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馨竹示意丫鬟将手中的异族乐器捧上来,当众展示给大家看。
贺之炀也是个贪恋美色的寻常男人,早就被阮馨竹的绝色之姿迷惑住,他第一个跳出来,煞有介事地笑道:“这是什么乐器?本提督在沧洲从未见识过。”
其余宾客纷纷附和,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看着有点奇怪,不像琴,也不像古筝,更不是琵琶和箜篌!”
“琴身上有好几根弦,但是又有弹拨琴弦的琴弓,真是神奇!”
“不愧是异族传来的独门乐器,在咱们大青国,恐怕认识这种乐器的人寥寥无几吧……”
齐王凑上前来,仔细盯了几眼,饶是他见多识广,却也没有辨认出来这是何种乐器。
齐王对阮馨竹可谓是一见钟情,就跟他初次遇到那个南迦公子一样,被对方举世无双的倾城美貌迷惑和吸引,再次沦陷在对方的盛世美颜中。
齐王恭维地笑道:“阮小姐,这是什么乐器?你快给我们讲讲。”
在齐王眼中,阮馨竹俨然是一个才貌双全,才华横溢的奇女子。
阮馨竹得意地扫了凤卿酒一眼,这次她有十全的把握将对方比下去!
因为这种独门乐器是南海异族的传世宝贝,世人难得一见!
尤其是青国这边的权贵和大家闺秀,根本不可能知道这种乐器的独特演奏技巧!
哪怕是满腹才学,精通音律的凤卿酒,也不可能用这种乐器演奏!
这次比赛,她赢定了!
阮馨竹从丫鬟手中接过乐器,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这个叫格萨泪,音域宽广,音色优美,因为第一个制造它的人名叫格萨,而且他弹奏乐器的时候如泣如诉,就像南海鲛人在哭泣一般……故而得名。”
说完,阮馨竹故作清高地站起身来,走到宴席中央,胜券在握一般笑道:“战王妃!今日比试,我先来,怎么样?”
凤卿酒不动声色地笑道:“好啊!阮小姐请随意。”
阮馨竹不屑一顾地瞪着她,美眸中充斥着轻蔑之色。
阮馨竹已经认定凤卿酒这叫打肿脸充胖子,根本就是一个徒有其表,沽名钓誉的贱人。
她有什么资格跟自己攀比?
不过是仗着战王的专宠,故意在外人跟前强颜欢笑罢了!
论美貌和才学,她阮馨竹远远胜过对方,她才是战王的最佳姻缘!
阮馨竹故意抛给凤卿酒一记挑衅的眼神,结果被对方无视彻底。
凤卿酒斜倚在楚因宸怀中,好整以暇地盯着阮馨竹表演。
阮馨竹比那个楚楚可人的萧亦姝多了几分傲慢与张扬,性格似乎更加自恋,一言不合就会肆意贬低别人,通过这种手段来抬举她自己。
当然,凤卿酒对阮馨竹的个性不予置评,反正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跟她没有任何交情,甚至还彼此抱有敌意。
阮馨竹举起琴弓,开始自信满满地拉奏乐器!
果然就像她之前说的一样,这种乐器的琴声如泣如诉优美动听,宛如深夜的森林与山谷的小溪,音色纯净而又甜美。
一曲演奏完毕,宴席上的众人纷纷露出
钦羡和爱慕之色,都被阮馨竹的演奏技巧惊艳到了!
“好听!跟古琴的发声完全不一样!比古琴更加饱满生动!”
“这位阮小姐了不得,这次比赛她旗开得胜,应该赢定了!”
众人纷纷曲意逢迎,恭维讨好,赞美声响起,显得非常热闹喧哗。
阮馨竹放下琴弓,收起乐器,得意地笑道:“诸位!我献丑了!”
齐王还沉浸在美妙动人的琴声中,忍不住惊叹:“阮小姐,娶妻当娶你这般玲珑剔透的女子!”
贺之炀也是摇头晃脑,眼馋地盯着阮馨竹,充满贪欲的眼神仿佛要将阮馨竹身上的衣裳剥下来,供他取乐。
阮馨竹无视那些旁人饥渴爱慕的眼神,径直走到楚因宸跟前盈盈一礼笑道:“王爷!喜欢么?”
饶是见识不凡的楚因宸,也必须承认,这种乐器他以前从未见识过,但是乐器的音域和音色,确实是极为广阔,极为优美和谐!
楚因宸不喜眼前这个绝美的阮馨竹,对她也没有半点好脸色,冷酷地回道:“齐王,麻烦你清一下场。”
在战王眼中,这个阮馨竹就是碍眼的存在,让人防备和厌烦。
阮馨竹察觉到战王眼中的疏离厌恶之色,顿时气得够呛,梨花带雨地啜泣道:“王爷!你真是好狠的心!”
齐王赶紧跑过来,一边安慰她一边刻意展示出自己的英俊深情,企图将阮馨竹的注意力拉拢过来,最好能春宵一刻值千金。
阮馨竹不甘心地瞪着凤卿酒:“王妃!该你上场了!”
楚因宸心中担忧,但是他更愿意相信凤卿酒的实力,虽然这种乐器是南海异族那边传过来的,就连教坊司的专业乐姬也不一定会弹奏。
橦楼伸手扯了扯凤卿酒,压低嗓门问道:“凤姑娘,要不要我帮你先研究一下这个乐器的特征?”
他以前供职于教坊司,但是从未见识过这种古怪的乐器。
对精通音律的人来说,什么宫商角徵羽都是一通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