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楚因宸对这个骚浪贱视若无睹,根本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楚因宸示意裴峥招来四个身形魁梧的家丁,准备按照凤卿酒的建议,将这个侍妾晴旖装在箱奁里。
凤卿酒看到战王的反应,不由得有些好笑。
他似乎,对自己格外信任?
裴峥乖乖照办,招来孔武有力的家丁,将晴旖反手绑起来。
晴旖立即拼命挣扎,委屈地大哭道:“我没有杀人!王妃!你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
凤卿酒不为所动,抛给对方一记淡漠的眼神。
晴旖恨恨地对这些家丁拳打脚踢,愤怒地质疑道:“这只箱子这么小!我怎么可能躲在箱子里?王妃!你真是无稽之谈!”
叶夫人狐疑地盯着这只箱奁。
她很快就辨认出来,这只红木箱奁原本是放在杨花轩的卧室角落里,专门收藏衣物和被褥的。
叶夫人狐疑地问道:“是啊,王妃,这只箱子太小了吧?晴旖这么大的成年人,能装得进去?”
凤卿酒淡定地笑道:“能装得进去。”
她正要亲自示范,却见侯府的老爷宣平侯急匆匆地奔进来。
看到娇艳妩媚的晴旖美人儿被四个五大三粗的家丁反绑起来,宣平侯眼中骤然间闪过一丝怜惜之色。
宣平侯故作威严:“你们!给我住手!不许吓到人家!”
晴旖看到宣平侯,就像遇到救星一般,急忙挣脱那四个家丁的钳制,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宣平侯跟前。
她哭得杏花带春雨,楚楚
可怜,一副受尽欺负的模样。
“老爷!你要给妾身做主!”
“我没有杀人!何况那只箱子那么小,我怎么可能躲在里面?”
宣平侯仔细检验一番,箱奁确实装不下成年人的身躯。
他立即冲着凤卿酒怒斥道:“战王妃!这件案子与战王府无关!你们何必插手?你们战王府到底安的什么心思?”
见宣平侯发威,凤卿酒冷淡地挑了挑秀眉,美眸湛然地盯着对方:“你没有试过,怎么知道这只箱奁装不进晴旖姑娘?”
宣平侯顿时一噎,觉得对方是在无理取闹。
他再次将箱奁检查一番,比较一下晴旖的体型,愈发认定凤卿酒这是故弄玄虚,企图插手侯府的内务,让侯府的人觉得难堪至极!
宣平侯厉喝一声,将侯府的家丁叫过来,准备将战王妃驱逐出去。
这时,楚因宸突然挺身而出,将凤卿酒护在身后,面无表情地问道:“宣平侯,这是陛下的旨意。难道你要抗旨不遵?”
皇帝下旨,一个时辰之内必须破案,否则就要拿锦衣卫的洛尘开刀,甚至要剥夺裴峥的职务,将他赋闲在家。
面对战王的威势,宣平侯心中发怵,硬着头皮反驳道:“陛下说过,这是侯府的家务事,就算报了官,也应该交给锦衣卫处理。”
裴峥应声而出,冷着脸,向宣平侯解释。
这,确实是皇帝亲口谕旨,要求战王府协助锦衣卫一起破案。
宣平侯被结结实实地堵了回来,顿时
气得够呛。
晴旖生怕他改变主意,便露出满脸委屈悲戚之色,故意凑到他跟前,娇滴滴地望着他。
“老爷!我真的没有杀人!你要相信我!”
宣平侯想起她平时媚眼如丝的娇俏模样,还有那种勾人的妖媚眼神,顿时身子一酥,下意识地答应道:“我相信你!晴旖!没事的!”
他正要护着晴旖,从现场离开,却被怒气冲冲的叶夫人阻拦住。
“好你个骚蹄子!原来是看上老侯爷了!”
“别以为我刚才没有看到,你在故意勾引老爷!”
“真是不知羞耻!恶心!”
宣平侯救美心切,忍不住一把将泫然欲泣的晴旖护在身后,狠狠一把推开叶夫人,板着脸怒斥道:“你疯了!你居然相信战王妃的鬼话?”
箱奁那么小,怎么可能将晴旖这种成年女子装进去?
真是天方夜谭!
叶夫人虽然心中存疑,却还是选择站在晴旖的对立面。
只要伺机将这个贱人弄死,对侯府来说,绝对是一桩好事。
宣平侯和叶夫人激烈争吵,互相谩骂,差点动起手来。
凤卿酒安静地站在花厅里,亲眼目睹这场乱七八糟的闹剧。
楚因宸低声提醒道:“小酒,时间快到了。”
不等凤卿酒下令,大太监苏荣突然迈着稳健的小步子走进来。
皇帝对这件案子放心不下,便带着秦贵妃一起出宫。
秦贵妃趾高气扬地环视一圈,听完苏荣的描述,她冷哼一声:“陛下!你怎么能将如此
重要的案子交给战王妃办理?”
她向来就看战王妃不顺眼,总是各种挑刺,各种给对方找麻烦。
侯府是她的娘家。
侯府出了命案,她肯定是最关心,也是最忧虑的。
皇帝安抚几句,笑道:“朕也想尽快破案,不想等太久。”
既然凤卿酒愿意出手帮忙,那他也乐得看一出好戏。
裴峥行了礼,将凤卿酒调查出来的线索一五一十地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