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们的深入,一股仿佛能穿透骨髓的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与绝望的气息。
经过一番询问,狱卒指明了温崇楼被囚禁的确切位置。
正当此时,一阵若有似无的哭泣声随风飘来,凄凉而哀婉。
谢毓婉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放缓,眼前的景象令人心生悲凉。
一间孤立的牢房内,身着囚服的温崇楼静静地坐着,显得格外落寞。
牢房外,温夫人泪如雨下,面容憔悴。
听到动静,温夫人猛然抬头,当她看清来者是谢毓婉时。
眼中瞬间燃起了怒火,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从冰冷的地面上弹起,嘶声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她扬起的手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却未能触及目标。
谢毓婉轻巧地一侧身,轻易躲过了温夫人的攻击,脸上挂着一抹讽刺的笑。
温夫人的脸色因愤怒而变得铁青,声音颤抖地质问道:“我们崇楼究竟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样陷害他?如果不是你给他的诗有问题,他又怎么会落得被皇上囚禁于此的下场!”
谢毓婉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反问道:“说到底,这还不是因为你们!你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我家崇楼曾经对你那么好,真是瞎了眼才会如此!”
面对温夫人的责难,她毫不示弱。
“那又如何?崇楼身为男儿,你既已嫁入温家,便是半个温家人,借用一下你的文章又有何不可?你一个女孩子,要那么多文章有何用处?”
温夫人的反驳中带着几分理所当然的傲慢。
“你这是在亲手毁掉你儿子的未来啊!”
谢毓婉的声音陡然提高,手指直指温崇楼,眼中闪过一丝痛心疾首,“他幼时那般纯真善良,如今却被你养成这副模样,你难道不心疼吗?”
对于温崇楼,谢毓婉的情感中理智与情感交织。
她记得他的温柔,也同样记得他的背叛。
有时她会想,如果时间能够倒流,她宁愿温崇楼永远停留在那个纯真的年纪,不再长大,不再改变。
温夫人被这一番话激得脸色苍白,她望向儿子,情绪愈发激动:“这就是你父亲教你做人的道理吗?连最基本的尊卑都不懂了?我是你的长辈啊?”
“谢毓婉,给我娘道歉!”
牢内的温崇楼也跟着喊道。
与此同时,在暗室中窥视这一切的许玥、朱馥雅和薛芳菲发现。
这房间有着奇异的隔音效果,只能看见动作,却听不见任何言语。
许玥不愿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她努力贴近墙壁。
试图捕捉哪怕一丝丝的声音,转头焦急地询问同伴:“你们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吗?”
“听不清。”
回应她的只有朱馥雅和薛芳菲摇头的背影。
就在这时,杂乱的脚步声从后方接近,许祈突然闯入。
一把揪住了许玥的耳朵,语气严厉:“谁允许你来这种地方胡闹的?立刻跟我回家!”
“哥!”
许玥吃痛地叫了一声,但这一拽也让她意识到,许祈并非独自一人——
陆时桉缓缓步入,沉稳有力,他一进入房间,目光便立刻锁定在牢房之内,眼神深邃。
另一边,谢毓婉从发间摘下一枚看似普通实则尖锐的簪子。
她紧紧捏住衣角,轻轻一划,布料应声而裂,如同古籍中所述的割袍断义一般决绝。
她拾起一块碎布,冷冷地抛给温崇楼。
“我们的婚约,就此作废。”
她的表情冷漠而决绝,话语中透露出对温崇楼深深的失望与厌倦:“你曾经对我的好,我会一一还清,但温崇楼,这婚约必须解除。”
“如果你不同意,我将把抄袭之事上报给皇上,让皇上来裁决这一切。”
温崇楼闻言,瞪大的双眼中满是惊愕,双手紧握着牢笼的铁栏。
半晌说不出话,内心的波澜起伏不定。
温夫人更是慌乱失措。
暗室内,众人对这一幕惊讶不已。
许祈看向陆时桉,语气中带着不满:“这温家母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到了牢里还这般嚣张!”
“倒是想知道,谢家这位小姐究竟说了什么,能让温家如此恼羞成怒。”
陆时桉背负双手,虽然身体未动,但下巴紧绷,显然也在思考。
“太棒了,明日我就将这出好戏宣扬出去!我猜,一定是谢毓婉见风使舵,见温侍郎落难,就想急于撇清关系。”
许玥兴奋地拍手称快,与身旁的两位女子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
她们心中已悄然编织好了一段诽谤的言论,只待时机成熟,便让这消息在长安城内蔓延开来。
就在这时,几名狱卒匆匆赶来,见到温夫人对谢毓婉的不善态度,连忙上前制止:“狱中禁止喧哗斗殴,都给我分开站好!往后退。”
谢毓婉被狱卒拉开,温夫人也被隔离,两人之间再无接近的可能。
温夫人满腔不甘,狠狠地瞪着谢毓婉,眼中燃烧着怒火。
谢毓婉的声音冷冽如冰:“退还是不退?”
她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