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酒凑近一步,仔细盯着宛嫔的眼睛。
因为部位特殊,伤口显得有点狰狞。
出血面积不大,但是位置特别危险。
应该属于普通的眼球穿通伤。
小公主用帕子将宛嫔眼睛上沾染的血迹一点点擦除干净。
宛嫔伸手搂住小公主,警惕地瞪了凤卿酒一下 。
小公主急忙替凤卿酒解释道:“母妃!她是好人!我央求她来救你!如果不给你包扎,你的眼睛会不会……”
失明或者直接坏掉?
宛嫔嗓音暗哑:“囡囡,母妃没事,不需要别人帮助。”
小公主烦躁地尖叫道:“不!不是这样!我刚才都看到了!”
刚才秦贵妃气势汹汹地跑进来,对宛嫔冷嘲热讽,见宛嫔沉默寡言,秦贵妃故意用护甲将宛嫔的眼睛刺伤。
秦贵妃很显然居心叵测,趁着皇帝重新恢复她的妃位,母凭子贵的秦贵妃飘了,对宛嫔这种身份不显的妃嫔自然是格外狠毒。
凤卿酒陆陆续续听完小公主的描述,对宛嫔眼睛的伤势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深宫凶险,尤其是秦贵妃这种得势之人,如果品行恶劣,那她身边的其他妃嫔只有吃苦的份儿。
宛嫔刚开始不愿意接受凤卿酒的救治,直到小公主苦苦哀求,如果她放弃治疗,小公
主就要跪在泰和殿门口恳求皇帝替自己主持公道。
宛嫔有那么一点息事宁人的性子,听到小公主的威胁,逼不得已,她只能选择接受凤卿酒的治疗。
“王爷,我怎么觉得,我这是逼良为娼呢?”
“不算,顶多只是强人所难。”
凤卿酒一噎,狠狠掐了楚因宸一下。
宛嫔看到楚因宸,清丽的脸上露出一丝惶恐之色,急忙跪下行礼,被楚因宸制止住。
楚因宸对她不感兴趣,将凤卿酒安全护送到这里,他继续充当背景板。
凤卿酒来到内室,取出生理盐水和干净的棉签,第一步就是清拭受伤的眼睛周围。
然后她妥善封闭伤口,在结膜下注射抗生素,在结膜囊内滴入抗生素眼药水,用医疗纱布覆盖包扎。
做完一系列检查和伤势处理之后,凤卿酒继续观察一番。
“母妃!你疼不疼?”
小公主窝在宛嫔怀中,娇滴滴地问道。
宛嫔摇摇头,其实伤口还是很疼的,只是她不想让小公主担忧受惊。
宛嫔脸上包着纱布,看不清楚眼前的人和事。
她紧紧搂住小公主,仿佛,怀中的小女孩就是她唯一的寄托和活着的信念。
凤卿酒来到院子里:“王爷!我们先回去吧!宛嫔的伤,至少要等到三天之后才
能看出效果。”
楚因宸适时地提出疑惑:“她的伤口暴露已久,若是半夜发热?”
凤卿酒神色一震,笑道:“多亏有你的提醒。”
她立即折返回到屋里,从生物实验室里翻到破伤风抗毒素,拿出一剂给宛嫔注射进去。
大概是凤卿酒的态度格外安静平和,宛嫔心中的戒备稍稍降低,哑着嗓子问道:“你是哪家的……贵人?”
原来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凤卿酒落落大方地笑道:“我是战王府的王妃。”
话音刚落,宛嫔便脸色大变,似乎惊得倒抽一口冷气。
刚才给她包扎的时候,也没有见她如此反应……
凤卿酒心中怀疑,泰然自若地问道:“宛嫔娘娘?你这是?”
宛嫔浑身颤抖,伸手紧紧搂住小公主:“王妃!你赶紧走!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为何?”
她只是医者仁心,而且小公主一片赤诚,她难得大发善心而已。
宛嫔焦急地尖叫道:“走!走啊!我让你赶紧走!”
小公主似乎被她刺激到了,忍不住梨花带雨地哭起来。
凤卿酒觉得莫名其妙,只能独自一人转身离开。
从皇宫出来,萧亦姝得意洋洋地迎上前来,故作无意地露出手腕上的赤金凤镯,笑道:“王爷,太后方
才留了我叙话,让我好好照顾你,今晚不如去我的落梅院,我给你烫一壶桂花酿?”
萧亦姝示意随从取出一壶陈酿,装在精致的白玉瓷酒盅里。
这桂花酿,凤镯,很显然都是太后的赏赐。
楚因宸无视她,冷着脸回道:“本王晚上有事,萧侧妃可以将太后的赏赐收着。”
萧亦姝脸色微变,娇软地笑道:“王爷每次都是这个借口,我不相信边疆军务需要王爷亲力亲为,而且王爷也不像是这么孤僻的性子。”
楚因宸冷哼一声,转身骑着马,正要将凤卿酒拉上来。
却不料,凤卿酒看到萧亦姝当众炫耀太后的赏赐,抢先一步坐上马车回府了。
然后,萧亦姝悲催地发现,凤卿酒居然将最好的马车调走了。
留下来的这辆普通马车,档次不高,让萧亦姝十分抓狂。
对凤卿酒的恨意又冲上头顶。
星月阁。
凤卿酒在院子里习武,她自己做了一个沙包,每天练习拳击。
不知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