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因宸一只手捂住凤卿酒的嘴。
唇瓣的温热,与他掌心的温度,交融缠绵。
透着别样的暧昧。
一个身形高大挺拔,俊美无俦,散发着上位者的威势。
一个娉婷而立,眉眼如画,宛如江南春天的青柳新月。
楚因宸注视着她。
近在咫尺。
这次他可以清晰地听到微急的心跳声。
凤卿酒突然甩开他的手势,掩饰住自己的不自在,故作不满地问道:“你干嘛?你不是巴不得跟我和离?怎么突然跟我走得这么近?”
楚因宸一愣,冷静地转过头去,冷哼一声:“本王是怕你胡言乱语,被外人抓住把柄, 对战王府不利!”
凤卿酒轻叱一笑:“就你在这里瞎操心!身为战王,莫非连这点保护家人的本事都没有?”
这话,不知为何,戳中楚因宸的痛点。
他神色骤暗,想起白鹤的警告。
是啊,他当初年幼无知,护不住父王和母妃。
等他羽翼渐丰,斯人已去,徒留感伤和憾恨。
而凤卿酒,是杀父仇人的女儿!
他怎么可以对她产生那种怦然心悸的感觉?
楚因宸深吸一口气,恢复往日的冰冷无情,回道:“走吧!回府!”
凤卿酒能察觉到他身上一丝若有似无的悲伤之意。
只可惜,她帮不上忙。
任紫翡突然从屋里跑出来,兴冲冲
地问道:“王妃!以后我去找你玩,你会不会不欢迎我?”
凤卿酒望了望满脸期待之色的少年。
他长得唇红齿白,比寻常的女子还要妍丽漂亮。
只是这性子,有那么一点孩子气。
“好啊!战王府的大门为你开着!只是你千万不要误了正经事。”
任紫翡窃笑,大言不惭地回道:“不会的!我骑马射猎,读书做文章,都是一把好手!”
两人聊了几句,凤卿酒便提出告辞。
任紫翡亲自将她送到尚书府门口,见左右无人,他悄悄告诉凤卿酒,大小姐对她十分感激,只是死鸭子嘴硬,羞于承认。
凤卿酒无语地摇摇头。
任雪瑶很明显是遭人利用。
而萧亦姝躲在幕后,将任家大小姐当成自己的挡箭牌,甚至有暗中给任雪瑶下药的嫌疑。
表面上跟尚书府交好,将任雪瑶当成是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
背地里却损害任雪瑶的身体,害得她将来出嫁之后难以生育。
这一招,真可谓是又狠毒又阴损。
凤卿酒对任紫翡嘱咐道:“注意一下平时的饮食和生活习惯,你姐姐被人暗中下药,如果不是熟悉她的人,应该很难做得如此隐秘。”
任紫翡神色一震,低声笑道:“好!多谢王妃提醒!”
回到战王府。
凤卿酒取出特制的药水,给六瓣佛
桑浇灌一下,然后窝在卧室里翻阅那些从王府书库里找来的医药经典。
她的医术,必须有一个完美的包装。
否则会引起外界的质疑和诋毁。
次日中午。
紫燕给凤卿酒送来小厨房新做的点心,伺候她吃了一些精致的饭菜。
如今王爷对她态度改变。
就像坚不可摧的冰山,终于融化了那么一点点。
所以王府的下人和奴才都开始见风使舵,暗中讨好凤卿酒这个王妃,从前的那些刁难和刻薄一下子少了很多。
凤卿酒吃完饭,漱了口,取出特制的药水,正准备给六瓣佛桑浇灌,就见萧亦姝柔柔弱弱地从门口走进来。
“王妃姐姐,你整天闷在屋子里做什么呢?”
萧亦姝眼珠子鬼鬼祟祟地四处转动,看到窗台上的六瓣佛桑,她美眸中骤然间闪过一丝诧异和狐疑之色。
凤卿酒不悦地问道:“紫燕!我让你们守着院子!你们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
紫燕急匆匆地跟进来,无奈地做了一个手势,暗示她阻挡不住这个萧侧妃的脚步。
萧亦姝冷笑一声:“姐姐!你何必动怒呢?我们都是王爷新娶的妻妾,理当和衷共济,有难同当。”
凤卿酒不耐烦地反驳道:“麻烦你给我出去!”
萧亦姝假惺惺地笑道:“姐姐,你这就
生气了?如果你知道昨天晚上王爷歇在我房里,还跟我……”
“闭嘴!”
凤卿酒懒得听她炫耀,祭出泰拳,揉身而上,猛地一拳将她放倒!
“啊!”
萧亦姝发出一声惨叫,捂住剧痛的脸庞,砰地一声顿时砸倒在地!
紫燕只觉得大快人心。
当初王爷娶了这个虚伪狠毒的女人,将王妃和她都膈应到了。
京城人都说,萧亦姝是王爷心仪已久的白月光。
那王妃呢?
难道无人问津的王妃只是这场联姻的牺牲品?
“将她丢出去!”
凤卿酒拍拍手,不屑地冷笑一声:“以后不许放进来!”
紫燕一脸崇拜地笑道:“是!主子!”
傍晚。
紫燕给凤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