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因宸嘴唇蠕动,下意识地替自己辩解。
“本王没有那个意思。”
当时他不顾一切地闯进去,恰好看到向来不近女色的国师,居然将凤卿酒抱在怀里。
两人的姿势十分亲密,而且凤卿酒没有半点反抗。
她很乖,很安静。
国师捂住她的眼睛,慢慢地凑上前去,那个姿势似乎是打算吻她?
楚因宸一时激愤无比,就不顾傅云歌和侍女鹿鸣的劝阻,大开大合地冲过去,将凤卿酒夺了回来!
他心里有一块疙瘩。
因为凤卿酒对他不够信任,不够放心,或许在她心目中,自己并不是很重要的存在?
凤卿酒没有搭理他。
果然,她还是生气的。
楚因宸赔了罪,吩咐小厨房给她煮了容易消化的汤粥,亲眼盯着她将药汤喝完,然后吹灯歇息。
回到天心阁。
楚因宸独自坐在书房里,翻开父王和母妃遗留下来的那些诗画作品,再次陷入一阵迷茫和无奈之中。
都说情深不寿。
他也很想回到以前那种潇洒自由,无牵无挂的状态中。
但是每次看到凤卿酒宜嗔宜喜的模样,他就忍不住心动,忍不住放下昔日的芥蒂和仇恨,忍不住靠近她,再靠近她。
任世间,有百媚千红,他还是独爱她这一种。
不知何时,白鹤步履沉稳地走进来。
他从
怀中掏出一只小巧玲珑的琉璃瓶子,恭恭敬敬地呈送给战王。
楚因宸拿到瓶子,拔出精巧的瓶塞,仔细嗅了一口。
白鹤沉默严谨,站在一旁。
“这次的解药,对王妃体内的梦魔应该很有帮助吧?”
楚因宸故作无意地问道。
白鹤点头,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谨慎:“属下觉得玄钰公子言而有信,应该不会欺骗王爷。”
楚因宸幽幽一叹,无奈地笑道:“白鹤!是本王多虑了。”
白鹤似乎察觉到什么,神色微妙地回道:“王爷!国师似乎对王妃,有一种莫名的心思,属下认为,他觊觎王妃……”
楚因宸神色一厉,不悦地呵斥道:“慎言!”
白鹤点到即止,不以为杵地退下了。
星月阁。
凤卿酒又美美地睡了一觉。
午夜梦回时分,她似乎隐约感觉到一个熟悉的气息。
依稀还是那种神秘清幽的昙花香气。
清晨,她在院子里练习拳击。
傅云歌主动登门道歉,给她送来一只制作精密的小黄狗。
小黄狗憨态可掬,是用墨家机关术精心制作而成。
所用材料,也是巧妙打造,极为罕见。
傅云歌跟凤卿酒道歉,似乎颇具诚意笑道:“是我疏忽了!我没想到,国师居然趁人不备,差点将你扣押在摘星楼里。”
凤卿酒很好奇,她
昏迷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是傅云歌说她不知情,她跟楚因宸一样,被强大的幻术困扰。
直到半个时辰后,战王突然气势汹汹地闯进来,祭出雄浑的武功,她才看到凤卿酒被战王强行带走。
傅云歌冷艳的脸上凝着一丝好奇:“我觉得王爷对你十分怜惜,竟然不顾国师的威慑,单打独斗将你带走。你之前跟王爷闹别扭,是不是对萧侧妃太过介意了?”
凤卿酒一噎,冷笑道:“不是介意,是根本不能容忍她的存在。”
身为现代隐世家族的大小姐,她也遵从一夫一妻制的规则。
她对萧侧妃这个妾室还是相当介怀的。
傅云歌斟酌一番,笑道:“但是萧家是战王府的功臣,萧老将军对老战王有救命之恩,萧亦姝是他的女儿,对战王来说意义重大,你暂时不可能摆脱萧侧妃这个宿敌的。”
这就是问题的症结所在。
长公主设计陷害老战王,害得他陨落身死。
而萧家老将军对老战王有从龙之功,是战王府的忠诚追随者。
两者互相比较,亲疏远近,一辨便知。
凤卿酒微微有点失落:“所以啊,我打算放弃这段感情,等我,等我养好身体,我会想办法跟王爷和离的。”
傅云歌诧异地瞪了她一眼。
以战王的风姿容貌和权势背景
,青国想要嫁给她的女子数不胜数。
其实这个世上,没有谁,真的离不开谁。
傅云歌遗憾地叹了口气,试探地问道:“你觉得国师怎么样?”
凤卿酒尚未摆脱那种落寞郁闷的心境。
这个问题,着实有点突兀。
她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应。
傅云歌继续试探道:“其实我仔细观察过了,昨天国师召见你的时候对你很感兴趣,换做别的女子,根本不可能接近他。就连他身边那个侍女鹿鸣,也不敢贸然靠近他……”
凤卿酒蓦地回过神来,哭笑不得地回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对国师没兴趣!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国师的幻术,确实是见所未见,惊世骇俗!
但是越是强大的男人,越是难以征服。
凤卿酒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