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宜蓝见她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也没有阻拦她,便下令让那些扈从带着面儿躲在黑风寨的后山里。
他轻功卓绝,抱着凤卿酒一跃而起,足尖一点,便飞到后山树梢上。
凤卿酒也祭出轻功,稳稳地站在大树上,举目望去,那黑风寨里有点黑漆漆的,只有后院亮着一片黯淡的灯火。
“卿卿,要不,你就留在这里等我吧?”
下毒的事,对他这个用毒的祖宗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凤卿酒摇摇头,扯着明宜蓝的衣袖笑道:“不行!我也要去!”
明宜蓝拗不过她,只能将她带在身边,随时提防不测。
他正要抱起凤卿酒,却被她伸手拂开,然后她凭借身体的本能,祭出高超的轻功,腾地一跃,便飞到不远处的围墙上。
她站在围墙上,靠着一株大树,冲着明宜蓝镇定地招招手。
明宜蓝微微一愣,他没有料到,凤卿酒的轻功居然这么好。
看来她失忆之前,也是个勤奋不辍的练武高手?
明宜蓝飞到她身边,抓住她的小手,提醒道:“去黑风寨的厨房!”
凤卿酒点点头,两人趁着漆黑的夜色,悄悄摸到黑风寨的厨房里。
厨房这里有几个守卫和负责烧饭的婆子,两人静悄悄地摸进去,没有惊动任何人,那些守卫正好围在一起赌钱,给两人钻了空子的机会。
明宜蓝取出早就备好的毒药,投在厨房的水缸里。
随即,他带着凤卿酒悄悄地溜走了。
一切进展得很顺利,凤卿酒回到黑风寨的后山,就见面儿和那些扈从找到一栋废弃的小木屋,正在收拾木屋。
今晚,他们要在后山山谷里过夜,等明天早上再一起杀到黑风寨里,看一看那些无恶不作的山贼的下场。
面儿这个农村少女,干活是一把好手,做事手脚非常勤快,很快就将小木屋收拾干净,让凤卿酒和明宜蓝有个落脚的地方。
凤卿酒坐在简陋的小木屋里,没有电灯,窗外有湛然的夜空,夜空中星辰闪烁,大山里空气清新,闻起来让人心旷神怡。
明宜蓝吩咐那些扈从打来干净的山泉水,给凤卿酒简单擦洗一下。
他对自己如此照顾体贴,凤卿酒觉得有那么一点点感动。
她坐在小木屋里,无聊地打瞌睡。
其实明宜蓝有洁癖,他住不惯如此简陋的房子,但是为了陪伴卿卿,他还是忍受着周围环境的脏乱差。
当晚,黑风寨的厨娘和厨子做好饭菜,送给寨子里的山贼享用,这些山贼吃了饭菜之后,很快就当场暴毙,中毒身亡!
唯独那个二当家,一直闭门不出,等他收到属下的消息,他急忙赶到黑风寨的大厅里,就见满地尸体,惨不忍睹。
二当家探了探几位兄弟的鼻息,发现他们已经中毒暴毙,他脸色狠戾地问道:“寨子里还剩下几个兄弟?”
他的心腹属下刚巧生了病,没有胃口吃饭喝水,便幸运地逃过一劫。
“还剩下十个人,都是二当家身边伺候的……大当家和三当家,还有那些打杂的仆役和前院负责守卫的兄弟,都中毒死了!”
二当家恨恨地捏紧拳头:“给我查!究竟是谁干的!”
剩下的十个山贼急忙分散开来,四处查找投毒的痕迹,但是明宜蓝的毒术独步天下,岂是他们这种不入流的山贼可以排查到的?
半个时辰后。
这些幸存的山贼一无所获,只能聚集在一起,继续商量对策。
“关押那些女人的屋子呢,你们去过没有?”
二当家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有个住在附近村子里的少女似乎从后山逃了下去?
但是几个当家都没有当回事,毕竟那个农家少女手无缚鸡之力,而且被他们玷污了清白,就算逃回村子里,也不可能好好活着。
二当家的心腹小勇回道:“那个女人已经逃走了,二当家的
意思是,这次给咱们黑风寨投毒的人,就是她?”
二当家皱起俊眉,脸上凝着一丝戾气:“不可能!之前那个女人伺候过大当家,如果她擅长投毒,早就按捺不住,给大当家投毒了!”
他还记得那个女人奋力挣扎,恐惧畏缩的样子,他潜意识里觉得那个女人没有这等本事,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黑风寨。
小勇问道:“会不会是她告密,找了制毒的毒师前来帮忙?”
他们这个山贼窝就连当地官府都不会过问,平时强掳无辜少女和打家劫舍,惹得民怨沸腾,但是一直被官府压着,没有爆出来。
二当家冷哼一声:“别猜来猜去的,咱们先去后山转一圈,如果那个女人真的带了帮手来,他们肯定不会走远。”
他们给黑风寨投毒,必须看到效果才会离开,如果二当家没有猜错,他们应该躲在距离黑风寨不远的地方,静候时机。
十几个山贼武装齐全,便跟随二当家来到黑风寨的后山,他们对后山地势极为熟悉,几乎是熟门熟路地摸到山谷里。
凤卿酒没有来得及隐藏,就见十几个威武彪悍的山贼从不远处的山林里陡然间冒出来,一个个凶神恶煞,气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