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来看这宅院,就是希望听听你的看法。毕竟,这是我们未来的家,你的感受最为重要。”
他继续说道,“明天,我就安排人手开始整修,等到一切准备就绪,我们会举办一场宴会,庆祝新居的落成。到时候,我希望你能帮我一起操持。”
卢容泽的话语间,已经将她当作这宅院的女主人看待,谢毓婉抿紧了嘴唇,眼神飘向了远处的朦胧夜色。
随着夜色渐浓,他们离开宅院,此刻不宜再与卢容泽过多逗留,她必须尽快返回。
卢容泽提议相送,却被她委婉拒绝,独自招来一辆马车,向卢容泽挥手告别。
马车在石板路上轻快地行驶,车厢内的她静静望着身旁的礼物,心中涌动着难以名状的情感。
这一日的经历,她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回到府邸,她选择了一条少有人迹的偏门路径,脚步轻盈。
守门的老仆刚欲张口呼唤,一声轻柔却坚决的“嘘”声打断了他的动作,随即便是一道温婉的吩咐,示意他不必挂怀,继续他手中的差事,勿需为此小事中断。
她眼含笑意,老仆只好点头,目送她消失在月色下的小径尽头。
怀抱中,卢容泽所赠的物件沉甸甸的,还有那份难以言说的情愫。
踏入庭院,月华如洗,银辉洒满青石路面,四周静谧得有些异常。
花影婆娑,清风徐来,却唯独少了往日里穿梭忙碌的仆役身影,连最贴心的小婢菡竹也不见了踪迹。
推开房门,一股熟悉的气息迎面扑来,她心头微微一松,暗自庆幸没有在这样的时刻撞见父亲,否则定会被责备外出晚归,失了大家闺秀的礼仪。
屋内的烛光摇曳生姿,映照出一室温暖,谢毓婉抬眼之际,惊鸿一瞥,只见内室深处隐约有一抹修长的身影,既突兀又和谐。
怎么可能?
她愣住了,一时竟忘了迈步,只是呆呆地凝视,确认那不可思议的一幕。
片刻后,那身影的轮廓逐渐清晰,确确实实有人影静坐在那里,姿态从容,目光犀利,直视着门口的方向。
冷汗悄无声息地从额头滑落,心跳如擂鼓,那个不速之客坐在那里,神态自若,仿佛这是他自己的居所。
男子身披墨色长袍,双腿优雅交叠,双手轻轻环抱于胸前,严谨束起的黑发仅用一支沉重的金扣固定,显得不羁而又威严。
陆时桉的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浅笑,那笑容在烛光下显得几分神秘,几分危险,他的目光直直落在她怀中的礼物上。
他轻蔑地哼了一声,声音虽远,却清晰入耳:“收获颇丰啊。”
他的话语中带着调侃:“怪不得你要与他缠绵至此,原来是得了宝贝。”
谢毓婉轻轻将怀中之物放置一旁,心中明白此刻质问他为何在此已毫无意义。
陆时桉出入她的房间,早非第一次,对她来说,他的行踪总是那么出人意料,而礼教在他眼中,或许只是无关痛痒的。
她的声音平静而冷淡:“菡竹,又被你弄晕了吗?”
“是的,景阳在照看她。”
陆时桉回答得云淡风轻,随即起身,步伐缓慢而笃定地走向她。
当他立定在她面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那冰凉的触感让她不禁颤抖了一下:“皇上赐的宅邸很合你心意吧?哪一间是给你的?”
“陆大人,夜已深,你不宜在此久留。”
她试图提醒,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疏离。
陆时桉淡然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戏谑,手指轻巧地描绘着她腰间的曲线:“本官特意在此等候,可不是为了听你言辞推诿。”
话音未落,他的手一揽,谢毓婉的身形瞬间被拉近,两人紧紧相贴。
她惊讶之余,目光正好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眸子,下一秒,陆时桉的唇已经覆上了她的,不容拒绝,也不容她有丝毫迟疑。
那份专属他的霸道与痴缠,席卷了她所有的理智与抵抗。
她本能地轻吟一声,双手无意识地环上他的颈项,仿佛这是她唯一能抓住的依靠。
对此,陆时桉在缠绵的间隙低语:“逃脱,非你所能。”
激烈的拥吻中,谢毓婉原本紧锁的眉头渐渐放松,虽然还有着本能的抵抗,但在他强烈的攻势下,她只能深深吸气。
陆时桉的手臂愈发收紧,衣物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
她连忙出声阻止:“勿如此。”
她的声音微弱,却足以让陆时桉停下动作,他明白,此刻不宜过分。
他并不打算在此刻过于放肆,毕竟是在她的家中,强行索求并非他的本意,这只是情到浓时的自然流露。
情致过后,他适时地放开了她,给予她喘息的空间。
她胸口起伏,努力平复急促的呼吸。
自从与他有过肌肤之亲,她感觉自己像是被解锁了某种未知的感官世界,哪怕是最简单的亲吻,都能让她体验到前所未有的震撼。
陆时桉的目光掠过卢容泽赠予的礼物,语气中带着几丝冷意:“稍后一并处理掉。”
“怎可如此。”谢毓婉反对,心底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