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岳霆将沈念接回了家,陆老太太正在佛堂虔诚地为沈念祈福,希望沈念身子无大碍。陆岳霆扶着沈念来到佛堂门外,沈念从门缝看着里面的陆老太太。
“你进了医院之后,奶奶每天要在佛堂待大半天,比平日念经的时间都要长。”
陆岳霆轻声说,沈念看着满头银丝的陆老太太,淡淡地笑了,她松开陆岳霆的手,走进了佛堂,跪在陆老太太身边,看着佛堂的佛像,双手合十,闭上双眼。
陆老太太睁眼,看到沈念回来了,终于露出了多日未见的笑容,她拉着沈念的手。
“我的念儿终于回来了,回来就好!”陆老太太伸手帮沈念整理着脸颊边的碎发。
沈念看着老太太,伸出双臂与她拥抱:“奶奶整日为我祈福,我才能这么快康复。”
每次在陆老太太面前,沈念总会有种说不出的亲切,她并不知道,自己和陆老太太为何如此有眼缘,从第一次见老太太,她就对沈念有种特殊的偏爱。
或许,爱屋及乌,陆岳霆是陆老太太的宝贝孙子,他喜欢沈念,沈念自然也成了老太太的心尖尖。
夜晚,沈念坐在床边,陆岳霆帮她脱掉衣服,沈念肩头的伤仍包着,陆岳霆小心翼翼将纱布摘掉,只见沈念左侧锁骨上一道长长的疤痕,如扣在锁骨上的一根绳子般。
陆岳霆拿着棉花,蘸上酒精帮沈念给伤口消毒,涂药。
“疼吗?”陆岳霆小心翼翼,他抬眼看沈念。
“疼!”沈念垂眸看着陆岳霆。
陆岳霆看着沈念带着一脸娇气的模样,便知她在撒娇,陆岳霆轻笑,继续给沈念擦药。
“那怎么办?怎么才能让念儿不疼呢?”
说着,陆岳霆用新的纱布贴在沈念锁骨上,扔掉手里的棉花看沈念。
沈念本快要被陆岳霆这副为难的表情逗笑,可她忍住没有笑,继续撒娇:“能有什么办法呀,没人疼也没人管,只能自己扛着喽!”
陆岳霆忍不住一笑,抚摸着沈念的脸颊:“明天,我保证你的伤口,不会再疼了。”
沈念诧异,眯着眼睛看着陆岳霆:“什么意思?陆岳霆,你背着我,又搞什么鬼?”
陆岳霆没有回答,将沈念打横抱起,就朝浴室走去,沈念一见陆岳霆这架势,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陆岳霆,我……我伤口都还没好,我今天才出院,你不会这么禽兽不如吧?”
“刚出院,澡还是要洗的。”陆岳霆根本没有停下脚步。
“我……我的伤又不在腿上,我自己可以洗,你放我下来!”
“不行!你自己洗不干净!”
“我自己可以的。”
“你不可以!”
陆岳霆霸道地反驳沈念,他控制她的身体,甚至还要强迫她的想法,这让沈念深感无奈,陆岳霆不讲道理,沈念如何反驳也是无用。
“那……我让雪儿帮我!”沈念说。
“雪儿也不可以!”
“陆岳霆,你个狗东西!”
“我不属狗,属马,照你的话说,还是匹种马。”
“你不要脸!”
沈念骂骂咧咧,却还是被陆岳霆抱进了浴室,让沈念没想到的是,陆岳霆这个军痞,在帮她洗澡时,竟细腻到没让沈念的伤口沾上一滴水。
可陆岳霆终究是陆岳霆,他揽着沈念的腰,一边帮她擦着身子,一边吻着她的唇瓣,轻柔地吮吸,品尝。清水流过沈念的脖颈,陆岳霆便吻过她脖颈,清水流过的每一寸,陆岳霆都不放过。
终于,沈念知道,一次又一次的缠绵悱恻,让她对陆岳霆再也没有了抵抗力,但此时,沈念以为,她能够清楚地辨别,身体的吸引与爱情无关,她一直这么以为。
没过两日,沈念收到了副会长陈景山的邀请,而陆岳霆决定,这次要陪同沈念一起出席商会的活动。
依然在沈念上任的宴会厅,依然是之前到场的会董们,却多了几名报社的记者。
陆岳霆一身松绿色军装笔挺,携沈念走进会场,众人掌声刚刚落下,陆岳霆便先开口了。
“我邀请的客人到了吗?”
只见巡捕房的两名小探员带着姜海棠走了进来,姜海棠毫发无伤,却面色疲惫不堪,双眼布满血丝,像几天几夜没睡觉一般憔悴不堪。
接着,孟兰也走了进来,她显得极为胆怯,在看到沈念时,她忙献殷勤:“念儿,念儿你没事儿吧?”
林献河与四九挡住孟兰,示意不让她靠近沈念。孟兰尴尬地后退了两步。
所有会董们都紧张地看着即将要发生的事,而伊藤信爱端着酒杯,依然一身精致如画,她站在会董们中间,脸上露出少见的严肃神情。
沈念见状,感到诧异,她扭头看陆岳霆,她不知道陆岳霆在干什么,但她知道,在这几日里,陆岳霆一定没闲着,而这场好戏,恐怕会非常精彩。
沈念露出了一丝若隐若现的满意笑容,陆岳霆一脸淡定。
“听说,前些日子,我夫人的上任宴会上,有场好戏,今天,我想再看一遍!”
这时,单昀穿着一身总巡捕的制服来到姜海棠身边看着她。
“姜小姐,你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