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菱华最终竞价成功。
被凤卿酒这么一搅合,贺菱华比平时多付出五万两银子的拍卖价。
她气得够呛,很想将凤卿酒碎尸万段。
但是很无奈,战王一直陪伴在侧,战王内力深厚登峰造极,论武功,贺菱华万万不是他的对手。
贺菱华觉得憋屈。
就连刚刚竞拍获得的嗜血草,也不能让她心情舒畅,恢复笑容。
南宫浔在一旁趁机安慰道:“贺姑娘,我府中不缺银子,你这些天替我调理身体,这株嗜血草,算我送给你的。”
南宫家族是皇商世家,家缠万贯,享尽富贵太平,虽然比不上战王府一手遮天,但是在京城也算是赫赫有名的顶级豪门。
贺菱华冷淡地瞄了他一眼。
果然,在南宫浔眼中瞧出一丝淡淡的爱慕之色。
真是个蠢人。
贺菱华有点瞧不上这种病弱怏怏的药罐子。
但是白送的钱,不要白不要。
贺菱华立即收下南宫浔的好心,示意南宫家族的侍卫去交付银子。
她抱着锦盒,坐在后排位置,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战王。
楚因宸不像别的男人一样对她刻意献殷勤,对她不假辞色毫无好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犯贱,就是非他不可。
楚因宸也察觉到对方灼热的眼神。
他觉得有点恶心。
药王谷的贺晟,是个隐居世外的正派人,做事很有原则和规矩。
从前也是长公主凤蓝裳认定的蓝颜知己。
贺晟的这个女儿,却是恬不知
耻,处事高调傲慢,而又心机叵测。
真是让人生厌。
凤卿酒突然凑到楚因宸耳畔,跟他亲昵地咬耳朵。
“王爷,我这样暗算贺菱华,你会不会觉得我小气?”
楚因宸不动如钟:“你小气,我霸道,我们刚好凑凑成一对。”
凤卿酒顿时被他逗乐了。
任紫翡看到她这幅样子,心底隐约升起一丝渴慕和求而不得的落寞。
任雪瑶坐在旁边,低声安慰道:“紫翡!你长大了!迟早也要娶媳妇延续香火的。”
任紫翡倔强地回道:“姐!我不要!”
除了凤卿酒,别的女人他才不要呢。
任雪瑶只能幽幽一叹。
想起尚书府的婚事处处透着不顺,她和任紫翡一样觉得心里难受。
这时,古柏舟开始展示第二件藏品。
一只灰不溜秋小巧玲珑的青铜盒子。
这是……什么东东?
凤卿酒迅速祭出透视眼,透过青铜盒子的表层,居然看到这只古怪的盒子外面包裹着一层又一层厚厚的青铜皮。
在别人看来,这就是一只不起眼的又破又旧的普通青铜器。
在市面上,顶多值个几百两银子。
青铜器的收藏价值不算很高,在青国也算是平平无奇的文物。
不怎么受欢迎。
勉强可以归纳为青铜时代的遗物。
果然,古柏舟也觉得这件青铜器很普通,一点都没有传世价值。
“这只青铜器叫弹丸,弹丸在前朝是河神求雨祭祀大典上用的香炉,这只弹丸造型简单
古朴,今日起拍价是三百两银子。”
古柏舟对栖霞楼的拍卖物十分上心,每次竞拍的货物都是严格挑选,由十几位专业鉴宝师一起精心甄选出来的。
但是……这只弹丸青铜器,很显然是个不合格的失败品。
古柏舟递给掌事一记责备的眼神。
掌事吓得浑身一凛,赶紧低声解释起来。
原来这只弹丸青铜器是京城昔日的豪门许家送来的拍卖物。
许家在后宫有个妃子叫丽妃。
丽妃前些日子发生意外,撞墙而死,牵扯到后宫巫蛊之术的大案。
皇帝下令严查,一夜之间京城豪门许家树倒猢狲散,再无可用之人。
该卖的卖,该充公的充公,该丢的丢。
许家长辈跟栖霞楼有点关系,以前许家强盛的时候,许家也是栖霞楼的座上宾,很受欢迎。
只可惜,丽妃获罪,不明不白地自杀了,惹得许家被皇帝忌惮和打压。
如今失了势的许家,只能低调行事,丝毫不敢在京城乱出风头。
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许家那几个不成器的晚辈好歹也能靠出售家中以前珍藏的宝贝换取一些谋生的银钱。
听完掌事的解释,古柏舟皱起俊眉,不悦地回道:“许家以下犯上,得罪了陛下,以后许家的收藏品,一律不允许进入栖霞楼。”
掌事忙不迭地应了,正要将这件弹丸青铜器拿走,却被凤卿酒拦住。
凤卿酒起身,冲着古柏舟笑道:“我愿意竞价,出
五百两银子。”
古柏舟顿时愣在原地。
他是鉴宝行家,经常替那些豪门望族掌眼,替他们挑选合适的收藏品。
一般来说,具有收藏价值的文物价格不菲,在栖霞楼的拍卖会上不能低于万两白银。
五百两银子,买一件前朝遗留下来的普通无奇的青铜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