窣翻找东西的声音。
陆昀知蹙眉,“怎么了?”
“我戴脖子上的玉佩不见了。”
那块玉佩是江珍荷的遗物,对于陈桑而言比命还重要。
陆昀知将车子停在路边,将车内所有的灯光打开,帮着陈桑仔仔细细地找。
但愣是将车子座椅底下的真皮垫子掀开,也没看到玉佩的踪影。
“会不会是掉在公墓了?”陆昀知说。
刚刚陈桑爬台阶上去的时候,他没跟。
现在回想起来,等陈桑从公墓离开时,确实没能在她脖子上看到玉佩的痕迹。
陈桑急得面色惨白,几欲落泪。
陆昀知当即将车子掉头开回去,然后从车子后备箱里翻出一个手电筒,陪着陈桑一路爬台阶上去找。
冬天的夜晚寒风萧瑟,身处公墓这种地方,愈显荒凉。
陆昀知看着陈桑单薄的身形,担心她受凉,让她回车上去等着。
陈桑摇了摇头,没同意。
江珍荷当年死得并不安生,玉佩是她留下的唯一遗物。
既是陈桑不小心将东西弄丢,她自然要亲自将玉佩重新找回来。
陆昀知见劝不动陈桑,干脆脱了大衣罩在她身上。
这回,却是不允许陈桑再拒绝。
陆昀知:“把衣服披着,不然,我就收了手电筒下山。”
陈桑没吭声,但到底没将衣服再脱下。
两人在公墓上找了好一阵,最后终于在快到商湛初恋墓碑的那一片地方,找到了陈桑遗失在草丛里的玉佩。
得亏今天公墓人不多,玉佩掉落在那里,也不见被人捡走。
陈桑看到失而复得的玉佩,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她珍而重之地将玉佩捡起来,牢牢地握在手心里。
势必不会让这玉佩再丢一次。
回头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间陆昀知拍了拍她的肩膀。
陈桑:“干嘛?”
陆昀知往墓碑的方向指了指:“你看那边。”
陈桑疑惑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赫然发现在商湛初恋的墓碑前,竟然摆放着一束从未见过的白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