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胸针被抛在空中的时候,沈星晚的呼吸都快停止了。
当拿到的时候,沈星晚赶忙检查了一遍,还好她没对胸针做些什么,一切都完好无损。
林清清冷笑着看她,从她身边擦身而过,准备离开。
“那就说好了,你答应的事情,千万别忘记了。”
沈星晚转身看她,眼眸中一片冰冷:“你不用再三提醒我,就算是为了傅浔,我也不会忘记这件事的。”
林清清嘴角上扬:“那就最好。”
在她走后,沈星晚拿着胸针回了房间,正打算重新找个盒子,将胸针装起来的时候,却发现了一点异常。
刚才在楼梯口的位置,因为着急,她没有仔细看,现在在灯光之下,她才发现这上面的红宝石不大对劲。
沈星晚立刻拿了照灯来检查,才发现自己是被骗了。
这枚胸针,根本就是假的!
沈星晚立刻拿了手机,给林清清打去电话,声音是压抑不住的怒气:“我都答应你了,你拿假的来骗我,有意思吗?”
林清清已经离开了程家,坐在车上,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建筑,冷冷一笑:“毕竟人心谁能确定呢,再说你手上的那枚胸针,和真的也没多少区别,你先留着缅怀一下,也还能用。”
没想到她会这么不要脸。
沈星晚沉声道:“如果不将真的还回来,我也可以随时反悔。”
但林清清也并不在乎了,她又一次亮出自己的底牌。
“那你大概是忘记了,孙菲菲这个人吧?听说她手里还拿着不少成雅的股权。”
消失了很久的人,原来是找到了林清清这个倚仗。
沈星晚盯着手里的宝石,假的就是假的,在灯光下,色泽和纯度都要比真的差很多。
这段时间她没法回公司,很多事情都不方便,还真有可能让孙菲菲钻到空子。
尤其是现在自己和沈怀的关系,他按捺这么久,也应该是等着把公司收回自己手中。
对方没听到她说话,也不着急,林清清笑了声:“沈星晚,我知道你的经历,我们其实都一样,没有一个健全的家庭,所以你很珍惜你母亲留下来的这些东西,我也是想帮你的。”
沈星晚不想听她这些废话,直接出声打断:“你不用再说了,三天之后,我要拿到真的胸针,如果你没有做到的话,我也不介意把你的丑事全都曝光。”
狠话丢完,沈星晚挂断电话。
这两天因为爷爷的葬礼,沈星晚伤心过度,再加上林清清刚才来找的麻烦,让她身心俱疲。
程之衍给她发来消息,让她不要想太多,一个人在家的话可以先睡一觉。
沈星晚躺在床上尝试着入眠,可惜辗转反侧,始终睡不着。
最后她还是爬了起来,去找了老宅的管家,想知道家里有没有监控什么的。
她刚走到楼下,就见程若礼回来了。
对方放下包,直接过来扶着她;“星晚姐,我哥不是让你在家里休息的吗?你怎么还在乱跑?”
沈星晚看到她才觉得奇怪:“你不是跟你哥他们去公司了吗?”按照时间来算,分配遗产的事情,应该不会这么快。
程若礼摆摆手道:“那些事情我本来就不大上心,让我妈帮我处理就好了。”
她说完,便要扶着沈星晚上楼:“你现在身体情况,就该多休息,千万别乱跑了。”
沈星晚摇摇头:“我想问你,家里楼上的房间有监控吗?”
程若礼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问,她想了下,也不太清楚:“楼上一般是没有监控的,但是书房我就不知道了。”
得知这个结果,沈星晚也懒得去找管家问了,或许等程之衍回来,可以找他商量一下。
这两天若礼也没有休息好,爷爷去世,谁都很难过,沈星晚不需要她陪着自己,没有时间好好休息。
“我先回房间里睡一觉,你也早点休息。”
她独自一人回了房间,又很快收到了林清清发来的消息,是真正的石榴花胸针,被放在了一个玻璃罩当中珍藏着。
因为保存环境无尘,宝石在玻璃中依旧带着耀眼的光彩。
她除了发这一张照片,再也没有其他话,是威胁的意思,沈星晚盯着照片,最后只能咬着牙,将手机关机。
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并不好受。
外面天色越来越暗,直至日落西斜,沈星晚也仍未能进入梦乡。
听林清清的意思,现在傅浔公司的情况,是快要承受不了的了。
但想让程之衍放弃,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她上次已经尝试过了。
可如果……用另外一种办法呢?
葬礼过后,程家很长一段时间,都陷入低迷之中,尤其是程父,自己的父亲在他生日当天去世,对他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程母也很心疼他,办理了家里的琐事,便计划着两人出去旅游一下,让他先放宽心。
这一点家人自然没有意见,只是程母担心沈星晚现在怀着孕,怕她没人照顾。
沈星晚笑笑道:“家里这么多佣人,还有若礼陪着我,爸妈你们就放心出门,不用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