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桑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是,陆昀知又发病了。
比起从前,他虽然更善于伪装,但骨子里的占有欲却是丝毫未曾改变。
甚至,还隐隐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陈桑:“西城区安康胡同5号。”
陆昀知:“这是什么?”
陈桑:“京城市精神病院的地址。”
陆昀知听出她意思:“你故意玩我?”
陈桑面色波澜不惊:“有病趁早治,少在我这里逼逼赖赖。不然,小心治好了回头也要流口水。”
说完直接挂断,号码再次拉入黑名单。
想让她惯着他?
下辈子吧!
网约车司机好几次没忍住从镜子里往后看,吃瓜的心态拉满。
没成想坐在后排的小姑娘,看上去一副娇娇软软的模样,骂起人来还挺刚。
司机:“跟男朋友吵架了?”
陈桑:“不是。”
陈桑:“他是个太监。”
司机:“……”
一句话,瞬间把天直接聊死了。
被骂成“太监”的陆昀知对此浑然不知,但这并不妨碍他立刻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把霍氏的水,彻底搅浑。”
既然陈桑非要撞南墙,陆昀知不介意将这堵墙壁修筑得更稳固一些。
……
陈桑抵达公司时,恰好跟霍峣擦肩而过。
问过还在公司加班的同事后才知道,几分钟前,医院那边传来消息,说下午被送去救治的工人已经脱离危险,刚刚苏醒过来。
霍峣身为事故方公司领导,当即前往医院,向患者表达人道主义关怀。
陈桑听到消息后,立刻准备赶去找霍峣。
临走时,却被同事突然叫住。
“桑桑,出事的这个项目,当初是你跟项目经理一块去考察的吗?”
陈桑直觉这事儿有异,没明摆着说“是”或“不是”,而是先问了一句:“怎么突然这么问?”
“霍总刚刚在公司大发雷霆,将跟这个项目有关的员工全部清算了一遍。”
被清算的员工中,有人提及陈桑也跟这个项目沾边。
但偏偏整组的人中,却只有她一个人不受罚。
再一联想到陈桑现在是霍峣的贴身秘书,当初进入公司时,同样是由霍峣钦点。
因此,公司里那帮受罚的员工,私底下偷偷腹诽霍峣是个“昏君”。
而陈桑,就是那个妖妃。
也就陈桑和霍峣现在的恋情没对外公开,要不然,这种声音只会愈演愈烈,最后到难以平息的地步。
陈桑暂时还不清楚霍峣那边是什么打算,因此面对质疑时,一概没选择回应,而是打算先一步找到霍峣汇合。
晚上打车不方便,陈桑抵达医院时,已是将近晚上八点半。
霍峣带着公司高层来到住院部,向受伤员工致歉,周遭还有不少记者负责跟拍。
不是霍氏专程叫来的,而是那些早已蹲守在医院的记者,在见到霍峣后,突然一下子蜂拥而上。
陈桑见病房门口人满为患,只好暂时先给霍峣发了个消息后,默默地在一旁等候。
但她没想到,这个点还能在医院里撞上陆怀川和江榆。
江榆穿着一身粉白色的毛衣裙,裙摆短得堪堪能遮住屁股,眼睫轻眨看向陆怀川。
“哥哥,你今天晚上什么时候下班啊?”
陆怀川:“再看。”
“要不要我给你准备夜宵?”
陆怀川:“不用。”
言辞中,有种说不出的淡漠疏离。
江榆泫然欲泣:“哥哥怎么对我这么冷淡,人家会哭的。”
这话倒是让陆怀川来了点兴致,眉心微挑:“怎么哭?”
“哎呀,讨厌~”江榆抬起小手捶了一下陆怀川的胸口,最后也不知是没站稳还是怎么的,整个人突然倾斜地往陆怀川身上倒,嘴里还时不时发出害怕的尖叫声。
陆怀川捏住江榆的手腕,将人拉开距离。
江榆故意呼痛,微喘:“啊……疼……轻……轻点……唔~哥哥……哈~”
陆怀川面色微顿,立刻捂住江榆的嘴:“这是医院,你注意点。”
江榆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抬手勾着陆怀川的领带:“哥哥的意思是,不在医院,就可以不注意点了吗?”
这话里的暗示性十足。
比起调情,更像是直白的勾引。
江榆拉住陆怀川的衣袖,“哥哥,今晚我不想一个人睡了,我想跟你一起睡,好不好?”
靠在一旁角落里,光明正大偷听的陈桑一脸震惊。
她还以为,凭借江榆那过人的养鱼手段,早就将陆怀川拿下了。
没想到,竟是连第一关都还没过。
这不知道该不该抱怨陆怀川年纪虽轻,却是院里的骨干医生,连分配宿舍时都给了优待,特意安排了两室一厅的房型。
一扇门、一把锁,挡住了江榆这株想跟糯米一块做青团的艾草。
艾草缺乏水分滋润,干脆选择主动出击。
陈桑竖起耳朵想听后续,可陆怀川却没有再开口。
她疑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