船,水手们也备了专门治疗晕船的小药丸子,可以及时服用,防止晕倒。
凤卿酒不晕船,一直安静地斜倚在船舱里闭目养神。
不知何时,船舱底下陡然间传来一阵
剧烈的爆炸声!
外面那些水手纷纷发出震惊的尖叫声:“快逃!快逃!”
“有人在船舱底下暗中做了手脚!快跳船!”
说时迟那时快,面具男一把捞起正在歇息的凤卿酒,一个箭步从船舱里窜出去,猛地跳入湍流不息的沧江中。
果然,这条沧江风浪急涌,河水湍急,名不虚传,很快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