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他们太弱了。
难道就因为他们太弱,他们就有理吗?
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江与歌红着脸,近乎喊道:“李道长,你没有对不起我们,不必对我们感到抱歉,明明是我们,是我们……”
江与歌咬着下唇,少年人面皮薄,还是想要在前辈的面前留几分面子,亲口说出是自己太弱,这让他感受到剐心的痛楚。
都是他们太弱了,前辈才需要做到这种地步,若是他们再强一点,前辈也不会顾忌他们的水平,在他们面前进行伪装。
青潼手指紧攥着衣料,低着头小声道:“是我们不好,是我们太笨了。”
要不是因为他们太笨,前辈才不会怕打击到他们,将自己的真实实力藏起来。
他们的确太
() 笨了,直到今天才察觉到前辈的苦心。
青潼闭着眼喊出来,“李……李道长,你不必如此,不必在我们面前伪装,我们不会因为你的本事心生怯弱的,请相信我们。”
李乐只没想到两人居然会如此说,虽然听起来好像有点怪怪的,特别是江与歌那羞于说出口的姿态,好像是干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太奇怪了。
而且对方那避开他的眼神,不敢对视他,还有脸上一闪而过的懊恼,真的像是那种干了坏事的小朋友。
但明明,他们没有做不起他的事,反倒是他,在两人面前伪装成会龟甲的道士,做错事的应该是他才对。
还有青潼的话,听起来也有点小奇怪,但又十分正常,这是在安慰他?
李乐只不再想下去,虽然不知道两人说话为什么这么奇怪,但意思还是一样的,不会怪他伪装的事,特别是青潼话里话外说得很清楚。
他们不会因为他不会龟甲占卜,就和他疏远,不会不和他交流探讨。
这反倒让李乐只不好意思了。
毕竟,一开始伪装起来的人是他,他偏过头,看向树上的意思,随后淡淡道:“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
见两人又要说什么,李乐只伸手阻止两人道:“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们都没有错。”
“若是可以,我还是想和你们探讨龟甲占卜,”李乐只心底有几分紧张,他说出这句话后,观察两人的神情,有几分害怕两人会拒绝,要是拒绝了,他上哪找这么好的“老师”,能够让他不停地询问。
再说,要再拜托公孙淼然替他找来年轻的道士,还要掌教弟子,先不说公孙淼然不在,就凭掌教弟子这一身份就不是很好找到的,找到了对方也未必会搭理他。
所以,没有意外的话,李乐只还是想和面前两人交流探讨的。
而落在江与歌和青潼耳朵里,便是李乐只还愿意教授他们龟甲占卜,而且还对他们有几分喜欢,有几分看重,否则,前辈岂会说出那番话,还将选择权交到他们手中。
这种事,前辈亲自来教他们,传授他们本事,简直是他们做了天大的好事才能换来的一次机会。
只有傻子才会不乐意。
两人忙不迭地应下,满脸欣喜地坐回原位,自知晓教他们的李道长是能徒手掐算的前辈后,两人一直都处于亢奋的状态下,听得越来越认真,这也导致,两人能够迅速理解李乐只话里的意思。
在李乐只考验他们的时候,也能行云流水轻松地回答,没有出一丝一毫的差错。
三人对此都很满意,对待此事也格外上心。
李乐只从他们口中知晓关于龟甲占卜的事后,发现两边龟甲占卜的差别并不是很大,唯一有区别的是,别人能够快速灵活运用龟甲,能够用龟甲占卜知晓很多事,不像他,完全体验不到这种感觉,只能知晓结果。知晓的,太少了,这让李乐只很不满足。
李乐只也想凭借这次机会,学会龟甲占卜。
询问两人的问题越来越多,这也让江与歌和青潼苦不堪言,前辈暴露自己后,对他们毫不手软,问的问题刁钻,他们差点回不出来也就罢了,就连他们算的卦象,都模糊看不清楚。
两人都不敢将结果告诉李乐只,唯恐李乐只因此觉得他们天资愚钝,不堪教导。
怕自己将这么好的机会,作没了。
因此两人为了应付李乐只的考核,拿出十一分的精神,精益求精,不敢有任何的含糊,毕竟,结果准不准,在能徒手掐算的大佬面前,完全没有遮掩的可能。
而他们算得越多,越不敢有疏忽,在李乐只眼底,就是对方天资好也就罢了,对待事情还十分慎重,这样的人,岂会有不成功的。
因此,对于两人这样天资聪颖的人,李乐只不放过一丝一毫可以询问的时机,将对方所说的都记在心里,只待回屋的时候写下来好好看看,希望能借着两人的感悟,能让他突破,迈向下一阶段。
*
而另一边,公孙淼然出京的事情已经有人知晓,特别是知道对方是要去淮安县后,那些人更慎重几分。
在路上假装匪盗拦截住公孙淼然,想借此,将人逼回京城,公孙淼然自然不干,两方人被打斗起来。
而在公孙淼然正要击败那些假匪盗时,此时,正有一人飞来,落到公孙淼然的