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对以前释怀,是因为她现在幸福。
陆白手盖着眼睛,唇边轻笑,她这是对他陆白最大的认可啊!
想起前几日他对安夏儿说的话,这更让他心里愧疚,一向冷静如他,第一次恨自己当时的冲动,竟然向他心爱的妻子说出那种伤感情的话!
……回去好好跟她道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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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国,夜空下的慕氏酒店花园。
慕氏的地产品牌这几年越做越大,在慕斯城的领导之下,不但顺利进入了海外欧洲市场,如今慕氏旗下更是同时经营酒店这一项目。
此时才八点,夜色繁华,酒店宴会厅的订婚礼也刚举行不久,几乎所有的贵宾都在宴会厅内。
酒店花园,安夏儿深深呼吸了口气,看着夜空,眼下已经彻底降温,她穿着套绯红色的落地礼裙,外面披了件厚外套,这件外套是以前她和陆白结婚后不久时陆白让人从法国订的。
昨天菁菁将她的衣帽间清理了一遍,翻出以前的旧衣服问她是直接捐出去还是拍卖,类似她这种知名的人,贵重的随身物品都是可以拿出去慈善拍卖的,毕竟一件衣服几万块都是最低价,加上名人效应,能拍出不低的价。
安夏儿从那几件还崭新的衣服中看到了这一件外套,一时想起她和陆白的以前,便留下了。
“我们结婚……也有好几年了吧。”安夏儿裹了裹身上的外套,仰头望着夜空,“应该快六年了吧,小宸他们都几岁了,我不似从前了么。”
今天这个冷夜,望不见月亮。
倒是零稀见到几颗星,微微闪烁,散着平静而永恒的光芒。
想起陆白的话,安夏儿心里很复杂,他说她不像以前了,是否意味着陆白已经腻烦了她?
“你们吵架了?”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
安夏儿缓缓回头,看到了在花园入口门边的慕斯城。
他穿着雅黑的礼服,银色的领带,两手只插着裤袋,背后逆着宴会厅明晃晃的光,倒是极意气风发,邪魅潇洒!
慕斯城似乎听到了她刚才那几句自语的话,玩笑说道,“你们这还不到七年吧?开始七年之痒了?”
安夏儿愣了一下,听明白他的意思后,也笑了,“慕太子怎么也出来了?今晚你订婚,你不是在陪宾客么。”
“我们之间就别叫那些称呼吧,叫我慕斯城挺好的。”慕斯城又说道,“刚出来准备抽根烟,便看到了你。怎么了?你跟陆白吵架了?”
安夏儿嘴角有点僵地牵动一下,女人若在外人面前显露出落寞的一面,只会让人猜疑婚变。
她突然有点明白那些嫁入豪门的女星为何在媒体前只秀恩爱,而暗自哭泣了。
一切自找的罢了。
“没有。”安夏儿摇头,“他父亲回来了,我们意见发生了一些分歧。”
“陆白父亲?”慕斯城有点意外,皱了下眉,“他父亲应该有二十年没回来了,听说他很恨他父亲,不会接待他父亲才是。”
“原来大家都知道。”安夏儿苦笑,那她是犯了一个大家都知道的错误么?
“也不是,他与他父亲二十年前拔枪相对的事,只有他身边的亲友或陆家的人才知道吧。”慕斯城轻描淡写地道,“只是恰巧我是慕家的人,关于陆白和他父亲的事,从我奶奶口中听说过一二。”
慕斯城听到陆佑天回来了,又问道,“所以现在陆白跟他父亲怎样了?”
安夏儿摇了摇头,“他父亲和他爷爷回帝都了,陆白他……”
没有说下去。
“陆白今晚没来,他不在s城?”慕斯城目光扫视了一眼周围,安夏儿这一趟出来带的人很少,花园的边上只有祈雷在。估记外面也只有一个司机。
看着安夏儿沉默的背影,慕斯城已知答案,陆老和陆佑天回了帝都,陆白离开了s城,所以今晚只有安夏儿来参加他的订婚礼。
毕竟以陆白那个醋劲,是不可能让安夏儿单独来参加他的订婚礼。
慕斯城点了一根烟说,“别让别人看到你这么凄凉的样子,安夏儿,以陆白现在的名利地位,对他趋之若鹜的女人多得是。”
“凄凉?”安夏儿苦笑,“我现在看上去很凄凉?”
“有点。”
“呵呵,那还真是无奈啊。”安夏儿低下头,“果然婚姻里面女人还是比较容易吃亏,不,应该说爱得较深的那个人注定要吃亏。”
“你是说陆白没有你爱他多?”前男友慕斯城分析着她的话,权当在旁边充当听众。
“不。”安夏儿温柔地摇了摇头,“应该说,在之前我一直认为陆白爱我比我爱他多,因为他总是为我着想,总让着我,在我和他的这场婚姻里,好像我一直都是被爱着。”
慕斯城静静听着她的话。
“但现在看来……”安夏儿仰起娇美的脸,轻叹了口气,白气在她樱瓣似的唇前氲氤着,“我爱他并不比他爱我少,因为他生气了,我竟然会变得这么痛苦。”
慕斯城看着她,不禁生出一丝戏味,“你知道么,在前男友面前伤心,可能会让人误会你想回头。”
“开玩笑。”安夏儿唇边挽起一抹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