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萧净初这幅畏畏缩缩犹豫不前的模样,萧亦姝有点恨铁不成钢,冷笑道:“我可以给你制造机会,能不能把握,就看你自己。”
萧净初听出一丝玄机,急忙劝阻道:“亦姝!别做傻事!”
萧亦姝得意地勾起唇角,将保胎药一滴不剩地喝完,将瓷碗递给一旁伺候的丫鬟:“堂哥!你等着!我说话算话,不会食言的!”
萧净初既有期待,又觉得忐忑不安,他直觉凤卿酒不会在乎自己,万一萧亦姝惹恼对方,有可能连朋友都没得做。
萧净初收拾好小药箱,浑浑噩噩地从落梅院中走出来。
穿过回廊,他看到凤卿酒站在不远处的后花园里,手中拎着篮子,正在采摘枝头上新鲜的花瓣。
几个小丫鬟陪侍在侧,俱是一副融洽和美的模样。
一袭青衣,眉眼如画,身姿挺拔,墨发如瀑,宛如空谷幽兰。
萧净初蓦地脚步一滞,站在逶迤的回廊里,望着她明艳如画的背影,忍不住心头悸动。
凤卿酒正在摘花,突然察觉到一抹灼热的视线,便循着心中的感觉看过去,居然是许久不见的萧神医?
她将花篮子递给伺候自己的丫鬟,自己微微提起裙裾,踩着优雅的小步来到萧净初跟前。
“今儿个来落梅院替萧侧妃保胎?”
她嗓音清澈,口气淡然。
“嗯,堂妹最近胎动明显,是需要好好保胎,而且堂妹以前经常用七伤散的药,导致体内器官受损,若是不能多加注意,她这一胎,恐怕也是危险的。”
这话倒不是危言耸听,而是萧净初高明的医术。
凤卿酒眯了眯桃花眸子,笑道:“劳你费心了。”
“不是,她是我堂妹,又是萧家嫁出去的女儿,于情于理,我都要好好保护她。”
萧净初身上有一种比
较简单的理想主义,虽然他也迎合世俗,但是总体来说,他有自己的坚持,品性如君子一般谦虚谨慎。
凤卿酒笑道:“你的医术,萧侧妃自然是信得过。”
萧净初望着她清甜美好的笑靥,蓦地心口一动,好奇地问道:“我听说昨天晚上,堂妹跟你们府里的妾室大闹一场?”
凤卿酒摇摇头:“不是妾室,只是一个没名没分的女子。”
萧净初一颗心顿时吊起来,不忿地质疑道:“王爷太过分了,堂妹还怀着他的孩子,而且王妃……他身边有王妃这般风华绝代的女子,怎么能跟外面的女子牵扯不清?”
凤卿酒当然不可能告诉他,那女人是洛锦辞,是雪国圣殿派来的,某种意义上,就是一个女奸细。
而且洛锦辞顺利攀上玄钰公子的关系,跟战王毫无瓜葛!
凤卿酒对战王还是有点信心的:“这件事很复杂,一时半会儿的我跟你说不清楚。净初,你先回去吧!”
萧净初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拐了几个弯,直到那一抹明媚灿丽的青色身影消失不见,萧净初才敛去眼中的爱慕之色,怅然若失。
回到萧府。
二叔和二婶早就等候在此,跟他问了问萧亦姝的保胎情况。
“天可怜见,咱家亦姝马上就能熬出头了!”二婶自豪地笑道:“等她生下王府继承人,王爷肯定要抬她做平妻的。”
二叔抽了一口旱烟,用的是栖霞楼拍卖而来的白玉雕瑞兽烟枪,他平时就好这一口。
“净初啊,你可要好好护着亦姝,要是亦姝做了战王府的王妃,她也可以多多提携你,让你去太医院做个医政,绝对是绰绰有余。”
二婶笑嘻嘻地望着萧净初,突然话锋一转,笑道:“前些天大房替你说亲的那位小姐,威远侯府的嫡
出二小姐,你意下如何?”
萧净初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委婉拒绝道:“二婶!我会考虑考虑,我要去书房看会儿医经!”
他转身欲逃,二婶着急地拉着他:“你这孩子!真是不省心!你看亦姝都成婚一年,肚子里揣着娃儿了!你比亦姝年长一岁,对自己的婚事竟是如此不在意?你呀!让二婶说什么好!”
萧净初被他拉着,愈发头皮发麻,又不敢推推搡搡。
二叔抽着旱烟,笑道:“大房替你算了日子,今天下午去云香居,跟那位威远侯府二小姐见一面!”
萧净初顿时急了,勉强压抑着心中的烦躁不安:“二叔!我真的忙!不瞒你说,药王谷的小师妹就在京城,我要去找她办事!”
他当机立断,将药王谷拿出来做挡箭牌,企图逃过一劫。
二婶笑眯眯地反驳道:“办什么事呀?能比你的终身大事还重要?不行,今天你必须去云香居!”
萧净初拗不过两位长辈,青国很重视孝道,他又是端方君子,一向拥有仁义孝悌的绝佳口碑,岂能给自己打脸?
下午,云香居。
凤卿酒来到云香居喝茶,顺便看一看云香居的点心,这次替国公府准备婚宴,她担心宴遇楼吃不下这么大的活计,就打算将婚宴点心分出一部分交给云香居来准备。
刚巧,任紫翡收到消息,匆匆赶到,二话不说就跟凤卿酒达成合作。
任紫翡吩咐云香居的厨房准备特色点心,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