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
陈桑的心底闪过几分狐疑之色:“你为何会这样想?”
“等你看到那样东西,就会知道了。”江榆打了个哑谜,“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帮我妈报仇。”
陈桑以为她这话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下次再见到江榆时,就是在陆昀知的病房里。
陆昀知车祸后初愈,住在市立医院最好的房间里。
陈桑去见陆昀知时,正好看到江榆忙前忙后地当着他的护工。
陆昀知静躺在病床上,车祸伤的一条腿绑着石膏,故意指着江榆对陈桑示意:“免费的护工,可比你知情识趣多了。”
陈桑猜到江榆的计划,开口时帮了她一把:“你什么时候也学周宴京,玩起了替身这一套?”
这话一出,江榆顿时面色发白。
陈桑抬步走到江榆面前,对着陆昀知问:“怎么样,我们俩像吗?”
陆昀知认真打量了一番,最后点评:“她没你漂亮。”
说完,江榆的脸色更白了。
她气急败坏地质问道:“陈桑,你害死我妈妈不够,现在还要故意拿我跟你做对比,究竟是何居心?”
陈桑配合她在陆昀知面前演戏:“想气死你的居心。”
“陈桑,你个狗娘养的贱人,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江榆冲上来就要跟陈桑干架,陈桑直接将人往看戏的陆昀知断腿上一推,又“啪啪”往江榆脸上甩了两巴掌。
“江榆,我早就跟你说过,不准骂我妈妈!”
那眼底的狠厉,像是要杀人一般。
陆昀知疼得龇牙咧嘴,忍着痛意对江榆说:“你先出去。”
“我不要!”江榆一手撑着想从床上爬起来,不想力道不足没撑住,整个人又重重地摔在陆昀知的腿上。
陆昀知感觉自己右腿的石膏都快碎了。
再开口时,那副温润如玉的假面几乎快伪装不住:“我说,你先出去。”
江榆这回算是察觉到陆昀知隐忍的怒意,恨恨地看了陈桑一眼,愤愤离开病房。
人走后,病房里只剩下陈桑和陆昀知两个人。
陈桑拉了张凳子坐下:“拿江榆当使唤丫头的滋味,好玩吗?”
陆昀知哑声:“她非要缠上来,我也没办法。”
他慵懒躺着,手臂搭在床栏,条纹式样的病服纽扣有一颗没一颗地系着,松松垮垮,领口若隐若现,漫不经心间有几分斯文败类的感觉。
陈桑:“她喜欢你。”
陆昀知哼笑道:“喜欢的是我的身份吧?”
在这一瞬间,他甚至在想,陈桑若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会不会也将跟江榆一般抱有同样的想法,缠着他不放?
“听闻这段时间,霍峣为了不让你被拘留的事情,忙前忙后做了不少事?”陆昀知在病床上躺了好几天,再看到陈桑这张脸还是会觉得惊艳,说话时,难免有些吃味,“他真当你是秘书看?”
虽说没抓到过什么证据,但他总觉得陈桑和霍峣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这世上的哪个老板,会对一个秘书如此关怀备至?
陆昀知摸不透陈桑在霍峣心里的分量。
奈何这个问题,连陈桑都回答不了他。
她只认为陆昀知这人实在无聊,之前车祸重伤在病床上昏迷躺了好几天,好不容易醒转过来,又巴巴地让保镖将她从家里“请”到医院来。
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甩不掉。
“跟你有关系?”
陈桑面对陆昀知一向没好气。
从前是怕,现在是恨。
她曾经也感激过陆昀知将她从黑市里救出来,可是这个男人对付她的手段,远比现在正流行的pua还过分。
陈桑在离开他之后,足足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治疗才走出来。
光是想到当初在心理治疗上花费的巨额开销,都让陈桑由衷地感受到这个男人是多么可恨。更别提,曾经他还对她……
陆昀知忽然说了句:“这些年在国外,我身边没别的女人。”
陈桑觉得莫名其妙:“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犯不着跟我报备。”
他们算是男女朋友关系吗?
显然不是。
陆昀知:“那就当是我自愿的。”
陈桑轻描淡写:“哦。”
陆昀知被气笑:“乖乖,你总是知道怎么气人。看你对我说话总是这么夹枪带棒,搞得好像我哪儿得罪你了似的。”
陈桑觉得讽刺,说得好像她近段时间被污蔑杀人的事跟他无关似的。
也对,陆昀知作为拿出证据检举的人,可不是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陈桑想走了:“你还有事儿吗?”
陆昀知当即问:“你要去哪儿?”
“团建,晚上温泉山庄聚餐。”
江珍莲的事,闹得公司里人心惶惶。
霍峣作为老板的安抚方式简单粗暴,直接选择砸钱。
作为今年过年放假前的最后一次团建,聚餐结束后,公司的员工要么选择买机票回老家,要么继续留在温泉山庄泡温泉。
陈桑作为后面那批,小优还约了她年后去通州逛庙会。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