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凤卿酒眉开眼笑的样子,楚因宸蓦地神色一软,清俊无俦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欣喜笑意。
她从床榻上懒洋洋地爬起来,展开修长的手臂,一扫往日的冷漠无视,冲着楚因宸笑道:“宸哥!我现在知道了,你是我的夫君,我是你的王妃,是战王府的女主人。”
楚因宸咧开唇角,唇边的笑意逐渐加深,变得越来越不受控制。
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就算早有预料,一旦遇到这种事,也是心情激荡,差点喜不自禁,一蹦三尺高。
此时的楚因宸,就像小时候从长辈手里讨到好吃的糖果点心。
欢喜雀跃,宛如新生。
凤卿酒递给他一记暗示的眼神,楚因宸立即默契地动起手来。
他从花梨木折叠屏风上面拣起衣裳和衣带,亲自伺候凤卿酒穿衣打扮,动作显得小心翼翼,不带半点迟疑。
近在咫尺,她鼻尖萦绕着一团清冷幽艳的暗香,宛如昙花一现的深夜,光是这种香气,就能带给人十足的画面感。
楚因宸没有这种伺候女子穿衣的经验,替她系衣带的时候,将暗绿色丝绦绕在修长如玉的指尖,有条不紊地绕了一圈。
凤卿酒微微低下头来,望着他翡雕玉刻一般晶莹剔透的修长手指,只觉得眼前的一切,美如画境,端的是一种震撼心灵的享受。
他温热的呼吸喷在自己白皙如玉的脖颈间,一阵痒痒,她立即下意识地闪身躲开,笑道:“宸哥?”
“怎么了?不舒服?”
他关切地抬起凤眸,湛亮若神的眼神里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涩意。
她抿了抿唇角,坦诚地笑道:“嗯,有点痒,不过没
关系。”
楚因宸轻笑一声,麻利地替她系好衣带,将外裳穿起来,双手扶住她纤秀可爱的肩膀:“晨间,我在院子的大树上听到喜鹊鸣叫,那时候我就在想,今天一定会遇到什么不可思议的好事。”
说着,他亲了亲凤卿酒清艳如画的脸颊,凤眸中逸出一丝深情。
望着他专注而又痴恋的眼神,凤卿酒缓缓揭开脸上的人皮面具,反手一把抓住他宽厚的大掌:“宸哥,对我来说,这也是值得纪念的好事,我在苏醒之前就在想着,我跟你,究竟是什么关系?”
她主动凑上前来,啄了啄楚因宸英俊无俦的脸庞,带着几分小女儿家的曼丽风情,带着几分小小的得意。
“宸哥,对不起,之前我忘了你,对你来说实在是不公平。”
楚因宸不以为意,将她从地板上抱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梳妆台跟前,打开首饰匣子,挑了一支色泽鲜艳的蓝宝石桃花簪子。
“事急从权,我们这次来许州桃花坞,主要是为了寻找忘情丹的解药,至于这个殷天师的案子,只是顺手而已。”
他将簪子插在她如云似寰的发髻上,清隽如画的眉眼暗生欢喜,笑道:“只是没料到,你一出手,就将那个濒死的殷天师救回来了。”
凤卿酒不甚在意地答应一声,抱着他的脖颈,亲昵地问道:“宸哥?我们什么时候回京城?”
“你急着回去?”
凤卿酒牵起唇角,嫣然一笑:“不是,我突然恢复记忆,终于想起来,梅疏影和束雨澄的婚事,还需要我们出面主持呢!”
楚因宸骤然间欺近一步,吻了吻她娇艳的红唇,灼热的呼吸喷洒在
她白皙如玉的脖颈间,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柔情与惬意。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专心点。”
凤卿酒顿时乐不可支地笑起来,安静地伏在他胸口,笑完之后,她又踮起脚尖使劲吻住他殷红的薄唇,辗转厮磨,一派深情。
偏在这时,殷红尘和弟弟殷天辰来到院子门口,派了一个小丫鬟进来敲门问话。
两人立即收拾一下,整理好衣衫,来到客舍的院子里。
殷天辰看了看凤卿酒脸上的人皮面具,他精通易容换装术,自然知道眼前这个气度悠然的少女没有露出自己的真容。
殷天辰好奇地问道:“小酒,我爹这两天昏迷不醒,只是因为他脑袋遭遇创伤?就没有别的什么……”
凤卿酒笃定地点点头,笑道:“嗯,殷天师脑袋里有淤血,用还阳汤调理就能痊愈了。”
殷天辰瞅了瞅身边的姐姐,悄咪咪地问道:“我爹是江湖第一术士,我想知道,他有没有遭人下了降头或者巫蛊之类的邪术?”
凤卿酒顿时一怔,诧异地笑道:“没有啊!我没有在殷天师身上发现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殷少爷,你应该相信你爹,既然你爹是江湖第一术士,那寻常人等肯定无法在他身上种这种诡异的邪术。”
殷天辰狐疑地点点头,看到对方清澈灵动的眼神,不知为何,他蓦地俊脸一羞,掩饰一般转过身去。
凤卿酒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不自在,跟殷红尘笑道:“特地来找我们,是为了殷天师口中的顾家,和金钟罩么?”
殷天辰抢先回道:“是的!我爹虽然已经苏醒了,但是精神状态好像非常差劲,说话也是含含糊糊,模
糊不清的。”
凤卿酒眯了眯明媚的桃花眸子:“嗯!这是脑袋遭遇创伤的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