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为双手背在身后,他深邃的目光转向温崇楼:“看来上次的教训并未让你铭记于心,温崇楼,你究竟还有多少胆量,竟敢对任何人如此无礼?”
“你管得着吗!我和毓婉之间的事情,与你何干!”
温崇楼的反驳显得苍白无力。
“哦,是吗?”
陆时桉对温崇楼一贯的不敬态度只是报以淡然一笑。
他的气场愈发强大,压迫感十足。
谢毓婉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他向前迈出的一步,那靴尖直指温崇楼,仿佛在无声地警告。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的凉意让她心头一颤,随后他拉着她,正面迎向温崇楼。
而他手中,竟亲自握着那把小刀,调整着刀尖的方向。
锋利的刃口直指温崇楼,带着一种微妙的挑衅。
他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缓缓说道:“有没有关联,一试便知。侄儿啊,同朝为官,今日我便示范给你看,如何真正地尊重他人。”
话音刚落,谢毓婉手中的小刀在陆时桉的引导下,猛然向前刺去,目标直指温崇楼的胸口。
这一突变吓得温崇楼脸色煞白,连连后退,脚步踉跄间,往日的嚣张气焰瞬间消散大半。
“看到了吧?”
陆时桉低下头,对着她轻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戏谑。
“对男人,不必过分犹豫,要快、准、狠,只有这样,他们才会真正忌惮你,往后自然不敢轻易欺侮你。”
他的话语,敲在了谢毓婉的心上,让她震撼不已。
她对他,总是变幻莫测,他的每一个举动,都超乎她的预料,让她的心湖泛起涟漪,却又难以捕捉其真正意图。
而此刻,他又在做什么——是在以一种独特的方式教导她吗?
但那双深邃眼眸中闪烁的光芒,却让人难以解读,是严厉,还是别有深意?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从他温暖的手心滑落,最终定格在那把精致的匕首上。
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惊讶与不解。
在彻底的惊讶之中,陆时桉缓缓松开了握着她的手。
那动作里似乎藏着千言万语,却未吐露分毫。
“景阳。”他轻声呼唤。
随即,一名身形矫健的侍卫少年仿佛凭空出现。
二话不说,手中的剑柄精准无误地击中了温崇楼的腿,使得这位平日里骄傲的青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尘土飞扬中。
“陆时桉,你——”
温崇楼急切地开口,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愤怒,却在陆时桉冷峻的目光下,话语戛然而止。
“跪好了。”
陆时桉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景阳遵命,用剑柄紧紧压住温崇楼,令他动弹不得。
陆时桉则站立于他面前,居高临下的姿态,“不管你内心对我有多么强烈的反感,我始终是你的长辈。温崇楼,温家自古以来便是以温文尔雅、知书达理闻名,怎能容忍你如此放肆无礼的行为?”
“此地乃公众场合,谢四姑娘尚且是你的未婚妻,你竟如此失礼动手,今日,我不得不代替你祖父,给你一个深刻的教训。”
“若心中不服,尽管回家向你父母哭诉,现在,把手伸出来!”
陆时桉的话语不容反驳,让温崇楼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肩膀,眼神中既不甘也有畏惧。
他只能用愤恨的目光瞪着陆时桉,无声地抗议,却显得那么无力。
景阳毫不留情地拉起他的一只手,掌心向上,暴露在众人眼前。
陆时桉从宽大的袖中缓缓取出一把戒尺,那冷硬的木制器具在阳光下反射出寒光。
这一刻,陆时桉的形象仿佛与太学寺里那些严苛的少师重叠,正经八百地执行着对学生的惩戒。
戒尺高高举起,伴随着清脆而响亮的声响,在静谧的空气中回荡, 令人闻之色变。
起初,温崇楼试图以面无表情来掩饰内心的痛苦与屈辱。
但随着时间推移,疼痛终究让他无法继续保持平静,龇牙咧嘴的大叫声打破了沉默:“陆时桉,我一定会告诉我祖父,我一定要——哎哟!”
谢毓婉在旁,目睹这一切,心中竟莫名涌上一丝不合时宜的笑意,但她很快意识到此刻的笑并不适宜,于是努力克制,仅是微微弯了弯眉眼。
然而,这不易察觉的细微变化并未逃过陆时桉敏锐地观察。
他突然停下手中的戒尺,对景阳示意释放温崇楼。
景阳遵命松手,温崇楼便猛地站起,怒气冲冲地向外走去。
口中咒骂不断,全然不顾及身为贵族应有的礼仪与风度。
陆时桉转过身,目光深邃地落在谢毓婉身上。
谢毓婉突感一阵心悸,急忙收敛起先前的微妙表情,心中暗自忐忑,他是否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
未待她多想,陆时桉已踱步至她面前。
戒尺轻轻敲了敲她的腰侧,那动作里竟夹杂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关怀,“腰怎么样?让我看看。”
她瞬间屏息,戒尺的触碰仿佛触动了某种敏感的神经,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身体不由自主地挺直,一只手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