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妃在丫鬟小溪的搀扶下,从床榻上站起身来,冲着凤卿酒礼貌地鞠了一躬:“多谢战王妃!”
凤卿酒神色淡淡,没有趁机邀功。
齐王妃脸上数以百计的黄斑已经全部消失不见,隐约恢复了原本白皙娇嫩的肌肤,原本散发着一股恶臭味道的脓水也被凤卿酒处理干净!
凤卿酒示意那些丫鬟将处理之后的脏污倒出去。
齐王与这齐王妃已经多年未见,当初他在京城王府的时候,皇帝下旨让他娶了门当户对的齐王妃!
当时齐王妃是青国京城才貌双全的大家闺秀,年轻美丽,她举手投足之间满是小女人优雅娇贵的风情!
刚开始与齐王成婚的时候也算是琴瑟和鸣,小日子过得蜜里调油!
但是……皇帝忌惮齐王家族的势力,将他下放到沧洲地界,名义上是负责操练沧州那里的天明水师,实则只是将齐王打发到地方上。
齐王妃很少离开京城,不愿意跟随齐王一起离开京城,去沧洲赴任。
于是她假装生病,跟齐王又哭又闹,终于从皇帝手中获得一份谕旨,可以不随齐王去千里之外的沧洲赴任,如此一来,便不用离开她习以为常的京城圈子,更不用去沧洲地界上受苦受累。
齐王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这几年他连一封信都没有给坐镇在京城的齐王妃写过,京城王府诸多事宜,都是通过一些信任的手下传达,齐王对这个发妻有些怨怼,不愿意与她书信往来。
齐王妃看似不愿意与他同甘共苦,留守在京城王府的时候倒也没有给他戴绿帽子,一直显得很安分很规矩。
当然,京城那些园游会和世家贵女之间的聚
会,她一次都不会错过,她不肯追随齐王离开京城,原本就是为了留在这个京城权贵圈子里。
此时,齐王看到齐王妃恢复了昔日的年轻美貌,一时居然有些恍惚,他已经记不得,当年与她成婚的时候,掀开她的红盖头,在龙凤红烛的照耀下,那位盛名在外的京城美人究竟是何种风情……
齐王只是稍微恍惚了一下,便敛去眼中的厌恶之色,假惺惺地笑道:“王妃?身子骨可是好点了?”
齐王妃没有搭理她,冲着凤卿酒问道:“战王妃!既然你能治愈我,那你肯定知道,究竟是谁,给我下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毒虫?”
凤卿酒冷静自若地解释道,这种寄生虫来自异域,只要接触过虫卵,虫卵就会黏附在肌肤表层进行繁殖,而且繁殖速度极快。
那些黄斑就是寄生虫繁殖之后留下的皮肤创伤,久而久之,轻则毁容,痛苦不堪,变得憔悴丑陋,重则丢掉性命,被这种寄生虫啃食血肉,最终化为一滩恶臭的脓水。
凤卿酒淡定地解释道:“这种虫卵一般散播在草丛里,花叶间,你去户外溜达一圈很容易中招。”
齐王妃怔怔地望着空气,似乎正在冥思苦想,究竟是谁暗中给她设下陷阱,将这种毒虫的虫卵散播在她经常溜达的花园里。
一旁那个毁了容的丫鬟小溪喜极而泣:“王妃!你的脸已经治好了!”
齐王妃知道这个丫鬟小溪对自己忠心耿耿,甚至还是那种生死相随的主仆情分,所以她才千里迢迢地赶来沧洲王府,身边只带了小溪一个丫鬟,其他侍从和丫鬟,她不是信不过就是不敢带在身边。
齐王突然出言提
醒:“虽然王妃的脸没有毁容,但是按照比试规则,洛锦辞第一个治愈病人,所以……”
洛锦辞的治疗手段有点残忍,但是她原本就是奔着赢下比赛去的,她当然不会在乎区区一个丫鬟的脸蛋。
就算这个丫鬟被她毁了容,恐怕她连眼睛都不会多眨一下!
洛锦辞主动凑到战王跟前,看似清纯高贵,实则美眸中风云诡谲。
“王爷?你意下如何?”
楚因宸不屑一顾地瞟了她一眼,依旧保持沉默。
齐王单方面地宣布这场比试,是洛锦辞赢了,她有权提出一个要求,只要凤卿酒能做得到,就必须满足她。
齐王妃看了看丫鬟小溪满脸的坑坑洼洼和可怖的血洞,这些血洞都是洛锦辞用锋利的匕首挖出来的。
齐王妃冷笑一声:“这也算是赢?这根本就不是救人,是杀人!”
齐王不悦地驳斥道:“你懂什么?给本王退下!”
齐王妃看了一眼风姿不俗的洛锦辞,又看了看齐王护美心切的模样,讽刺地笑道:“原来是遇到一个狐狸精,被她勾得鬼迷心窍了?”
齐王递给那些侍从一记暗示的眼神,企图将刚刚痊愈的齐王妃带走。
齐王妃狠狠甩开那些侍从,不顾旁人的阻拦,冲着齐王骂道:“好啊!我在京城替你担惊受怕!屡次进宫替你说情!可是你呢?”
“你在这里跟狐狸精眉来眼去,勾勾搭搭,将本王妃置于何地?”
“难怪每逢过年,你都不愿意回京述职!听说你在沧洲城中纳的妾室大大小小应该有十几个了吧?”
“还有你王府后院的那些庶子庶女,应该也有十几个吧?”
齐王无奈地揉了揉额角,
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跟齐王妃争执撕逼,递给那些侍从一记冷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