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搞定谢毓婉的父母,还怕她不乖乖就范?
等到温崇楼再次获得那五言抒情诗,在皇帝寿宴上大放异彩,便是他们家族扬眉吐气之时!
然而,温夫人的如意算盘并未能敲响太久,面对父亲的强硬态度,谢毓婉并未选择屈服。
“父亲,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这婚,我是非退不可的。”
她的坚持,让花厅内的气氛骤然紧张。
谢大人虽不喜强迫他人,但之前的怒言更多是出于一时的激愤。
他深知女儿的性情,能让谢毓婉如此坚决,温崇楼的行为定是触及了难以宽恕的底线。
谢大人与谢夫人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谢毓婉向前迈出一步,她深知,是时候揭开温崇楼今日所作所为的真相了,包括他抄袭自己文章的卑劣行径。
然而,就在她准备开口之际。
温夫人仿佛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了些什么,猛然间在背后踢了温崇楼一脚。
一向自尊心坚硬的温崇楼,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发出扑通一声巨响。
双膝跪倒在谢毓婉的面前,这一幕震撼了在场所有人的内心。
温崇楼呆滞地扭转脖颈,目光穿过人群的缝隙,与母亲的眼神交汇。
那眼神中蕴含的深意,让他恍然大悟,明白了母亲无声的指示与期盼。
文人士子,历来心性高洁,傲骨铮铮,即便是面对生死抉择,亦不轻言折腰。
然而,此时的温崇楼,双手紧紧攥住谢毓婉精致的裙摆,泪水滚落。
脸颊上留下两道晶莹的痕迹,他哽咽着,恳求着对方的宽恕。
这番景象,让原本准备斥责的谢毓婉,心头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
那些即将脱口而出的责备,竟卡在喉咙,难以启齿。
“毓婉!难道你已经忘记,那次你病重,我背着你一步步走下那崎岖的山路,我对你的爱慕与关怀坚如磐石。今日是我的错,但那也是因为对你爱得太深,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行为。只要你愿意原谅我,无论什么惩罚我都甘愿承受。”
温崇楼的声音真诚,回荡在整个学士府的每一个角落,让人无法忽视。
谢毓婉眉头紧锁,试图挣脱那紧握的束缚,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决:“你放手吧…让我走。”
然而,温崇楼的手指如同铁钳,纹丝不动。
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为了心爱的女子放下所有的骄傲。
如果这份卑微的请求都无法触动她的心弦。
那么,他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挽回这份情感。
就在这时,温夫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从袖中悄然抽出一根细长的藤条。
不带丝毫犹豫,直接朝温崇楼的身上抽去,伴随着责骂声。
“真是家门不幸,我温家怎会生出你这般胡闹的孩子!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毓婉是何等端庄贤淑的女子,岂是你能随意轻薄的!你如此冲动,实属咎由自取,该打!”
母子二人,一唱一和,将谢毓婉的反驳之路彻底封死。
她望着父母脸上那不容置疑的表情,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逐渐熄灭,寒意透骨。
正当气氛紧张至极,一名家仆匆匆赶来。
打断了这尴尬的局面,他上气不接下气地报告:“老爷,首辅大人的府上有人来访。”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再次让所有人的心悬了起来。
虽然谢大人对陆时桉谈不上有多么亲近,但基于礼节。
他不得不放下手中的事务,准备迎接这位不速之客。
“翰林大人。”
侍卫景阳恭敬地拱手行礼,面容冷峻,语气威严,“在下遵照我家大人的命令,特来代为管教温家的小辈。”
他不顾温夫人的阻拦,大步流星地走向温崇楼,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那力道之猛,让在场的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温夫人怒目圆睁,呵斥道:“你这狂妄的奴才,竟敢如此放肆!”
她先前的藤条抽打,更多是象征性的惩罚。
而景阳这一脚,却让温崇楼痛苦地捂着胸口,久久无法起身,痛得呻吟不止。
景阳转而面向温夫人,语气中带着几分冷嘲热讽:“幸亏我家大人今日恰巧在观音庙,亲眼见证了探花郎的不当行为。谢家四姑娘身为名门之后,平日里备受呵护,怎能容忍温家如此欺凌?我家大人身为当朝首辅,若对此视若无睹,那他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岂不是成了笑话?”
“温夫人,这一脚,是我家大人代表老太爷教训的,你可有异议?”
景阳的话,仿佛陆时桉本人亲临,掷地有声。
一时间,花厅内静谧得连针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谢毓婉怔怔地望着景阳那张不停开合的嘴唇,每当他提及“我家大人”,她的思绪便不由自主地飘回到那间屋内,陆时桉挺身而出,为她化解尴尬的场景。
他的声音,那句“我那侄儿待你不周,你不必太过伤心,他今日的所作所为,本官自会为你主持公道。”
以及那句略带玩味的“平时只觉你肤白胜雪,身姿柔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