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练一步步逼近,她修长的手臂不停撩起热水。
热气一阵阵袭来,覆在凤卿酒脸上,隐约透着几分灼烫的气息。
距离很近,凤卿酒还是第一次与赤练,靠得如此近。
而且彼此坦诚相见。
赤练的肤色不算白皙胜雪,而是泛着一层健康明朗的蜜色。
非常有活力,看起来非常特别的那种。
凤卿酒步步后退,倚靠在浴桶上,讪讪地笑道:“不是没兴趣!是还没有遇到合适的时机。”
赤练惊讶地扬起美眸,冷艳逼人:“时机?做这种事,需要么?”
难道不是感觉对了,就可以跟战王试一试鱼水交融的滋味?
两人原本就是合法夫妻,凤卿酒的名字也是上了青国皇室玉牒的。
凤卿酒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嗯!”
如果不能全身心地交付,她觉得自己肯定无法接受那种亲密接触。
赤练难得露出一记笑容,似嘲非嘲,似乎不屑,又似乎无奈。
凤卿酒对赤练这种精明果断的心腹一向都是敬佩有加的。
跟赤练相处的时候,比较放不开,有些微的疏离与冷淡。
这种疏离,其实应该算是一种保护色?
“赤练!别说我了!说说你自己吧?”
“嗯。”
赤练懒洋洋地倚靠在浴桶里,蜜色优美的手臂撩起一片热水,浇在她清瘦矫健的娇躯上。
“你跟了王爷多久?”
“从我记事开始。”
“那你,是不是打算陪着王爷孤独终老?”
“大概吧!”
凤卿酒一怔,身为战王府的心腹侍卫,这,难道就是赤练的命运?
她不能随意嫁人,也不能随意外出和远行,必须随时等候战王命令。
凤卿酒跟赤练随意地聊了片刻。
赤练对战王,果然是忠心耿耿,她甚至毫不避讳自己对战王的崇拜,甚至是仰慕之情。
只可惜,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丝毫不敢僭越。
凤卿酒不禁有些唏嘘和感叹。
战王无意中招惹的女人,还真是出奇的多。
就在这时,澡房门口骤然间响起一阵细微的动静!
赤练何等敏锐,立刻屈起手指,击出一道强劲的气浪,冲着不远处的窗户激射而去!
“哎哟!”
窗外传来一个年轻男子吃疼的惊呼声!
听这个声音,居然,是墨鸦?
赤练立即从浴桶里一跃而出,迅速穿好衣服,干练果断的速度,简直就让人叹为观止。
赤练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澡房门口,神色严厉地叫道:“墨鸦!”
“你在干嘛?鬼鬼祟祟的!”
墨鸦揉了揉吃疼的额头,原来方才赤练那一手弹指神功,刚巧击中他的额头!
墨鸦赶紧替自己辩解。
他刚才路过这栋院子,发现有人趴在窗户上偷窥。
他悄悄地钻了进来,正准备擒住那个偷窥者。
却不料,对方擅长隐藏气息,轻功也是极好,一瞬间就逃走了!
只剩下墨鸦,被凤卿酒和赤练当场抓个正着!
赤练狐疑地瞪着他,似乎正在鉴别,墨鸦口中的偷窥者究竟是真是假,抑或是他自己为了脱罪,故意编造出来的借口?
墨鸦有点着急,急于辩解,却是始终不得其法。
凤卿酒洗完澡,
穿好衣服,从澡房里出来,看到墨鸦急得团团转,她觉得气氛有点微妙,便笑道:“好了!墨鸦!你先下去吧!”
却不料,赤练一把揪住墨鸦的手臂,疾言厉色地问道:“如果你真的问心无愧,不如跟我一起去公子跟前,让公子一辨便知?”
凤卿酒劝了几句,拗不过固执的赤练,只能由着她。
三人来到隔壁院子里,凤卿酒将墨鸦和偷窥者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楚因宸。
墨鸦苦着脸,偷偷觑了赤练一眼,似乎很怕她生气。
赤练板着脸:“公子!如果墨鸦拿不出那个偷窥者的证据,我觉得他是故意躲在窗外,偷看……”
偷看两个女人洗澡。
毕竟她跟凤卿酒都是一等一的绝色美人。
像墨鸦这种年轻男子,常年禁欲,或者没有尝过男女之欢,心底肯定会生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简而言之,就是变态了。
墨鸦顿时急得跳脚,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赤练!你不要瞎猜测!我怎么可能偷窥你们……你别忘了,凤姑娘的身份!我岂敢逾越?”
赤练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摆明了不相信他。
楚因宸也劝了几句,拗不过固执的赤练,只能选择将犯了错的墨鸦,暂时关押在后院的柴房里。
随即,众人各回各屋,各自躺下歇息。
墨鸦孤单地坐在柴房里,北边天气逐渐变得寒冷下来,破了洞的窗户有凛冽的北风时不时地刮进来,透着一股剜骨的冷意。
墨鸦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一个黑影突然悄无声息地潜进来,柴房
的大门落了锁,但是他似乎很熟悉开锁的秘技,轻轻松松就将铁锁撬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