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嘟嘟……”地响,而傅浔也没走,并没想让她单独联系其他人。
沈星晚也没理会他,电话响了好一阵,才被接通。
“傅浔哥?”
沈琅在电话对面试探着喊了一声,没有等到回应的时候,便迟疑着又喊了一声:“姐?”
好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在这种时候,沈星晚鼻尖一酸,眼眶里瞬间溢满了泪水。
但是不想让沈琅担心,沈星晚还是隐忍着:“最近在学校学习怎么样?身上有没有钱了?”
沈琅像是知道点什么,并没有多问,只是听话的回答着她的问题。
“姐,我挺好的,你不用担心我。”
沈琅又想安慰她几句,可是怕提起伤心事,很多话到了嘴边,都没有问起。
姐弟俩只寒暄了一会儿,电话就结束了。
傅浔将手机拿了回去,没给她联系其他人的机会:“小琅知道你的事情,他想过来看望你,你愿意让他过来吗?”
沈星晚摇摇头:“不用了。”
让他过来又有什么用,看见自己被困在这里,他也帮不了什么忙,而且还要让他为自己担心。
傅浔点点头,他也不希望太多的人来到这里。
“那现在可以吃东西了吗?”
沈星晚没说话,只是拿过了那碗饺子,一点点的吃了起来,全部吃完为止。
见状,傅浔的眼里又漾起了几分笑意:“你知道吗?这栋别墅,我去年就买了,想着是等我们结婚之后,用做新房的。虽然我们没能结婚,但你现在住进来,也算是没有遗憾了。”
沈星晚一愣,她看着房间的环境,难怪这里的任何家具都是新的。
可在傅浔期待的目光中,沈星晚没有说任何话。
见她现在对自己这样冷淡,傅浔自嘲哂笑:“没关系,我们来日方长。”
沈星晚垂着眸,静静听着他离开的步伐。
而另一边,沈琅挂断电话之后,一旁的程若礼都快急死了。
“哎呀,小琅,你刚才怎么不问问你姐姐现在人在哪儿啊?她好不容易打了通电话过来,怎么一句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外面雨声不断,程家老宅的客厅里,所有地方的灯都开着,没有一处阴暗的角落。
程若礼都急得要命,直接从沈琅的手里抢过了手机,又找到刚才的号码拨了过去,可是对方像要有预料一样,电话早就已经打不通了。
她气馁地倒在沙发上:“这个傅浔真是可恶,以前还觉得他是个好人呢。”
程若礼越想越后悔,那天就不该放任傅浔带着嫂子去医院的。
她抬头看着楼上,一整天的时间了,大哥还一直待在书房里是,没有出来,佣人端上去的饭菜,他也是一点都没动。
这样下去,一直找不到嫂子,到底要怎么办啊?
沈琅低头看着手机:“若礼姐,姐姐在傅浔那里,肯定是没有危险的,我相信他也会好好照顾姐姐,你们没必要这样担心。”
对于傅浔是否会好好照顾嫂子,程若礼是没有太多质疑的。
“你觉得,这样就是对你姐好吗?他要是真的对嫂子好,就不会让我们都联系不到她,让我们都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谁知道嫂子是在被她好好照顾着,还是被关起来了呢。”
越这样想,程若礼就越觉得后怕。
沈琅却觉得她想得太多,他反对道:“傅浔哥从来没有对我姐做过什么,反而是他……”
他抬头看了楼上,意有所指地道:“我姐在他身边,才受了不少的伤害和委屈。”
程若礼一下子辩解不了,心里恼火难受,无处发泄,气得直接站起来,去楼上找人了。
她在书房门口敲了半天,都没有听到里面的声音,索性直接推开门。
门刚一被打开,就有浓重的烟味散发出来,程若礼被呛得猛咳嗽了两声,才看清里面坐着的人。
他手指间还夹着一根正燃着的烟,那点猩红在黑暗中明灭,程之衍双眼通红,胡子拉碴的,也没有打理,眼神黯淡,像是不会有任何反应一样。
程若礼看到他这样,也是恨铁不成钢,几步上前,把他手里的烟掐灭。
“大哥,你现在不去找大嫂,还在这里抽什么烟?”
程之衍抬起眼帘,冷漠地看了她两眼:“如果傅浔愿意让我们找到的话,我们还会等到今天吗?快两个星期了,都还是没有消息……呵。”
两周的时间,程之衍也做了很多事,董川的矿产被查出来各种各样的问题,矿山曾出过安全问题,以至于发生过人命,被他们隐瞒下去,事情捅出来之后,矿山被封了。
而董川自己本人被调查出曾贿赂官员,他人被打废了,也入了狱,基本上只剩下那半条命了。
做完这些,程之衍又四处去查傅浔能在的地方,包括那天医院的监控。
可傅浔在短短的时间里,做的特别干净,让人查不到半点线索。
程若礼看着大哥这样,也心疼得很:“我听说傅浔的姐姐从国外回来了,我去找她问问。”
她仍难以忘记,那天嫂子从包间里被抱出来的样子,身下全都是血,听嫂子做手术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